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在這艘潛艇上浮過程中,忽然有人從岸邊扔了幾枚手榴彈,正好落在了潛艇的上方,所以發生了爆炸,把潛艇的外殼炸出了坑洞。”
“從小笠原的硫磺島炸過來的?”
“哦,其實他們離東京更近。”
這樣無厘頭的對話在橫須賀軍事基地中發生著,軍官們想要一個解釋,但裝備專家也好,實驗室里趕來的人員也好,誰也給不了一個解釋,他們自己都云里霧里。
潛艇里的人員也云里霧里,講述不清當時發生了什么。
潛艇上的痕跡不管怎么看都是爆炸產生的痕跡,不過是迫擊炮或者火箭筒一類的班組支援炮,而是威力比較小的手榴彈,否則現在就看不到這艘潛艇,而是直接沉底了。
但吊詭就吊詭在這里。
一艘在太平洋航行的潛艇,周圍全是海水,沒有陸地,潛艇上浮后也沒有在四周發現其它船只。
在這種情況下潛艇是怎么被手榴彈“轟炸”的?還真有人從本州島上扔了手榴彈不成,或者有超人在天上飛行,俯沖著扔下了手榴彈,可惜潛艇外殼上沒有安裝攝像機,要不然這個問題就解決了。
“想不透啊,真是。”
“不會又是超自然世間吧。”
潛艇就這樣停泊在軍港中,整個橫須賀基地的戒備等級早在實驗室建立起來時又上了一個級別,光天化日停在基地里不用害怕會被有心人發現,發現又怎樣還能全部帶走,況且現在全世界誰不知道島國出現了超自然存在。
這是絕對的超自然事件,要是放在以前,這最多就列入尚未解決的神秘檔案,對潛艇的結構進行檢查,看看是不是技術出現問題,但現在的思考回路優先考慮的就是是否與超自然有關。
潛潛艇遭遇襲擊的方位已經是到島國的近海位置,近海也好,遠海也罷,這都說明了一個非常嚴峻的事實。
有超自然存在,或者妖怪能夠在海上發起襲擊,這次扔的是手榴彈,下次要是扔導彈怎么辦?
如此漫長的海岸線,碰到一個潛艇,而且還是正在上浮的潛艇,要說是隨便扔的爆炸物絕不會有人相信,這概率比買彩票中幾億美元的大獎都罕見。
這絕對是一起有預謀有計劃的襲擊,瞄準的就是他們的潛艇。
終于,超自然存在要對軍隊正式下手了!
這次是潛艇,下次就是補給艦、驅逐艦、航母,橫須賀中的上國大人也警覺了起來,駐扎在島國的艦隊不會也一視同仁的遇到襲擊吧。
作為震懾著全球海洋的超絕存在,上國大人對海洋上的事情更加敏感,置行堀在墨田區的視頻深深震撼了他們,丈量了一下,就算是第七艦隊貿然在海洋中碰到了幾十米高的浪,也會直接全軍覆沒。
要不要向國內申請一下全員離開在島國的軍事基地,駐扎到其他的亞洲軍港?
“我,我們能放假嗎?”
潛艇里的一名成員哭喪著臉。
“這恐怕不行,你們接下來得在基地里接受檢查了。”
“不會把我們軟禁起來吧,看在大家都是同僚的份上…”
從剛才就聽到什么超自然,怪物之類的字眼,潛艇成員早就嚇得腿軟了。按照一般腦回路思考,他們這些解除了超自然存在的一定會被軟禁起來乃至被滅口也不一定。
“軟禁?你想什么呢,現在超自然都已經向全體國民公開了,上岸了就多看點新聞吧。朋友,時代變了。”
“嗨咦?是因為今天新年號公布?”
一條命令很快下發到海自全體,讓所有海軍戒備,立刻回到就近軍港駐扎,軍港也進入戰備狀態!
神出鬼沒的對方不知會在何處出現進行轟炸,務必要精神戒備,茫茫海洋不像陸地能布置雷達,而且雷達估計也抓不到超自然的蹤跡。
幾個穿著制服,拿著鑷子和各種探查工具的人趴在潛艇上,小心翼翼的在炸出的坑洞中探查著。
被炸凹陷的潛艇外殼有重要的科研價值,能根據探查金相分析損傷的報告,進而可以確定是遭遇了怎樣的損傷,如果在其中發現了火藥相關的成分,就證明這可能有現代人類武器參與。
“咦…”
一個損傷方面的專家用鑷子從凹陷的外殼中夾起了一枚小小的碎屑,是已經完全被泡爛撕扯的紙屑,再泡一陣就會徹底成為纖維。
只有指甲蓋半個大小,不注意的話完全會被忽略。
“看上去像是紙屑。”
小心翼翼的把紙屑放進塑料袋中,這名專家留了心。
“大家有收集到其它紙屑嗎?”
遠在離海岸近百里的爆炸注定會成為少數人的秘密,始作俑者都沒有想到他隨手選擇的地點會炸到別人頭頂。
今天對大部分的東京人來說依然是普普通通的一天,超自然雖然存在,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碰到的不是。
潤德女校的禮堂使用的是體育館,以一條過道為分界線,兩群學生坐在籃球場的兩側。
都是剛入學的學生,臉上都洋溢著緊張興奮。
佐田真依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歌原美夕,兩人不在一個班級,所以就坐的座位不在一起。從家附近到學校的一路上美夕都很少說話,看樣子等下入學式結束后需要開導一下她啊。
“恭喜諸位入學,在今天這個櫻花綻放的日子很高興認識大家,高中是踏入社會前的準備階段…”
校長在臺上進行致辭,在她的身后是一條橫幅,白底黑字書寫著潤德女子高等學校平成三十一年度入學式。
佐田覺得把平成三十一年換成即將公布的新年號元年也不錯。
令和元年?
除了校長致辭外,這樣的入學式還會有優秀畢業生的講話,PTA家長委員會的致辭,唱校歌…
“那我就暫且說以上的內容,希望同學們不要怪罪我的啰嗦。”
臺下的學生坐在椅子上紛紛鼓掌。
“那么接下來就有請本屆新生代表上臺致辭。”主任教師拿著話筒說完后看向了臺下,新生代表大都是新生中成績最優秀的一位。
佐田真依從椅子上站起來輕輕咳嗽了一聲,這個新生代表講話的機會她早在幾天前就已經知道,是去領取校服時,老師所說的,幾次推辭不過后,她也就默然接受了。
一想到要在眾人面前致辭,一向不在乎她人眼光的她,也早上畫了不少時間整理儀表。
“在這個仲春令月,時和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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