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水遁火遁等忍術不同,血繼限界是一種可以“分享”給指定人選,這超出了血繼限界血脈繼承的限制,但又符合了血繼限界的傳承效果,是系統變異后的結果,但水野認為與其將其稱之為分享,不如說是“賜予”,上位者賜予下位者的憐憫。
賜予給別人的血繼限界是弱化版本,威力等同于自動步槍和燧發火槍的區別,而且水野空可以隨時剝奪分享出去的血繼限界,生殺予奪的大權掌握在他的一個念頭中。
美沙擁有了復仇的能力,但同時也成為了水野空擺在臺面前,吸引火力分擔風險的靶子,對水野空來說沒有風險,這何樂而不為。
至于美沙最后是被島國政府追殺,亦或者被抓住,又和他水野空有什么關系,將她從黑暗中救出,并且賜予了力量,已經是他大發善心,哪怕最后供出了“骨女”,那也是骨女所做的事情。
在被分享了尸骨脈的血繼限界后,美沙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她死死的咬著牙關,眼神堅毅的看著自己身上產生的變化。
在布滿淤青折磨的身體下,美沙的骨骼瘋狂的變化扭曲著,她周身猶如一個減壓球,皮囊盛著骨骼,骨骼嶙峋凸起又凹陷,蠕動著蔓延周身。
美沙把嘴唇硬生生咬出了鮮血,四肢撐著地面,低聲嘶吼著如同野獸。
水野倒是沒想到分享的過程居然如此痛苦,于他來說有系統的存在,無論是忍術還是血繼限界的獲得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幾分鐘后,所有骨骼完成特化后的美沙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和之前相比,她的臉色更加慘白,身上的皮膚有種不真切的虛假感。
完成了血繼限界的“傳承”后,美沙再次看到水野空的時候,一種從等級上帶來的壓迫感,讓美沙心悅誠服的跪在了地上。
眼前站著的骨女大人,更加恐怖了。
將花名冊甩給美沙,水野抽出了插在頭顱腦殼中的手,用查克拉捏碎了脊椎劍,重新拿起紙傘:“隨我去完森谷一家后,按照上面的名單獵殺,一個不留。”
說完,水野跺著步,木屐踩著地面,踏踏的遠離了本部。
一直跪伏到水野離開,美沙才恭敬的捧起地上的花名冊,將花名冊捧起的瞬間,她的雙目變得赤紅一片,身上的骨骼都在鏗鏘作響。
尸骨脈的分享強化了她的實力,但那蛻變的痛苦折磨也愈發深化了她的仇恨,不管有沒有親手折磨過她,榎戶一家、松葉會的人,都該死!
站起身,雙目冰冷的走到大門前,她雙手拉開了門。
許久未見的陽光在開門的瞬間照射進來,照射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但美沙身體和心理的堅冰不是陽光可以融化的。
門口執勤的兩名舍弟詫異的看著推開門的美沙,他們可都還記得美沙是前幾日送來的新貨色,一開始還寧死不屈,結果被幾個人一起強行后不還是聽話的認命了。現在,應該輪到他們了吧?
“你們兩人,進來。”美沙的語氣很僵硬,但已經被邪念沖昏了頭腦的兩人并沒有聽出不對。
見到前幾日被送進來的小姑娘站在門內,兩人笑著走進本部順手關上了門,這是榎戶一家的大佬要給他們的福利啊。
“我們…”還沒有說完一句話,這名舍弟便如被掐住脖子的雞,瞪大眼睛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
滿堂的鮮血映入了他的眼睛,在外人看來他是混黑道的“任俠”,但在現代社會,別說如此血腥的場景了,他連殺人都沒有殺過,看到這人間屠宰場,他呆立在原地。
站立的美沙突然抬起了手,雪白的骨骼突然穿透了她的肌膚,如延伸的刀刃一樣刺穿了兩名舍弟。
“噗嗤!”
陽關通過玻璃照射進大堂,在墻壁上投出了扭曲的影子,蝎子尾巴一樣的骨骼勾起了兩串人,接著蝎尾向上一勾,兩個人變成了四片人。
“噗通。”
四片人摔在地上,血漿四濺。
抓著花名冊,美沙邁著小碎步,快速的跟上了水野的步伐。
森谷一家本部,新鮮的鮮血累積了厚厚的一層,油膩的好似石油泥沼,水野的木屐踩在上面,似乎連聲音都被鮮血淹沒。
從榎戶一家手中得到了足立區的幾條街道后,森谷一家的實力強大了許多,組員足足有六十多人。
除卻幾個僥幸不在本部的人外,森谷一家也遭到了滅頂之災,但在滿地的尸體中,水野沒有找到宏川的尸首。
美沙對滿地的尸體仍不放過,一根根骨骼抽出拼接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不用水野指示,美沙自動的找出了森谷一家的花名冊——沒有任何一個松葉會的人能躲過她的追殺。
“宏川,在哪里。”
捏著最后一個活人的脖子,水野冷冷的問道。
“宏川,榎戶一家的宏川大佬和總長、若頭、本部長他們一起去了臺,臺東區的本部…”
得到了信息后,水野捏爆了對方的頭顱。
閉著眼睛吸了下血腥的空氣,水野的大腦急速轉著,足立區還有松葉會的最后一個傘下團體,久野一家,本部在梅島,但規模又小了許多,交給美沙就可以解決。
下一步該怎么做?深思了幾秒后他的眼中露出了瘋狂的念頭。
他,又要瘋狂了。
是時候解決之前的爛攤子了。
在去臺東區的本部前,北千住的警署里還有一墻壁的爛攤子等著他去處理,幻術畢竟只是幻術,它能夠欺騙一個人記憶,十個人的記憶,卻沒有辦法徹底的在社會關系層面上消滅一個已經發生的事實,看到他被警察帶走的人僅僅學校里就有不少人知道,更別說警局中還有檔案,墻壁上還有抹不掉的痕跡。
這些都需要水野一點點補救,島國政府不是傻子,官僚體系的僵硬卻不代表著已經銹成了廢物。
既然地方警署已經和暴力團體同流合污,水野空不介意給島國政府松松僵硬的泥土。
只是這一下,他和島國政府算是徹底的不死不休,甚至會驚動世界各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