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納幻影顯形到了禁林邊上,壓抑住興奮的心情,隱了身形,朝公共休息室的方向走去。現在不好直接幻影顯形到城堡里,有不少人在四處巡視。
也不方便直接幻影顯形到宿舍和公共休息室,現在這兩個地方都有人,因為六點后學生哪兒也不能去,能呆的地方只有這兩處。
只能隱形回去,然后偷偷躲回床上。
今夜星光格外燦爛,不知馬人看了,會得到什么啟示。忽然,黑夜里傳來牙牙凄厲的吼聲,戴納心中好奇,折返腳步,躡手躡腳地朝海格的小屋走去。
在屋外,戴納聽到了三個男巫的交鋒。
鄧布利多依舊冷靜、自持,但明顯帶有怒意;老馬爾福則是志得意滿,躊躇滿志,耀武揚威的意味很濃;福吉的想法,從他的話里很難聽出來,但看他做的事就明白了。
屋內,福吉看向老馬爾福,心里厭煩,這些純血老是搞事,好不容易靠抓住海格平息事端,結果又罷免了鄧布利多的校長職位,明天魔法部是別想清凈了。
可是看向鄧布利多,這位魔法界最有名望的白巫師,一時有些感嘆,即使高高在上如鄧布利多,也是能被打敗的。福吉心中,有顆種子開始萌芽。
屋外的戴納看到福吉帶著垂頭喪氣的海格朝校外走去;老馬爾福則緊跟在鄧布利多身邊去往校長辦公室,一副你不離開,我也不走的架勢。
戴納也趕緊離開,省得待會兒不小心撞到哈利和羅恩。
一路避開守衛和教授,悄悄溜進公共休息室,偷偷摸摸爬上床,徹底放松下來。
事情還是重又回到原來的軌跡,鄧布利多依舊被罷免了。
要是之前,戴納還會沮喪,自己所做的都是徒勞,可現在戴納不這么想了,他又不是救世主,沒必要把所有責任抗在自己身上,目前,能獨善其身就不錯了。
又想起禁林之行,這趟禁林去得太值了:得到對付蛇類怪物的思路;知道了蛇王前輩是斯萊特林遺藏的引路人而且契約功能全面開放。
只得其一就很高興,更何況是得了三項!
興奮得實在睡不著覺,戴納干脆開始冥想,慢慢進入定靜。種種玄妙填塞進戴納的精神,直到精神實在無法承受,才退出冥想。
精神能堅持的時間長了?戴納一喜,重回意識空間尋找那些玄妙至理,還是了無痕跡。看來冥想法并沒有進階,只是精神突破瓶頸,又增強了。
這一折騰,戴納感到睡意洶涌而來,就沉沉睡去。
早上醒來,戴納發現一切都變了。
厄尼叫著:“戴納,你快點兒,級長們已經在休息室等了。”看到戴納不解的表情,恍然大悟般說道:“昨晚你睡得早,這是級長定的最新規定,以后一起去吃早飯。”
戴納聽了,立刻開始收拾,總算趕得及和室友們一起走進休息室。戴納吃驚地看到那位詭異的室友也明晃晃地站在隊列里,生怕一不小心被落下。
赫奇帕奇的隊列整齊地向餐廳行進,引得其他學院的學生紛紛側目。如此陣勢,在霍格沃茨,也是獨此一家了。
早餐時,麥格教授宣布了學校董事會暫停鄧布利多校長職務的通知。恐慌像看不見的風席卷了每張長桌,每一張臉上都開始驚慌:鄧布利多不在,誰能保護他們?
沃爾夫剛傻傻問道:“那現在誰是校長?”
厄尼拍了下他的腦袋:“當然是副校長頂上。你還要讓麥格教授宣布自己是代理校長啊?”
然后轉頭對戴納說:“你說得是對的,哈利不是密室的繼承人,他是絕對不會傷害赫敏的。幸虧之前聽你的,沒做什么錯事。
“我懷疑,密室的繼承人是馬爾福,剛剛說到鄧布利多暫停校長職務后,只有他在笑。”
戴納感慨,自己的室友各個身懷絕技,自己剛還想看馬爾福的表情,沒看到,自己的這位室友是怎么能透過拉文克勞的長桌看到斯萊特林,并準確找到馬爾福的笑臉的?
貓頭鷹帶來了今天的《預言家日報》。上面報道了霍格沃茨密室傷人事件,并指出魔法部已將嫌疑人抓捕。
在報紙中還有一個夾頁,上面刊登了鄧布利多暫停校長職務的消息,并用鄧布利多的生平填滿了夾頁剩下的部分。也是難為編輯部的巫師們了。
估計得到這個消息時,報紙已經印好,又不能只印一小條消息,所以就想出了這招。
吃好飯,各授課老師已經等在餐廳外,領著自己的學生朝教室走去。
這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有種被老師服務的感覺,但很快就笑不出來,一切都在老師眼皮底下的日子可不好過。
魔藥課上斯內普教授還是老樣子,戴納也打定主意在遇到下一個瓶頸前,不去招惹他。
午飯的時候,每張長桌上都落滿了貓頭鷹。家長們都被鄧布利多離去的消息嚇壞了,加上密室怪物的襲擊,紛紛寫信來問候。
這個時候,戴納無比慶幸自己的父母生活在麻瓜界。要是自己的母親聽說這樣的消息,一定會擔心的整夜睡不著覺。
戴納還看到有學生跑到麥格教授那兒,后來聽厄尼說是請假回家的,麥格教授雖然不高興,還是通通都批準了。
還有不少貓頭鷹帶著紅色的吼叫信朝教員的長桌飛去。斯內普教授冷笑一聲,瀟灑的在空中畫了一個圈,那些吼叫信就乖乖飛入圈中。
“火焰熊熊!”所有的吼叫信化成了飛灰。
看來斯內普教授上次在全校面前因為吼叫信出丑后,發明了對付吼叫信的新咒,高效,快捷,不環保——最后一個魔咒改成消失咒就好了。
跟斯普勞特教授來到溫室上課。戴納發現,教授的狀態就有些差,總有心事的樣子。今天的課程依舊是修剪縮皺無花果的枝條,戴納記得,這個內容上次已經講過了。
這位女教授的心思本就比較重,鄧布利多這一走,壓力就更大了。戴納明白,她一定是在想要不要把密室的事說出來。
一方面是跟鄧布利多的承諾,另一方面是學生的生命受到威脅,正處在兩難的境地。
希望自己的主意能讓她不這么焦慮。
“教授,我想蛇類怪物總還是蛇類,有讓蛇害怕或避之不及的草藥嗎?它們對蛇類怪物是不是也有效?”
像是瀕死的人抓到救命的稻草,斯普勞特教授抓住戴納的胳膊使勁搖:“你再說一遍。”
戴納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斯普勞特教授眼睛突然明亮無比:“對,戴納,你說得對,讓我想想,嗯,今天晚上巡視的時候,我要跟米勒娃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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