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給小q做一個小房子?”佐田真依吃完飯后,看著小q問道。
聽到主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吃飽喝足后的小q討好的伸出了舌頭,身子一歪露出了肚皮。
小q現在還在趴在水野空臨時制作的狗窩里,是利用不用的廢紙和箱子做成的小小狗窩,很雜亂,活像偶爾能在街頭看見的流浪漢的臨時居所。
“就這樣吧。”水野空小聲的補充了一句,“舔狗不得house。”
聽到男主人在小聲說自己的另一個名字,小q臉上的討好之意更濃了,要是能變成人形,估計現在已經跪下來舔鞋了。
水野空不禁為小q覺得丟臉,好歹也是地球第一只通靈獸,能不能拿出一點氣勢。
將來說不定未來的某一天還會組建了自己的秘境,也是會像妙木山大蛤蟆仙人、龍地洞白蛇仙人、濕骨林蛞蝓仙人的存在,怎么現在就一副狗樣呢。
這還真是一條狗。
把玩了一會狗頭,水野空拿出課本認真復習著。只有在學習的時候水野空才如此真切的想要學習影分身術,影分身術正常解除后分身的記憶和經驗會回到本體,是用來諜報和快速記憶學習的利器,真正的事半功倍。
而且比起水、木等分身術來說,影分身術分出的分身另有優勢,這種分身是具有實體的,能夠攻擊敵人,具有獨立于施術者本體的意識和一定的抗打擊能力。
雖然在單個的攻擊和隱藏方面不如木分身術等,但影分身術的進階――多重影分身術,是對水野接下來的計劃至關重要的環節。
發覺了男主人的古怪情緒,小q夾著尾巴蜷縮在狗窩里,這個猛獸一樣的男主人又在思考什么。
怎么辦,我只是一條狗,為什么要經歷這一切。
佐田真依這次看電視有玩伴了,她從狗窩里抓起小狗,摸著狗頭看著電視。
一般來說因為眼睛捕捉幀數的不同,人類看的電視節目在狗的眼中只是幻燈片,還是非常不連貫的幻燈片,因此大部分狗都很難對電視上的節目敢興趣。
但小q是真的成精了,即使是人類的無聊電視劇,小q都看的津津有味,就像是一歲還不到的嬰兒,雖然看不懂電視上在說什么,表演什么,但就是對銀幕上會動的東西感興趣。
隨著佐田真依看電視時的情緒變化,小q也會發出不同的汪汪叫聲。
水野空深深懷疑,等到這條狗再長大一點,會不會就天天守著電視看NHK的動物紀錄片,還是會用爪子調換電視節目的那種。
“咚咚。”
小公寓的門忽然被敲響了,佐田真依抱著狗的手顫抖了一下。
誰在敲門?
水野空對著她擺了擺手,示意由他自己去開門。
現在足立區可是處在混亂的時刻,誰會沒事過來敲門?無論水野空,還是佐田真依,心中都冒出了“警察”二字。
只有警察才會在這混亂的時候敲門吧?
殘舊的小公寓,貓眼都已經不能使用。
水野空靠在門后,高聲問道:“誰啊?”
“NHK…”
“家里沒有人。”
這句不是水野空說的,是佐田真依在高喊。
只要聽到NHK三個字,連想都不用想,門外站著的肯定是NHK的收費員。
雖然從職位名字上扯到了NHK,會給第一次來島國的人產生一種高達上的感覺,但其實要論起島國最下層的職位之一,NHK收費員絕對名列前茅。即使是一個沒有高學歷的人都可以去當這份職業,而且基本沒有入職難度,除了最低的保障收入外,一切都得看你的“業績”了。
NHK在島國的地位類似華國的ZY電視臺,不過NHK不播放任何的商業廣告,也不用政府財政預算,其運營主要靠信號費用,而在規定的放送法上繳納NHK的收視費“符合憲法”是一種義務。
可在實際上,因為不繳納NHK費用被起訴的例子很少很少,而且很多島國人都覺得無法理解,我好端端的看電視,為什么要給NHK這個電視臺繳費?況且我平常根本就不看NHK的節目,被收費也太匪夷所思了。
所以從NHK強制收費的那一天起,島國人民就發明出了許多拒絕繳費的方法,而且這場NHK和島國人的斗爭一直延伸到了現在。
其實不光是島國,在歐洲也有許多公立電視臺收取放送費,歐洲人民也都想方設法不繳納這筆錢。
“…”
門外的NHK收費員覺得自己差點被這句話說的自閉了,門里沒有人,還能是妖怪?
他深吸了口氣。
聽語氣,里面的人是個小姑娘,就是這樣的小姑娘錢好馬…收,只要嚇唬幾句就能把錢收上來。
這可是現在大名鼎鼎的“足立區”啊,社畜最底層的NHK收費員都不敢再踏入足立區。也就他,一個從鄉下闖蕩東京都,為了生存而無所不敢的小年輕有膽子在足立區繼續收費。
畢竟上峰這次給出的薪水太誘人了,底薪高的嚇人,提成也是——收到多少錢,就全部給收費員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都是為了生存。況且官方不是說恐怖組織已經抓住了么,街頭還有那么多的警察,至于網絡上謠傳的妖怪,先不說有沒有,就是真的有,他也不會那么倒霉的碰到。
“請不要再躲藏了,我知道你在家。”
“家里沒電視。”
“您好,我這里有最新的信號檢測儀,能檢測到你的屋子里有電視。”
“我從來不看NHK的節目!”
“根據放送法,只要手機能收到電視信號,就有繳納費用的必要。”
“而且如果不繳納費用的話,我們NHK有權力起訴,而且您可以查閱一下新聞,一旦起訴,您是必敗!”
水野空和佐田真依干脆在房間里裝死,至于違法什么的,水野空真的是嚇死了。
這一次在金錢的誘惑下,NHK收費員堅持了一個多小時,最后才拋下幾句不繳納就會被起訴的話后憤然離去。
“這收費員真有毅力。”水野空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你不用說話的,我裝作日語不熟練的留學生就行了。”
“您該繳費了。”佐田真依板著小臉,模仿著收費員。
“俺日語本當不上手。”
小q看著兩個神經病一樣的主人,小聲汪了下后,扭頭繼續看著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