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的決心我感受到了!”余洛沒好氣的道,收回了自己的殺氣,將昏迷的禰豆子從地上抱了起來,交給了還沒弄清事態的灶門炭治郎。
“那個…這樣就行了?”
灶門炭治郎還有些難以相信,云里霧里的接過昏迷的禰豆子,將其背在自己的身后,疑惑的看著余洛。
“我又不是那些見鬼就殺的頑固們,你給我展示了你有保護妹妹的勇氣,那就足夠了。”
余洛彎腰將倒插在雪地里的斧子撿了起來,遞給灶門炭治郎,好心提醒道:
“我先提醒你,鬼如果照到陽光的話,會直接化成飛灰,你最好趁著現在還是陰天,給你妹妹找個陰暗的地方。”
“啊!謝謝!”
灶門炭治郎聽見余洛的勸告,連連道謝,將禰豆子背進殘破不堪的家中,翻箱倒柜的找了大半天,余洛也沒有管他在找什么,環顧四周,正巧看見有一捆竹子堆在灶門家的墻邊,應該是準備拿去制炭用的。
余洛精挑細選,挑了根大小差不多的竹子,抽出腰間的仿·黑淵,干凈利落的切下了一截竹筒,當看見灶門炭治郎背著一個蓋著黑布的大竹簍走出來的時候,將手中巴掌大小的竹筒遞給了他。
“來,這個竹枷給你妹妹帶著,防止她傷人。”
灶門炭治郎從善如流,掀開黑布,竹簍里面赫然躺著被余洛打暈的禰豆子,輕手輕腳的給禰豆子帶上簡陋的竹枷后,再度將竹簍背在身后。
“準備好了嗎?準備好那我們就可以走了。”
“走?走去哪里?”
灶門炭治郎被余洛突如起來的話弄得摸不著頭腦,余洛拍拍他的肩膀,由于常年的勞作,他的身體比同齡人要強壯不少。
“當然是帶你加入鬼殺隊啊,就你現在這種情況,你妹妹假如真的要吃人,你憑什么能夠阻止她?”
“那個…”灶門炭治郎高高舉起自己的手,活像一個課堂上請求發言的小學生。
“炭治郎同學,有什么問題?”很顯然,余洛直接被灶門炭治郎的舉動給繞了進去,脫口而出道。
“老師,請問鬼殺隊是什么?老師你又是什么人?”灶門炭治郎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啊?我沒有說過我是誰嗎?”余洛詫異的反問著,換來的卻是灶門炭治郎一副你自己清楚的表情。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事情的整個過程,發現自己好像確實沒有說過,有些訕訕道:
“好像確實沒講過啊,哈哈哈哈…”尷尬的笑了兩聲,發現灶門炭治郎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笑聲小了下來,清了清嗓子,臉色一正,開口講解。
“鬼殺隊,顧名思義,就是以斬殺這些吃人惡鬼為本職的組織。一般加入鬼殺隊的都是你這種家人被鬼殺害的人,至于我…”
“我叫余洛,只是個路過的鬼殺隊士,你小子給我記好了!”
余洛說完,抬頭看了看天,之間先前還明朗的天色已經變得昏暗了起來,大片大片的烏云匯聚在天空之中,寒風也越吹越大,眼見著即將有一場大雪要落下。
余洛頓時有些急了,雪山里面的大風雪可是要命的,他自己倒是沒太大關系,只是灶門炭治郎會很麻煩。
灶門炭治郎自幼在雪山中長大,自然也是知道這種情況代表著什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綁腿,站起身對著余洛正色的道:“快下雪了,我們趕緊走吧。”
“跟緊我,我們先去山的另外一邊,和我的同伴匯合。”
北風呼嘯,大片大片的雪花大著旋兒飄灑著,大捧的雪花吹的行人根本睜不開眼睛,以往熱鬧的鎮子也冷清無比,絕大部分人都會在這種天氣選擇呆在家中享受著被爐。
白皚皚的雪地上,有兩個小黑點急速的狂奔著,在身后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余洛一手抓住灶門炭治郎,另一只手提著裝有禰豆子的竹筐,大步奔跑著,絲毫不害怕會在雪地中迷失方向。
“嗚哇哇…”
從來沒有體會過這么快的速度,灶門炭治郎難受的想要開口說話,結果被風雪灌了一口,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呼喊。
兩個人頂著風雪來到了鎮子上,,余洛遙遙的就看見一身彩色羽織的蝴蝶忍站在街頭,微笑著看著自己,飄飄揚揚的雪花灑落,卻根本沾不到她的身上。
“怎么來的這么晚?”
