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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溫泉

  “噗通........”

  許七安快速脫光衣物,躍入溫泉池,溫暖的池水將他包裹,浸泡四肢,讓筋骨、肌肉得以舒展。

  其實腰子已經不再酸脹,以三品體魄的“再生”能力,幾個時辰就能讓腰子煥發生機,恢復到巔峰狀態。

  普通人像他那樣一天兩夜持續不斷的雙修,早就猝死了。

  其他體系的高手,多半也要元氣大傷,需修養多日才能恢復。

  這時候,武夫的優勢就體現出來。

  見到許七安返回,洛玉衡送了口氣,那種如釋重負的表情,完全在臉上展露出來。

  過去的洛玉衡,絕對不會有這么夸張的表情波動。

  “啊,泡溫泉怎么能沒有酒?”

  許七安招了招手,散落在岸邊的衣物里,地書碎片自行飛出。

  他探手抓住,從地書空間里拎出一壇黃酒,這是當初游歷到富陽縣時,購買的當地美酒。

  富陽縣的黃酒在當地非常有名,微酸帶甜,滋味很不錯。。

  “國師,飲酒嗎?”許七安擠眉弄眼。

  洛玉衡秀眉輕蹙,道:“道門忌酒。”

  聲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像是冰塊清脆的碰撞。

  “喝了酒,待會兒雙修是事半功倍嘛。”

  許七安露出不正經的笑容。

  “怒”人格他慫了,“欲”人格他還是慫了,現在面對這個“懼”人格,他決定做一個強勢的道侶。

  洛玉衡思考一下,輕聲道:“回了屋再說。”

  許七安強勢道:“我要在池子里雙修。”

  洛玉衡好看的眉毛立刻皺起,身子微微下潛,溫泉漫過圓潤白皙的香肩,只露出脖子和臉蛋。

  凝脂般的性感紅唇微抿,淡淡道:“雙修的事何時輪到你做主了。”

  這一瞬間,許七安險些以為那個正常的洛玉衡回歸了,差點縮著腦袋喊一聲:國師我錯了。

  而后感覺到不對,這不是“懼”人格嗎,不應該是許大郎一聲吼,洛玉衡抖一抖嗎?

  他仔細觀察洛玉衡的神色,很快發現端倪,和正常狀態不同,現在的她,眼神里更多的是抗拒和忐忑。

  應該不是抗拒和我雙修,今早她還主動邀請我來一發再走。

  忐忑也不至于,我們都雙修整整三天了。

  這是,對違背世俗行為的抗拒?或者說,恐懼?

  許七安心里有數了,為驗證猜測,他大膽說道:

  “國師,總是在屋子里修行,忒無趣了,今夜我們就在池子里,以天為被,池為床,盡情的修行吧。”

  洛玉衡眼里抗拒之色更濃,蹙眉不悅道:“成何體統。”

  說罷,便不理會他,往池子另一頭靠攏,與許七安拉開距離。

  有點意思........許七安笑了笑。

  業火灼身狀態下的洛玉衡,還蠻有趣的。

  與往日冷冷清清,似乎沒有世俗欲望的國師不同,七情狀態下的她,更加有人情味。

  憤怒狀態(暴躁的小姨),像英語老師,像脾氣不好的小姨,動不動就發怒,但稍一逗弄就生氣的模樣,其實很可愛。

  欲望狀態(媽媽的朋友),簡直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從仙子變成了魔女,瘋狂榨取,祈求歡愉。而且也非常放得開,展露出了熱情奔放的魅力。

  恐懼狀態,目前給他的感覺是“穩健”、“古板”,一個對床事古板的洛玉衡,本身就很可愛。

  暫定為:書呆子女學霸。

  國師簡直是極品啊,娶了她一個,相當于有了七個媳婦。

  溫泉池上,蒸汽騰騰,隔著朦朦朧朧的水霧,許七安欣賞著洛玉衡臉頰桃紅的媚態。

  她靠著池壁,眸子迷離。

  隔了一陣,拎著酒壇游了過去,在洛玉衡身邊停下,與她一起靠著池壁。

  風情萬種的美人睜開眸子,看他一眼。

  “國師,有件事要與你商量。”許七安灌了一口酒,呼吸間盡是酒精氣息。

  “嗯。”

