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立區,北千住警署。
水野空坐在“單間”里,冷眼看著隔壁的兩個小混混。
學校里說好的是簡單問話,結果來到警署后,兩個混混一口咬定他持刀傷人。
而且還裝模作樣的展示了下胳膊上的傷痕,的確是被刀刺出來的新鮮傷痕,而且還恰到好處的躲開了胳膊上的重要血管,只是掠過表皮的皮外傷,說是不故意的都沒人相信。
這下案情就陷入了復雜了,持刀傷人和尋常打架不是一個重量級,況且警署里的警察和森谷一家沆瀣一氣,警察裝聾作啞的把水野空臨時關押了起來。
“咣。”隔壁的單間欄桿被晃了一下,因為間隔的原因,水野空看不到對方的臉,但能看到對方伸出欄桿豎起來的中指。
以及那尖銳囂張的聲音。
“沒想到吧,我們居然又見面了。”那根中指在空中晃了晃,“之前不是很囂張,挺能打的嗎,來,現在來啊。”
“是宏川指使你們的?”
“咣!”
水野空的話音一落,外面的警察突然拿出警棍重重的敲了敲欄桿。
“不要說話!”
警察惡狠狠的說道,完全無視了語言更加惡劣的小混混。
“!”小混混對著警察豎起來大拇指,贊賞之一溢于言表。
水野深深的看了一眼警察,盤坐在地上,臉色略微發白,氣息沉穩中帶著絲慌亂。
自己居然被他們陰了一道,水野沒想到島國的黑社會居然能囂張到這個地步,也沒想到島國的地方政府也被滲透的如此厲害。
現在海部她們怎樣了?自己被關押起來,宏川的計劃已經實施了。
水野空的胸腔起伏上下,一個個念頭在他心中轉了起來,他不認為是自己下手太慢導致事情陷入窘境,而是宏川等人已經喪心病狂到了如此地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隔壁的小混混又不安分了起來。
“哎呀,真是可惜,那天你身邊的小姑娘長的真是不錯,這么優質的女人,整個足立區都少見——是你女朋友吧?”小混混的話語里充滿了無盡的戲謔嘲諷。
“你知道我們森谷一家靠什么掙錢嗎?”在旁邊還有警察的情況下,小混混也能如此囂張的說出這樣的話,“是女優,哦,不是NHK放送的那種女優,是千人輪,萬人炮,人盡可夫的那種,對了,看樣子你們兩人還沒有做過吧?啊?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以后可以在屏幕上看到她,并且還能看到我,還有其他的熟面孔陌生面孔”
“加我一個。”另一個小混混添油加醋了一句。
“是不是想殺了我,來,我就在這里,你來殺了我。”
聽到隔壁的單間久久沒有話語傳來,小混混臉上露出了小人得志的笑容,他說的當真沒錯,森谷一家在東京注冊有一家影視公司,熒幕中的男優都是從組里選出的組員,算是一種另類的福利。
是其他公司的社畜羨慕都羨慕不來的福利。
就在這時,警察又站了起來。
小混混看到坐在外面與森谷一家沆瀣一氣的警察站了起來,還以為他要和往常一樣讓他注意點影響,少說一點:“青田警官,知道,知道,我會注意點的。”
小混混不是第一次進警察局,也不是第一次語言囂張,雖然北千住經書的警察都會給一些面子,但偶爾也是會警告他不要太囂張。
可讓他不思其解的是,老熟人警察居然掏出鑰匙,打開牢門走進了水野空的單間。
這是要干什么,打一頓那小子?
“青田警官,你也太客氣了,這樣親手下場打人影響不好吧。”小混混以為青田警官是要打開欄桿,自己親手打一頓水野空。
這種警察毆打關押人員的事情在上個世紀并不鮮見,特別是在戰后幾十年間的經濟高速發展時期,以暗地里影射警察黑暗的影片并不少見,即使進入新世紀,島國的警察依然時不時會爆出丑聞。
這要是被報到出了毆打被關押人員,而且還是未成年人,這個警察的職位不保啊,而且說不定北千住警署都會受到牽連,小混混不禁為青田警官的“仗義”而感動,沒想到松葉會居然這么厲害,職能部門都如此給面子,幸好當處沒有加入什么其他臭魚爛蝦的組織。
但小混混想象中的拳拳到肉和慘叫哀嚎聲沒有出現,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青田警官又走了出來,可和之前相比,小混混覺得眼前的青田警官有些不一樣起來,具體是哪里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青田警官”蹲在兩個小混混的牢門前,面無表情:“說完了嗎?”
一邊說著,青田警官打開了兩個小混混的牢門,踱步走了進去。
半分鐘之后,單間的墻壁上涂滿了紅的,白的,軟的,硬的,宛如熊孩子朝墻上潑了一桶桶油漆。
“青田警官”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只手機。
小小的屏幕上擠滿了來電顯示和短信。
都是海部紗的信息。
水野空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手機轉身朝外面走去。
有人說,水野君你被警察帶走了?
水野君,能回一下消息嗎?
水野君…
水野君我好害怕。
空,你在哪里?
最后一次短信的文字打出的錯別字不少,顯得很是慌亂。
水野空緊了緊身上的警察制服,快步走出了臨時監禁室。
外面有一名警察同僚在玩手機,雙眼盯著屏幕,身體隨著手機畫面而晃動,猶如在玩體感游戲,看樣子是某款槍戰手游。
“哦,青田,上廁所?”警察同僚晃了晃手機看了眼青田,“要不要來玩荒野行動?啊,真是不得不承認,華國人制作的這款手游真是不錯,而且里面還有很多的JK,最近剛出了一個新地圖,叫決戰東京,我記得你手機里也有吧,一起玩?”
“決戰東京?”水野空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我喜歡。”
“那就一起決戰東京。”警察同僚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我自己一個人就夠了。”水野空回報了一個同樣爽朗陽光的笑容,“現在,你去看守牢房,里面什么都沒有發生。”
幻術,發動。
“看守牢房,什么都沒有發生,是,是。”警察同僚放下了手機,眼神迷茫的朝著臨時監禁室走去。
手機里的游戲仍然在運行,屏幕上已經到了緊張的決賽圈,看著突然呆立不動的人物,三名隊友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