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已經加入了鬼殺隊了?”
余洛有點不敢相信,隱藏在陰暗之中,保護人類斬殺惡鬼的組織,所謂的入隊竟然是這么的簡單,通過最終試煉后,只需要回家等待東西送到就行了。
“那老爺子跟我整的和生離死別一樣是什么情況?!我還以為這一去就很難回去了,結果就是去接受一個為期七天的考試!”
深感自己被老爺子欺騙的余洛在得到日輪刀和隊服將在七天后送到所在地的消息之后,就與錆兔真菰和富岡義勇三人告別,踏上了回桃山的歸途。
余洛當時看老爺子那副一去就很難再見的模樣,還以為鬼殺隊是很嚴密的組織,心中還狠狠的傷感了一陣子,結果這種與預想不符的劇情很是讓他無語,心中憋了一股氣打算和老爺子好好的掰頭。
然而當他大老遠的就看見老爺子杵個拐杖站在山腳下望眼欲穿的時候,心中一暖,什么氣都消失了,對著不到自己腰部的老爺子柔聲道:
“老爺子,我回來了。”
在桃山上修煉了三年,雖然老爺子確實對自己非常嚴厲,但是那也僅限在修煉雷之呼吸的時候,大部分的時候,老爺子也就嘴上厲害,實際上人非常好,切切實實的將余洛和獪岳當作自己的孫子。
雖然身為系統宿主,穿越到異世界給人當孫子這件事讓余洛很別扭,但是余洛真的在老爺子身上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
對于余洛少見的真情流露,老爺子的眼神柔和了一瞬,隨后又板起了臉,嚴厲的訓斥道:
“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去修煉,真以為加入鬼殺隊就可以不用修煉了嗎?!”
“以后出任務要是被鬼吃了,我可不會傷心的!”
聽著老爺子教科書式的傲嬌發言,余洛無奈的越過老爺子朝山上走去,邊走邊道:“這種話從老爺子你的口中說出來會讓我很別扭的誒。就應該讓嬌羞的可愛少女來說這種話嘛。”
“出去幾天就翅膀硬了,還得意忘形了是吧!”
帶著老爺子的憤怒,拐杖重重落在余洛的屁股上,還是那熟悉的痛感,打的余洛痛呼一聲,一溜煙的朝山上逃去。
余洛對于上山的路早就爛熟于心,輕巧的在山路之上躍動著身體,不多時就看見了那熟悉的小木屋,興奮的一把推開門,將腰間的日輪刀解下,直接躺在榻榻米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啊…終于是回來了!”
木屋之中并沒有獪岳的身影,余洛倒是知道,這個時間,獪岳應該還在修煉一之型,說來也奇怪,雷之呼吸其他的型對于獪岳來說都能夠很快的掌握,但是唯獨這個一之型,不管獪岳怎么嘗試,都無法使用出來。
“恐怕他還覺得我和老爺子對他藏私了吧。”余洛心中暗想著,他好歹也是一個成年人,雖然外貌被系統給固定在了十八歲,但是智商又沒被限制,雖然獪岳隱藏的很好,但是相處了三年,余洛自認為還是清楚獪岳在想什么的。
余洛躺在榻榻米上,聽著窗外的鳥鳴聲,全身都放松了下來,睡意迷迷糊糊的上涌,就這么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一直到——
“善逸!善逸!”
老爺子的呼喊聲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鉆進余洛的耳中,將他從睡夢中驚醒,起初他還盡力想忽略老爺子的聲音,翻來覆去想要繼續自己的睡夢,然而一聲哭嚎徹底將他的睡意弄沒了。
“誰啊,嚎的這么難聽!”余洛的起床氣上來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滿臉的不爽,睜著惺忪的睡眼就推開了木門,正好看見老爺子朝著這邊走過來,左手還拖著一個小男孩的衣領,那撕心裂肺的哭嚎就是從男孩的口中發出的。
“我不要我不要!再這么下去我會死的!我不修煉了!”
男孩滿臉涕泗橫流,雙腳不停的在地上撲騰著,想要擺脫桑島慈悟郎的魔掌,可惜桑島慈悟郎哪怕是年老身殘,好歹也是曾經的鳴柱,哪里是他這個小孩子能反抗的,只能徒勞的揚起一陣灰土。
“不準哭!”桑島慈悟郎聲色俱厲,松開了自己的手,直接將男孩扔到地上,任他折騰,口中訓斥道:“身為一個男孩子,怎么能夠這么軟弱,給我站起來!”
