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人的一眼間,樸飄樂駭的向后跳了一步。
見到漂亮女性就緊張是男人的本能,樸飄樂這種男人中的敗犬,表現出的動作就更加過激了。
這,這女人比萬素麗還漂亮,不,拿這女人和萬素麗相比簡直就是在侮辱。
萬素麗只能說在村里還不錯,可全身上下都透露鄉土小漁村的氣息,怎么能和這種一看就充滿高級感的女性相比。
那分外魅惑的臉龐,影視劇上的人工明星都無法與之相較。
樸飄樂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在美貌面前連老媽子的安危都一時間遺忘了,直到看見那扎眼的蛇下身后,樸飄樂的腦子才瞬間清醒。
半蛇人,厄喀德那?白素貞?
難道說,這女人是…
不好的想法從樸飄樂腦中出現。
“你,醒過來了,樸飄樂?”
水蛇磕磕絆絆說著早羊語,說話間吐出的蛇信子很是嚇人。
精致的高級臉也似乎恐怖起來,讓人害怕會不會下一秒人頭變蛇頭。
確定了,樸飄樂確定了,這就是天天吃炸雞的海龍,懶龍一條。
海龍的聲音不是難辨真假的沙啞聲嗎,怎么變人身后就成為女人了。
女人也好,女人也好,比肌肉壯漢強多了。
“我,我。”
樸飄樂有幾十句話想說,思緒擠在腦中,情急之下,他忽然栽倒在地。
“嗦!”
搖擺著蛇尾,水蛇猛地竄上前,兩只胳膊一伸就攬住了樸飄樂的身體。
動作輕巧靈敏,水做的下半身可以任意伸長收縮。
就是苦了這地面被摩擦出了溝壑濕痕。
“發燒了嗎這是。”樸飄樂視線有些模糊,情緒一激動就身體發虛。
“把你帶到這里,我,發現你的身體很燙。”水蛇不懂什么是發燒感冒,只能粗糙的敘說著樸飄樂身體不對勁的情況,“放在這里后,你就慢慢的好了。”
果真發燒了,聽著蛇女的表述,樸飄樂清楚自己是發燒了,冒著大雨回家,再加上在蛇口中的顛簸,感冒發燒太正常了。
記得他好像還在蛇口中嘔吐了?
看了看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樸飄樂笑嘆了口氣:“發燒的話要把濕漉漉的衣服換掉,或者脫下來,不然會加重病情的。”
被一條蛇守著,也沒有做退燒處理,自己沒有發燒而死真的是僥天之幸了。
水蛇茫然的點了點頭,她伸出青蔥的手指指了指樸飄樂的上身,又指了指自己身上披著的外套:“我,做到,一半了。”
將樸飄樂的外衣剝下來再穿到自己身上。
水蛇也解釋不了自己這穿衣服的原因,只是在發現自己能變成半只兩腳蛙(沒有腿)后,就下意識的用衣服遮蔽著身體。
兩腳蛙們都這樣做,所以有樣學樣肯定沒有問題。
“你是海龍?”樸飄樂確認了遍‘蛇女’的身份。
“嗯。”
水蛇點了點頭,用蛇尾當做鋪墊放下樸飄樂的頭頸。
“波”
水做的下半身觸感和水球差不多,彈性十足,就是頭皮有點濕。
“那海龍大人,能不能帶我回到耽羅島。”
“不行,回去,你會有危險。”
“我給你一百只炸雞,一千只好不好。”
雙手合十,樸飄樂虔誠如跪拜龍王的出海漁民。
“不行,回去你會有危險。”蛇女的性格不像水,像冰。
“可我要是不回去,老媽子就會有危險,我必須回去!”
“不行。”水蛇眼神漠然,她不懂什么是老媽,作為野生蛇時的記憶很淺淡,記憶最多的還是捕捉獵食,也不知道什么是親緣關系。
“那是我媽,生我養我的媽,她就算再怎么罵我廢物窩囊,也是我媽,要是因為我受到傷害,我會難受一輩子!”
“難受你知道嗎,就是永遠吃不了炸雞的感覺。”
讓她理解人類間的親情太困難了。
但吃不了炸雞這句話她能理解,的確很痛苦。
“不行,吃不了炸雞是很,痛苦。”水蛇的雙手垂在身子兩側,她還是不會使用人類的身體。
“但你要是死在他們手中。”
“我也會很痛苦。”
被水蛇的瞳孔盯著,樸飄樂心臟一陣窒息。
算不算是…被告白了。
不不不算吧,海龍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而且看起來呆呆傻傻的,也不像是理解什么是人類情感的樣子。
這怎么能算是表白,就是真的表白,這蛇人的形象。
“不用擔心,那群兩腳蛙的惡意,都是對著你來的,沒有對準你的老媽。”
“你的老媽,不會有問題。”
據理力爭拉扯了一會,樸飄樂放棄了哀求,海龍說什么都不愿意將樸飄樂送回耽羅島。
再怎么求,海龍也不會松口,她有著動物的韌性、拗勁,認準了什么事情就一條路走到黑。
“不送就不送。”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就算海龍不送他回家,他也有自己的辦法!
坐飛機,坐車,坐船。
“不會送你回去的。”
水蛇的脖頸微微向下彎著,蛇信子幾乎就要吐到樸飄樂的臉上。
雖然這畫面很恐怖,但樸飄樂無恥的…
“你嘴巴,好臭。”
樸飄樂撇開頭,深深的嘆了口氣。
長相非常高級,但嘴巴,嘴巴…
真的是腥臭到讓人作嘔的程度,在遇見自己之前,海龍進食的都是活物,想一想那些血肉淋漓,加之從沒有刷牙,幾年積攢之下,味道可想而知。
還好味道還沒有到扁桃體結石的程度,曾經咳出過扁桃體結石的經歷,讓樸飄樂想起來就頭疼,尤其是他曾好奇的把結石捏碎放在鼻子處聞了聞。
“臭?”
水蛇嘗試理解下這詞的味道,蛇的味道非常差,全靠蛇信子來分辨味道。
理解不了,自己的嘴巴怎么會臭呢。
肯定是樸飄樂有問題。
“你叫什么名字?”
海龍變成人身了,樸飄樂覺得自己不能再用海龍這種詞語來稱呼對方了,顯得太過生硬,海龍如此硬朗的賜予也不符合她的身份。
對方也有著自己的名字吧。
“蛇姬。”
沒由來的,水蛇不假思索的就說出了這一名字。
“蛇姬?”
“嗯。”蛇姬點了點頭,嚴肅認真的肯定。
“黑船黑米?”
不學無術的樸飄樂完全不明白這島國語發音的意思,更是基本沒有在腦中理解清楚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