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一定要一鼓作氣搞定!不能等下次了,邪神有了防備,下次更艱難!
想到這里,他不再耽擱,用最大魔力施放了引雷魔咒,不急著發射,又施展了幾次,將幾次的雷電球融合起來,直到精神再也支撐不住,才朝祭臺一指。
雷電像是從水缸傾倒出的水,流淌在祭臺上,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草。
眼看著祭臺開裂、崩解、坍塌、風化,總算摧毀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
他謹守意識空間,防備著祭臺完全摧毀時那一聲囈語。
這次響起的是一聲呼喝,隨著呼喝,他的意識空間產生了小幅度的晃動,頻率卻很快。在這種高頻晃動下,他感覺他的意識空間、連同整個靈魂似乎都要脫離身體。
戴納沒意識到的是,這時他的身體也在高頻晃動。本身呼喝只針對意識空間,但他的意識空間與身體緊密相連,徹底穩固,意識空間的晃動,連帶身體也晃動起來。
大約五分鐘不到,晃動就停止了。他也終有時間看看周圍的情況。祭臺被摧毀了,沒了光源,整個空間漆黑一片。
現在不用怕被攝魂怪發覺了。他拿出幾顆照明水晶,升起來,照亮了整個空間。
什么都不存在了。祭臺、地面的圖紋、三千多只攝魂怪、包括空間入口的幻象一切都不存在了。就連祭臺空間也不復存在,他從這里,可以看到不遠處的那個深譚。
摧毀得很徹底!
“你沒事吧?”鄧布利多問道,臉上說不出的疲憊。
“我沒事。”戴納回答了一聲,關切地問道:“您呢,還好吧?”
鄧布利多說道:“我沒事。我的計算出了一點兒問題,剛才幸虧有你——”
他突然住口不說,戴納也感覺到不對,似乎被什么高緲浩瀚的龐然大物盯上了。按理說,碰上這樣的事,他應該毛骨悚然,最起碼也會警惕才是。
可他心底愣是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如初。很快,他就沒有心思想別的了。一大堆玄妙至理進入他的意識空間,他立刻進入冥想狀態,接收這些玄妙至理。
就和冥想時從意識空間的星空接受玄妙至理一樣,這個過程他已經熟的不能再熟,就像身體的本能。他知道,堅持的時間越久,收獲越多。
他的精神經受著考驗,太多的訊息涌入,他已經顧不得精神海的動蕩,貪婪地吸收著這些玄妙至理,一點兒都不想遺漏。這樣的機會也許只有一次!
現在無法理解不要緊,只要吸收就好,他像一只饕餮,吞食著涌進來的一切訊息。他迷失在其中,不知疲倦,沒有停歇,直到沒有新的信息涌入。
他清醒過來,精神海恢復如初,那些玄妙至理也不見蹤影。他不急,跟以前一樣,那些玄妙至理都去了潛意識,在需要時,就會出現。
當他關注到意識空間高空的星空時,差點兒驚掉下巴!
星空與外面世界的星空很相似,不,應該說更完美。之前看多了外面的星空,看意識空間中的星空總覺得缺了些什么,現在沒有這種感覺了,變得完整。
也許——他下意識地劃出一段召喚咒的魔力軌跡,星空點亮,潛意識中也有信息涌入,告訴他這段軌跡中的奧秘,星空中,軌跡開始一點點的演化,不斷完善優化。
他欣喜若狂,這是他苦尋不到的與空間有關的魔力規律!他也意識到剛才被灌入的是有關空間的玄妙至理,不,也許不僅僅是關于空間。
興奮中,他劃出自己掌握的、唯一與時間有關聯的魔咒——植物催發魔法的一段軌跡,與自己猜的一樣,也有與時間有關的魔力規律出現!
他幸福得不知如何是好,身體僵立在那里。這時,身邊傳來一陣長長的呼吸聲。
差點兒忘了,旁邊還有鄧布利多在。
戴納看向鄧布利多,而鄧布利多也睜開了眼睛,那是何等璀璨的一雙眼睛!但這光芒一閃而逝,重又恢復原來的樣子。
“校長,剛才那是什么東西?”他急于了解剛才事情的緣由。
鄧布利多捋了一下胡子說道:“我猜,那應該是這個世界的意識。”
他吃驚得眼睛都忘了眨動。鄧布利多繼續說道:“這只是我的猜測。還有一個好消息,我們剛才摧毀的這個祭臺應該是邪神在這個世界的最后一座祭臺了。
“所以我們得到了世界意識的饋贈,不僅僅如此,我還感受到了周圍魔力發生了一些變化。可惜的是——”鄧布利多同情地看向他。
“可惜的是,你接受饋贈的時機太早了,要是跟我一樣,在遇到瓶頸,很多問題苦思也找不到答案的時候,再接受饋贈,收獲才會越大。”
他揩了眼角的淚花,動情地說道:“多少年了,我終于在魔法之路上又找到了前進的方向!”
戴納管理好自己的表情,說道:“我不貪心,有總比沒有好。這也許就是最好的安排。”
鄧布利多點點頭,說道:“你能看開,就最好了。這次能有這么大收獲,也多虧了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
他想了一下說道:“校長,我想請你允許我直接上七年級的N.E.W.T班。”
他已經厭煩了一個個找人去簽字同意,其實,只要鄧布利多同意他跳級,他就可以在這個學年末參加N.E.W.T.的考試!不需要其他人的同意。
鄧布利多說道:“在你申請提前參加O.W.L.考試的時候,我就有預感,你還會再來一次。果然如此。既然這是你的決定,我就批準了。不過,我估計大部分教授都不會有意見。”
也許吧,不過沒有鄧布利多的命令,斯內普是一定不會同意的。自莉莉死后,估計他對這個世界就只剩下憎恨了。
戴納笑著感謝了鄧布利多,又指向誕生攝魂怪的深譚,問:“校長,我們要不要把這里也摧毀了。”
鄧布利多思考片刻說道:“沒了祭臺,攝魂怪就沒了依仗,摧不摧毀這里意義不大,而且,我有一種預感,摧毀這里會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
聽鄧布利多這么說了,他也沒有堅持,沒了祭臺,對付攝魂怪就是一發含有積極情緒的聲波沖擊的事兒,跟拔了牙的老虎似的。
這里的事情結束了,兩人就各自幻影顯形回了各自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