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有人雙手舞動長刀都有一樣的威力呢?這樣就不用一只短刀,一只長刀了吧。”
聽到女主播的天真問題,劍道高手嘆了口氣“既然每一只手都能揮舞出別人雙手劍的力量,那為何不兩只手一起握長刀,發出雙倍的力量呢?”
女主播也意識到自己的白癡問題,兩個人立馬把話題引到了別的地方。
今天是周五下午下班時,收看電視機的觀眾并不是很多。
受限于畸形的放映生態,雖然也受到了網絡的排擠,但島國的電視持有量比起其他國家來說要好的太多,就算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這種沒有對波的戰斗,但水野和對面用雙刀的選手也給觀眾留下印象。
二刀流,本身就很有節目效果了。
“二刀流嗎。”
看著對方手中持有的長刀、短刀,水野瞇起了眼睛,在劍術中,二刀流、多刀流的技法也一樣都有。
對面的冠軍種子用的是逆二刀的路子,也就是左手持長刀,右手持短刀,逆二刀偏進攻,正二刀偏防御,倒不是因為左右臂的力量不同,而是因為大部分劍士持刀時都是右手前左手后,在以此習慣為假象目標后,逆二刀在進攻時就占有優勢了。
不過一切都是相對來說,單刀注重力量,雙刀注重技巧,但絕大多數的劍客想要使用二刀流都是想想罷了,得不償失,把練習雙刀的力氣用在一把刀上,進展更快。
現實又不是《山賊皇》,雙手、嘴巴,三刀流,亦或者能用出星爆棄療斬,人類的身體素質是有極限的。
但不妨礙所有人用驚奇的眼光看著新倉的二刀,一方是黑馬,一方是罕見的二刀流,十足的吸引目光。
“請多指教。”
“準備。”
新倉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短刀向前,長刀在身側拉開。
“開始!”
“咿呀啊!”
新倉主動進攻,短刀向前格擋著水野的竹劍,長刀則伺機準備。
現實中的二刀流,一般是用短刀撥開、招架對方的攻擊,然后再用另一只手的長刀突襲得分。
只見新倉嚎叫著在水野身邊跳來跳去,加上呀啊的嚎叫聲,畫面很是生動,而在用短刀不停干擾水野時,長刀也在不斷朝著水野的打小手、胴、面甲而去。
在新倉的干擾攻擊下,水野表現的有些笨拙,疲于奔命的應付著。
“這是第一次面對二刀流的選手吧。”
二之森老頭看著場上的局勢點了點頭“短刀不停的干擾,長刀也在試探,這種左右為難的局勢的確會讓新人為難。”
到了二之森這種級別,不會有人再去取巧的使用二刀流。
一寸長一寸強。
宮本武藏的二刀流為什么出名,不就是因為在歷史上使用二刀流的劍圣劍豪不多,所以二刀流才被人津津樂道。
可就算是劍豪劍圣,真正到了戰場上也得屈從于現實規律。
戰場上別說二刀流了,就是太刀都不常用,武士們最常使用的還是薙刀類的長兵器,我能打你你打不著我,很簡單的道理。
而島國劇中清一色武士拿著太刀上戰場,也是為了宣傳國家特色,文化輸出。
水野和新倉乒乒乓乓對了幾招后就索然無味了,對手的二刀流實在是沒有什么好說的,和一把太刀相比,二刀流靠的是技巧和機敏的反應,但這兩樣水野更不欠缺。
“呀啊!”
場上的新倉打出了氣勢,在觀眾的眼中,的確是新倉不停的對著水野突突突,幾次都差點要得分。
有人看的驚險連連,有人就看的歡欣鼓舞。
“一定要打贏水野。”
二之森隆看著新倉步步緊逼,倒是在心中暗搓搓的高興,被水野輕松擊敗后,從小驕傲的二之森隆也不是那么簡單就能咽下心里的氣。
特別是在預選賽上擊敗自己的那名明達中野的阿鼻留,居然一口氣沖到了四強,雖然最后還是輸掉了,但也讓二之森隆心中膩歪無比,原本在預選賽上,自己和阿鼻留只是差了一個名次。
好聽點就是冠亞軍。
現在自己止步十六強,對方止步半決賽,中間直接差了十多名。
放在不知情人的眼中,不就是自己比阿鼻留差的太遠太遠嗎?
