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殺隊?那是什么?邪教組織嗎?”
“襲擊人的不是熊嗎?那個家伙在說什么啊…”
聽見奇怪的人說著奇怪的話,那幾個獵人均是議論紛紛,余洛無奈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抬頭的時候剛好看見蝴蝶忍眼中和自己一樣,充滿了無奈。
“請問你是警官嗎?”
“不是,是鬼殺隊。”
“鬼殺…是政府的公職嗎?”
“不是,是非官方的組織。”
面對著獵人的詢問,富岡義勇有問必答,這種表現讓余洛的腦海中浮現了三個字,那是一個遠觀很美好但是發生在自己身邊會令自己抓狂的屬性——天然呆!
“那,您腰上的是?”
眼見著獵人們看著富岡義勇腰間沒有掩飾的日輪刀,眼神也越來越危險,甚至已經有人打算跑出驛站去叫警察過來的時候,余洛連忙站了出來,將富岡義勇拉到自己的身后,眼神給了他一個警告,跟著這幫獵人打著哈哈道:
“那個啥,這位是我師弟,是天然理心流的門徒,手里拿的是木劍,沒有違反禁刀令,大家不用驚慌哈。”
余洛這邊絞盡腦汁敷衍著這群已經將富岡義勇當成危險人物的獵人們的時候,蝴蝶忍悄悄的拽著富岡義勇的衣角,將他拉到灶門炭治郎的身邊,埋怨他道:
“富岡先生你真應該與人多多交流,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被大家討厭的。”
“我沒有被討厭。”富岡義勇理所當然的說出這句話,絲毫看不出半點強詞奪理的表情。
“我說…”名為八重的少女臉色因為這場鬧劇難看無比,不耐煩的沖著余洛道:“不知道什么情況,但是你有事的話…”
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八重直接就一頭栽倒在余洛的懷中,嚇的余洛連忙退后兩步,眼睜睜的看著八重滑落在地,并且慌張的解釋道:
“你們都看見的,我沒有碰她,她這是在碰瓷!!!”
八重一臉痛苦的躺倒在驛館的地上,臉紅的不正常,呼吸急促,在一旁背著大竹筐圍觀的灶門炭治郎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在發高燒,連忙呼喊著:
“余洛先生,她好像發高燒了,得找個地方讓她休息。”
“啊?原來不是碰瓷啊…”
蝴蝶忍聽了灶門炭治郎的呼喊,連忙擠進了人群,正好聽見余洛的這句話,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這個時候就別說這種話了。”
“去我家吧,就在驛館對面。”先前給蝴蝶忍講八重身世的老婆婆顫巍巍的站起了身,對著四人說道,指了指驛館對面的那間藥鋪。
“謝謝婆婆!”
“…”
“…”
“那個,富岡先生是吧,請問你這么盯著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老婆婆的家中,余洛、富岡義勇和灶門炭治郎圍坐在火爐前,蝴蝶忍在里面的房間照顧著高燒昏迷過去的八重。
自從三人進了門,富岡義勇就一直盯著灶門炭治郎看,準確說是盯著他身后的竹筐看,一言不發,弄得他心中揣揣不安,有些害怕的開口詢問道。
“你帶著鬼!”
富岡義勇極為肯定的說出了這句話,右手摸上了日輪刀的刀柄,眼睛卻是盯著余洛,希望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嘛嘛…解決完這件事再說,我的為人你還不相信嗎?”余洛擺了擺手,看著在房間里面無微不至照顧著八重的蝴蝶忍,隱隱間看到了蝴蝶香奈惠的影子。
心中輕嘆一聲。雖然這種溫柔的小忍確實很有魅力,但是余洛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大家都說你這個人很不靠譜。”富岡義勇語氣反駁著余洛的話,同時逗弄著跟著八重的那只名為太呂的狗,那平淡的語氣深深的扎痛了余洛的心。
“我才沒有不靠譜!”余洛認真的反駁著,說出了令灶門炭治郎覺得有些耳熟的話。
面對余洛的反駁,富岡義勇根本沒有理會,伸出自己的右手想要去摸一摸太呂的狗頭,而太呂那齜牙咧嘴極不友好的模樣直接被他忽略掉了。
“汪!”