男孩子對于桑島慈悟郎的話置若未聞,或者說他只顧著哭喊,根本沒有聽見桑島慈悟郎的訓斥。
余洛看見這么有趣的一幕,起床氣都消散了,好整以暇的斜靠在門框上,帶著看好戲的神態,調侃著桑島慈悟郎。
“老爺子,我才出去七天,怎么你就改行當人販子了?”
聽見余洛的話,桑島慈悟郎只是吹胡子瞪眼睛,還沒等他說話,就被一臉大喜過望的男孩搶過了話茬。
“你是不是附近的人,快救我啊!”
男孩的身體在地上爬行著,一把抱住余洛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余洛的褲腿上抹,惡心的余洛直接把他晃開,跟他拉開了距離。看著男孩還想要繼續抱上來,余洛頓時伸出右手按在男孩的頭上,阻止他靠近自己。
“有話就在那里說,我不喜歡被男人抱!”
男孩幽怨的看了余洛一眼,悻悻然的從地上站起身,對著余洛哭喊著。
“大哥救命啊!我叫我妻善逸…”
“你老婆叫善逸?”
“不,我是姓我妻,叫善逸。”男孩被余洛突然的打斷弄得一愣,隨后開口解釋自己的姓名,余洛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本來我是和我未婚妻一起私奔的…”
“等等!”余洛瞪大了眼睛再次打斷了我妻善逸的話,難以置信的問道:“冒昧的問一句,你今年多大?!”
我妻善逸抹了把自己的臉,回答著余洛的話:“十歲!”說完緊張的解釋道:“別看我年紀小,但是真愛是可以超越年齡的,就算我年齡小,也就追求愛情的權力!”
“嗯嗯,你繼續。”余洛聽的津津有味。
“可是我未婚妻把我身上的錢全部騙光了,是這個老爺爺幫我還清了錢,他現在是我的債主。”我妻善逸指著一旁用警惕眼神看著余洛的桑島慈悟郎。
余洛連連點頭,心中暗想著:“年紀輕輕就想找女人,不騙你騙誰啊。”隨后開口詢問道:“那你怎么要我救命,這不是挺好的嗎?”
“不好啊,我上當了啊!”我妻善逸崩潰的哭喊了起來:“這個老爺爺他在折磨我啊!每天天不亮就要我去山下挑水,還要砍那么多的柴,還要練什么勞什子的劍,他想活生生的累死我啊!他就是個惡魔!”
聽著我妻善逸充滿血淚的控訴,余洛玩味的看向桑島慈悟郎,調侃道:“聽見了吧老爺子,當年你對我做的事是多么的不人道。”
“哼!”桑島慈悟郎冷哼了一聲,臉上悄悄的爬上了一抹羞紅,強詞奪理的道:“身為一個男人,這點苦都吃不下,還怎么繼承雷之呼吸,怎么斬殺惡鬼?!”
“嘖嘖嘖嘖…”余洛的調侃意味更重了,走上前蹲在我妻善逸的身前,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惡狠狠的恐嚇道:
“哭什么哭!不準哭!”
“嗯?”我妻善逸似乎是被余洛突然的變臉給嚇到了,瞬間停止了哭泣,不停的抽泣著。
“我告訴你,你知道這位老人是誰嗎?他可是我們的大哥大!這方圓五十里的雅庫扎全都歸他掌控!”余洛裝出一副惡人的模樣瞎編著,內心看著我妻善逸那副明顯相信了的表情笑開了花。
身后的桑島慈悟郎聽著余洛的話,頓時覺得手中的拐杖蠢蠢欲動著,眼睛不停的瞟著余洛的屁股,思考著從哪個角度打上去更疼一點。
然而余洛對此一無所知,依舊還在哄騙著我妻善逸:
“我跟你講,老爺子這是想把你培養成我們的雙花大紅棍!”
“雙花大紅棍是什么?”我妻善逸弱弱的問了一句,隨后縮了縮脖子,像足了一只兔子。
“雙花大紅棍就是我們幫派的頭號打手。”余洛好心解釋了一句,又掛上了那副惡人的臉色,粗聲恐嚇:“你要是不能完成老爺子的訓練,那么我們就只能把你賣給東京的那些貴人了,他們可是很喜歡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孩子呢!”
說著余洛還拍了拍我妻善逸滿是鼻涕和眼淚的臉,我妻善逸的臉都被余洛嚇白了,用著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抱住了桑島慈悟郎的大腿,哭喊著:
“對不起,我錯了,我一定好好的訓練,千萬別把我賣去東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