蝴蝶忍紫色的眼睛里滿是探究,湊到灶門炭治郎的身前,瓊鼻嗅了嗅,最終凝重的盯著余洛手上提著的竹筐,眉頭緊皺:
“這里面裝著鬼?”
余洛點了點頭,松開抓著灶門炭治郎的手,將裝著禰豆子的竹筐交還給他,呵了口氣搓搓手,看著蝴蝶忍道:
“說來話長,話說富岡呢,沒跟你在一起嗎?”
蝴蝶忍不自覺的看了眼背著竹筐的灶門炭治郎,嚇的他趕緊抱住竹筐,生怕眼前這名看似溫柔的鬼殺隊士直接拔刀。
“風雪太大,我讓富岡留在驛站里面打聽消息,我帶你們過去吧。”
好在有余洛的話在前,蝴蝶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并沒有過激的舉動,也讓灶門炭治郎放下了心,老老實實的跟在余洛的身后,一言不發。
頂著風雪的三人掀開了驛站的簾子,直接鉆了進去,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驅散了纏繞在身上的寒冷。
灶門炭治郎就地放下竹筐,拍打著沾在身上的雪,身后的簾子卻突然被掀開,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重重地撞到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
灶門炭治郎連忙道歉,換來的卻是一句冷淡的沒關系。抬起頭一看,發現是一名年紀不大的女孩子,一臉的冰冷,背后背著一柄大獵槍,剛剛就是這槍撞到了他。
看見女孩子非常不好說話的樣子,灶門炭治郎連忙背起竹筐坐到了余洛和蝴蝶忍的身邊,騰開了驛站門口的空間,富岡義勇則是坐在離兩人很遠的地方,一言不發的默默喝著熱茶。
“你又一個人跑到山里去了吧!”
突然,一陣劇烈的爭執聲傳入三人的耳中,灶門炭治郎抬起頭一看,只見剛剛撞到自己的女孩子正被四五個獵人打扮的大叔圍在一起,似乎是在為難她的樣子,剛打算站起身幫她,就被余洛直接按在了椅子上。
“別說話,靜靜的看著。”
余洛輕聲說道,臉雖然沒有湊過去,但是全部的精力已經是放在了女孩那邊。早在女孩進來的時候,他就從女孩身上聞到一股鬼的氣息,雖然很淡。
“怎么能說是一個人,不是還有太呂陪我一起嗎。”
女孩一臉平淡的反駁著大人們的話,在她的腳下,一條獵犬正圍著她的身體打轉轉,似乎是在安慰著她。
“太呂不是狗嗎?!”
“夠了!又造的仇交給大人去報!”
幾個大人情緒激動的喊道,圍觀的人除了余洛幾個,都是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蝴蝶忍旁邊坐著的一名老奶奶則是滿臉不忍的嘆了口氣。
“八重這孩子,苦啊。”
“她是?”蝴蝶忍一臉好奇的詢問著,似乎是被蝴蝶忍臉上的笑容影響到了,老奶奶給蝴蝶忍講起了女孩的故事。
“八重她是獵人又造的孩子,曾經遭受到熊的襲擊,父親和同伴在眼前被…”老奶奶說著又嘆了一口氣。
余洛與蝴蝶忍對視了一眼,蝴蝶忍輕聲在余洛的耳邊說道:“應該就是她了。”
“嗯。”余洛點了點頭。
女孩那邊與幾名獵人的沖突越來越劇烈,其中一名獵人甚至一把抓住了女孩八重的槍管,八重瞬間情緒激動,手肘用力的打向抓住自己槍的那名獵人。
“不要隨便碰別人的槍啊!”
“砰…”一聲輕響,八重的肘擊被人輕松的接了下來,富岡義勇面無表情的看著情緒激動的八重,波瀾不驚的說道:
“我是鬼殺隊的富岡義勇,請將被鬼襲擊的詳情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