他除了抱怨自己運氣不好碰到水野還能說什么呢。
“很精彩的戰斗,打斗三分鐘,兩位選手還是沒有分出勝負,新倉的二刀流極具進攻性迷惑性,但水野的應對也在不斷的提升啊,這樣下去,新倉選手不妙啊。”
場上兩人的劍幾次抵在了一起,又慢慢的向后推開再繼續劈砍。
像是非洲草原上的兩頭鹿,抵著角撞在一起,分開后繼續相撞,非得看看誰能把對方撞個頭破血流。
“新倉選手不妙?”
“新倉選手的二刀流水平的確很高,在大部分學生還沒有達到足夠的級別前,面對干擾性的二刀流總是放不開手腳。”
“用大家很少應對的劍術,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也是新倉選手能達到決賽的原因,不過水野也不罔多讓,正在飛速的汲取著二刀流的技巧,你看,水野選手應對越來越輕松,而反觀新倉的攻擊已經不再犀利…”
“咚!”
仿佛是為了映證這位解說的話,場上忽然舉起紅旗,水野大喊一聲后,長刀擊中了對方的手腕!
如此巨大的力量,真刀已經足夠把對手的手腕完整切下,哪怕下一秒就會切在自己身上的劍,也會和手腕一起落地。
觀眾爆發出了一陣驚呼和鼓掌聲。
“呼哈,呼哈,呼哈。”
新倉大口大口穿著粗氣,防護胴也跟著上下起伏。
高強度對戰四分鐘,新倉被擊中的手有些顫抖,不是因為疼痛,而是體力的大幅消耗,
好幾次都感覺差點得手,為什么在最后卻偏偏不行?
兩名高中劍客回到蹲距線上,新倉重整了心態,對面的水野依然是不動如山的姿態。
“準備。”
“呀啊!”
分出心神招架著對方的攻擊,體力消耗后,新倉的攻擊已經不再犀利,不過水野也得表現出同樣虛弱的模樣,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不是。
但他的思緒已經飄到了其他地方,又是用神樹隨口瞎編后,水野能想見島國超自然廳又要一片雞飛狗跳了。
最后面對官府的一再好奇追問,水野也只能給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模棱話語。
他隨口一編的千年前的怪物,自己都還不知道要怎么圓這個謊呢,反正官府想怎么猜就怎么猜。
只是官府最后的請求讓水野動了心。
希望神樹大人給出能封印海底魔物的方法,將其魂靈永遠鎮壓,不要再讓剩余的殘魂跑出去。
想到自己的封印術,水野倒是心中一動,封印術是進展最緩慢的忍術,要是能讓官府配合著在海洋上大動干戈的來次封印,可能會有什么意外收獲也不一定。
不過水野也沒有干脆利落的答應官府的請求,單純的封印術還不夠。
要是想吸引官府的眼球,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還要有其他的忍術來配合。
比如和封印術很像的結界忍術,在氣勢和外表上,結界術無疑更為有聲光效果。
而且結界術也是火影中為數不多專攻防御的忍術,配合上萬花筒分身,能夠霎時制造出足夠強大的防御結界,不要求能防住核彈,只要稍微攔住導彈就行。
和官府的一番吹逼,無疑打開了水野的思路,此前沒有考慮過的復雜結界忍術也在他的眼前豁然開朗。
只是想法很美好,結界術又該怎么解鎖?
現實中唯一能夠稱作結界的,恐怕就是鳥居代表的人神分界了。
但自己去神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沒有解鎖神秘的結界術。
“面!”
威嚴的擊中了新倉的面甲,水野錯身而過后立馬轉移,解鎖不了結界術,就那對面的狗頭出氣吧。
勝利!
“部長贏了!”
“啊!”
“啪啪啪。”
掌聲雷動。
新倉全身的精氣神瞬間被抽干,他帶著十二萬分的精神上場,苦苦磨煉出其不意的二刀流,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我輸了。”
新倉頹然的低著頭,在他的設想中,所謂的武道大會只是他的墊腳石,他還要爬上更高的天空,發揚二刀流!