太呂輕吠一聲,一口咬住富岡義勇想要摸自己的手,不管富岡義勇怎么甩手,就是死死的不肯松口,看的一旁余洛哈哈大笑。
“你看看你,連狗都討厭你!”
“我沒有被討厭,這只是在玩耍。”富岡義勇一臉理所應當的反駁著余洛的嘲笑。
“那個…”一旁的灶門炭治郎被他們兩個夾在中間,為難的開口勸解:“還請兩位不要吵架。”
外面三個人在吵吵鬧鬧,而里屋內,因高燒而昏迷過去的八重終于是蘇醒了過來。
“太好了,你終于醒過來了!”蝴蝶忍驚喜的聲音從里屋傳到了外屋,余洛驚奇的站起身,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當看見余洛之后,八重原本還有些迷茫的臉上立馬掛上了警惕,一把抓住放在床邊的獵槍,在地上滾了一圈,蹲在墻角瞄準著余洛。
“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對面的藥師家喲。”蝴蝶忍用溫暖的笑容化解著八重內心的壁壘,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不明液體,遞給了八重。
“唔…”
極具刺激性的氣味傳入了八重的鼻子,刺激的她眉頭緊皺,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根本不想接過這杯可疑液體。
“聽說獵人為了捕捉獵物會在山里帶許多天,但是那樣會很傷身體的喲,這杯東西能讓你恢復精神,快喝了吧。”蝴蝶忍一臉微笑但是極具壓迫感的看著八重。
“來,大郎,把藥喝了吧。”鮮明的既視感令的余洛脫口而出這句話,引來的卻是極為熟悉他的蝴蝶忍的嗔視。
“這…這是藥?!開什么玩笑,這是毒吧!”八重一臉震驚,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這杯粘稠的灰色可疑液體會是良藥。
“少女,這就是你的見識淺薄了。”余洛一副經驗豐富的模樣:“像觀鈴果汁、秋子果醬和早苗面包這種外表極具迷惑性的,才是真正的毒藥。”
“…”八重勉為其難的接過杯子,不忍直視杯中的液體,抬起頭看著微笑的蝴蝶忍,做著最后的掙扎:“請問,這里面放了什么?”
“別問這么多,喝就是了!”
“是…啊!”
“啊啊啊,太呂,快住口!”
“汪…汪…汪!”
外屋的打鬧聲變得更大了,余洛都能聽見灶門炭治郎驚慌的呼喊,八重閉著眼睛一副就義模樣的喝下了蝴蝶忍特制的藥劑,好奇的探著身子看向外面。
映入眼簾的卻是太呂整個身體都搭在富岡義勇的身上,狗爪子踩著他的面癱臉,口中死死咬著他的手不松口。
“太呂!”
八重喊了聲自己愛犬的名字,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富岡義勇身上的魅力太過于強大的緣故,太呂并沒有理會自己的主人,而是繼續咬著富岡義勇。
“沒事,他們玩的挺開心的,不用管他們。”余洛一臉不在乎的打斷了八重的視線:“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問八重小姐一些問題。”
“問我?”八重若有所思,看向余洛的眼神深處已經帶上了一絲絲的警惕。
“對于令堂之事,我們深表遺憾,襲擊八重小姐的可能是鬼。”
“余洛,這是我的任務,應該我來說明!”富岡義勇開口打斷了余洛,太呂還趴在他的背上,啃著他的頭,灶門炭治郎則是用力的拉著太呂,試圖將太呂從富岡義勇的身上弄下來。
“拉倒吧,這也是我的任務,你還是應付下狗的襲擊吧。”
“這不是襲擊,這是在玩耍。”
“不是啊富岡先生,這就是襲擊啊!”灶門炭治郎大聲的說出了真相。
余洛無奈的搖搖頭,將房門拉上,勉強隔離了外屋吵鬧的聲音,一本正經的坐在八重的對面,認真的看著她:
“不知道你能否跟我說一下當時發生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