“老爺子…神甫,前面過不去,路都被堵上了。”
墨西莉卡匪幫作戰經驗豐富,為了防備敵人襲擊專門調配了車輛障礙封堵了主要路口,這樣的話敵人要么步行要么就從天空襲來。
而躲在掩體后的匪幫便能趁機射擊,不管是哪條選擇,都必須要付出重大人員傷亡,唯一有用的解決方法就是用重火力進行洗地式轟炸。
但一旦開啟洗地模式,就不可避免的會波及到普通國民,招致國際社會的譴責,政敵也會借機發揮,投鼠忌器。
“突擊,擋在我們路上的敵人都只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天主賜予我們力量!”
神甫握緊十字架咆哮大喊,聲音高亢有力。
“善待手中武器,以天主名義奮戰!!”
這一聲吼像是給所有人加上了Buff,原本面對防御工事還有些怯意的村民瞬間士氣爆棚。
能做出扛著幾條槍就從村里殺向毒梟這種事情,村民們的戰斗意志便已經不能用普通水平來形容。
前方縱然是刀山火海,在燃燒的士氣面前都不值一提,就算在戰斗中死亡了也沒有關系,正牌天使就在自己身邊,死后自然能升入天堂享受無邊際的快樂。
對被拉來參戰的農場工人來說,死后升入天堂說不定還是一種莫大的解脫。
老牧師話音一落,而坐在前排的黑色身影點頭道:“我先下去。”
她的身邊座位自動空出一格以示尊敬。
普通村民可不敢靠近天使,那是褻瀆行為,唯一的例外是路伊薩,一旁的路伊薩盡忠職守的翻譯著高橋可憐的話語。
路伊薩知道自己是上了賊船了,從剛進門一剎那就知道是賊船。
但全家都已上船,她豈有不上的道理。
況且要是當時自己敢拒絕,估計已經專職成狂信徒的爺爺會第一個拿槍讓她去給上帝送牛油果快遞。
不過細想之下這件事情雖然風險大,但要是成功了便是從龍功臣。
同島國語專業中,沒有同學找到的職位比自己更有遠大前途。
而對方是正牌天使,應該是能成功的吧?
“您,怎么能讓您動身…”
老牧師惶恐不知所處,要不是車內空間不夠估計都要下跪了。
高橋可憐的分身沒有理會老牧師的話,直截了當推開車門,雙手插在懷中,目光如炬。
她臉上纏著圍巾,身上也披掛著寬大的布料,遮擋住自己全部身形后看起來就是十足的恐怖分子風范。
發現如此裝扮的高橋可憐出場,等候在障礙周圍的匪幫成員立馬反應過來。
“他們來了!開槍!”
“膽子太大了,真當我們是擺設?”
說開槍就開槍,墨西莉卡的城市仿佛是無人管轄的戰區,立時槍聲大作。
只是比他們出槍更快的是這道紙分身,寫輪眼還達不到看穿子彈軌跡的程度,但看透幾個人的動作還是輕而易舉的。
“砰砰!!”
槍出如疾風驟雨,肉眼難以捕捉到的快速動作下,高橋可憐拿槍的手腕快速抖動,每次抖動都朝向敵人躲藏的方向。
她的射擊天賦算不上高,但在作弊外掛般的忍術面前這都不是問題,詭異的射擊技術出神入化像是開了作弊器。
幾名射擊的匪徒腦袋上都被開了洞,還有一名‘幸運兒’腦袋沒有問題,但子彈卻穿透了下巴。
他托著被打掉的下巴,慘叫卻發不出聲,電光火石間發生的太快,他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游戲便已經結束。
“射擊,所有篤信基督的勇士們,隨我沖鋒!讓我們為家人而戰,為天國而戰!”
老牧師披掛符文拿著獵槍跳下車,幾名沒有受過軍事訓練的村民跟著拿槍胡亂射擊,要不是高橋可憐的分身抽冷子超常發揮,一槍帶走一條命,這幾名村民不過幾秒鐘就要被打成篩子。
而本來抵御進攻的匪幫成員完全被打懵了,現實不是電影,沒有特寫鏡頭也沒有慢動作,在一群瘋子不知遮掩身體的進攻下,子彈射擊面鋪天蓋地從四面八方而來,搞不清是被誰持槍擊中。
只能判斷出這伙進攻者槍法很不錯,不符合匪幫——打上一天死了三個人的作風。
噠噠噠的火力前連頭都抬不起來,每個人都感覺自己跌入了陷阱埋伏中落入以少打多的危機。
“不行,對面火力太猛了!他媽的,他們到底有多少人!你看一下!”
四名匪幫成員躲在一棟貧民建筑墻后,沒人敢探出頭瞄準射擊,只有將槍口從墻上穿過不知朝向何方隨便射擊。
槍口偏轉毫厘,子彈便不知道射擊到了哪里,幾梭子子彈一多半全都貢獻給了天空,測試著重力作用下子彈最遠的飛行距離。
“我我我我…”被命令的人咬著牙,小心翼翼的將頭探出去,反正只是看一眼不會有問題的。
肯定不會有問題,他瞇起眼睛飛速點數著對面的忍術。
“對面有…”
話說到一半就變成了風聲,血窟窿開在腦門上!
“啪嗒!”
腦門撞著地面,鮮血和腦漿從窟窿流出。
瞧著同伴死不瞑目的眼神,剛才下命令的小頭目肩膀一抖:“見鬼了,見鬼了!”
這是什么鬼怪樣的槍法,才冒頭就被殺了,莫非對方是披著社團組織的官方行動——其實暗中有狙擊手在密切關注著,不然哪能槍法如此神奇。
就是奧運會射擊冠軍來了也不頂用。
“必須要告訴老大,一定是官府出手了,這是要挑起戰爭!”他掏出聯絡器立馬聯系上后方。
墻外的槍聲依然大作,他拿著聯絡器的手都在顫抖,好不容易撥通了電話…
“咔擦!”
一把手槍從墻外伸進來,槍口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是一道裹在披風里的人影,只是露在外的手掌嫩白嬌弱,像是女人的手掌。
女人拿著槍大開殺戒?
匪徒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錯愕、可笑。
“讓我瞧瞧還有誰?”
裹著面巾的臉說著意義不明的異國語言,冷漠的眼神掃過躲藏的每名成員。
的確是女人的聲音,不可思議…
“砰!”
“砰砰!!”
鮮血向后噴涌,涂在裸露在外的磚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