這不是玩笑話,假如某一天他也得到了神刀傳承,那就不是二刀流了,而是嘴里一把,雙手各一把,三刀流!
可惜就高中組武道大會來說,新倉的夢碎了。
為時一天的男子單人賽結束,最后一番二刀流開了大家的眼界,全場觀眾站起掌聲雷動。
nhk的幾個機位更是一口氣全部對準了水野,上左右東西南北各方位拍攝水野的身姿。
輸掉的新倉只有收起手中的雙刀,默默返回隊伍中。
“不要灰心,新倉,還有玉龍旗呢,還有全國大會!”
“是啊,再好好努力就行了。”
“新倉我們回去再去加練吧!”
劍道部的女生啪啪鼓掌,富川也和藹的笑著,多虧他慧眼識珠,如有神助,東大,管他呢。
看著足立一高的牌子后清一色的都是女學生,不少觀眾都泛起了深深的疑惑,莫非這足立一高是剛從女校改組成綜合校,所以才會如此的陰盛陽衰。
可惜聽名字就知道是公立學校,需要房產證明才能入學,不然恐怕會有不少初中生想要報名這所‘女校’。
武道大會作為一項官府出面組織的賽事,旨在調起國民對劍道的興趣,在獎賞上自然也不會吝嗇,獎杯,獎牌都有——鍍金的。
前三名除了獎狀外還有一面小獎牌和獎杯,上面雕刻著第一屆東京學生武道大會男子個人賽金獎等字樣,還有模有樣的在獎牌上紋龍畫虎。
考慮到獎牌數量稀少,再加上島國人的性格,水野估計是手工雕刻的也不一定。
不過水野摸了摸獎杯,很可惜是鍍金的,要是純金的話他還真不介意把獎杯賣出去,反正人間的獎賞對他來說也沒有什么值得高興的地方。
“三位選手,請笑一下。”
明明站在臺上被鎂光燈照的晃眼,水野還是擠出了笑容,被水野站著的c位一襯,旁邊的二三位就顯得太平凡了。
普通的劍道和尚頭,加上一張和尚臉,嗯,完全沒有新聞價值,新聞中稍微提一下,放一張合照就可以了。
水野笑的很勉強,這張小帥臉是不是給自己招惹麻煩了。
“水野同學,這個獎狀能不能…貼在劍道部的墻上?”
富川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水野個人賽的獎杯他不好意思拿,但獎狀能不能掛在劍道部呢?
不過這也是水野個人的東西,還是要問一問水野的意見。
“沒問題。”
就是一張紙而已,上面又沒有寫著什么獎金金額。
足立一高劍道部剛剛建立第一年,就獲得了大型賽事的第一名,可喜可賀。
捧著獎狀的富川像是流浪狗發現了大骨頭,翻來覆去不知有多高興。
富川本來還要和水野說一說大學的事情,劍道部的女生忽然嘰嘰喳喳的圍了上來。
“水野部長,水野部長,我們能摸一摸你的獎杯嗎?”
笑了一下把獎杯遞給劍道部的女生,水野看向了海部。
別的女生都過去摸獎杯了,海部沒有熱烈的圍上去,而是弱弱的站在一邊。
現在的水野說是萬眾矚目也不為過,在現在的高光時刻,水野就是武道館中最亮眼的發光體。
拽著鍍金的獎牌,水野一把送到了海部的手中“送給你了。”
“這,是你的獎牌。”海部紗慌張的想把金牌塞回去。
“不值錢的鍍金貨而已。”水野爽朗一笑,“而且要是沒有你在背后推一把的話,我也不會在劍道上有成績。”
在海部的眼中,握在料理屋的水野是有才能卻沒有得到充分發揮的天才,能夠獲得東京武道大會的高中冠軍,已經是邁進了成功的大學,成功的人生。
世上也就水野一人知道自己想要的人生是什么,即使是朝夕相處的佐田,也不過只知曉冰山一角而已。
“我,我一定會替你好好保管的!”海部低下頭,兩只小手抓著金牌,緊緊的握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