  洛玉衡簡短的一個鼻音,表示自己在聽。

  “現在雍州城內,有佛門勢力和天機宮勢力潛伏,佛門這次來了一位羅漢,兩位金剛。天機宮方面,也有三品戰力。我還沒給你介紹天機宮這個組織.........”

  他先詳細的講述了天機宮這個組織,然后把佛門和天機宮的合作、以龍氣宿主為誘餌的計劃,盡數告訴她。

  洛玉衡認真的聽著,沉吟著,忽然嬌斥道:“爪子拿開。”

  池水里,一只手順著她的背部,掠過腰窩,探入綢褲,捏在了蜜桃般的臀兒。

  “又不是沒摸過。”許七安嘀咕。

  “再說一遍。”洛玉衡殺氣騰騰。

  你這一點也不“懼”.......許七安收回手,輕輕樓主洛玉衡緊致的小腰,道:

  “國師,我打算將計就計,擒拿羅漢。逼他解開封魔釘,恢復部分修為。”

  洛玉衡想了許久,搖頭道:

  “我可以幫你,但我終究是業火灼身的狀態,并不是那么妥當。而且,敵我戰力相差懸殊,不建議你這么做。

  “嗯,啊我的話是不是沒用了?信不信本座一劍剁了你的爪子。”

  她紅唇輕啟,飄出甜膩的聲音,然后,大怒起來。

  許七安默默收回手,道:“天宗有兩位三品近日會到雍州城,若是能聯合他們,再加上孫玄機,是否有絕對把握?”

  洛玉衡臉頰紅暈如醉,瞪他一眼,語氣穩重:

  “如此看來,把握倒是挺大,但我畢竟業火灼身,一旦在戰斗中遭業火反噬,后果不堪設想。”

  許七安一凜:“業火反噬的幾率有多大?”

  洛玉衡略作思量,評估道:“我們好好修行的話,業火反噬的幾率不到半成。所以,穩妥起見,還是等七天后吧。”

  不到半成.........九成八,四舍五入等于送死?許七安一口槽差點吐出來。

  算了,我不跟今天的你商量這事,今天的你太穩健了。

  恐懼風險。

  洛玉衡看了一眼天色,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許七安握住她的手腕,“國師.......”

  女子國師睥睨一眼,自顧自的上岸,披了袍子,返回臥室。

  許七安沒有挽留,身子浸泡在溫泉里,半漂半坐,閉眼假寐。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耳邊傳來洛玉衡冷冰冰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若不來找你,你是不是今晚就不回房了?”

  許七安假惺惺的睜開眼,歉意道:“睡著了。”

  洛玉衡“哼”一聲,道:“回去吧。”

  許七安不動。

  一人在岸邊俯視,一人在池中裝傻,兩人僵持了許久,誰都不肯屈服。

  噗通!

  水花濺起,洛玉衡被他拽入池中。

  許七安捧住她的臉,用力吮住兩瓣性感紅唇,她的臉頰漸漸滾燙,嘴唇卻是涼涼的。

  過了很久,許七安才抬起頭看,怔怔的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美人。

  她眼形長而圓,眼尾微微上翹,眉毛又長又直,鼻子挺拔又秀氣,唇瓣豐潤,唇角精致如刻。

  五官既又中原人的柔和,又有雕塑般的立體和精致。

  許七安輕嘆一聲:“真美啊。”

  洛玉衡別過臉去,咬牙切齒道:“索性一劍砍死你算了。”

  許七安笑了起來。

  這是“恐懼”人格,與憤怒人格不同,憤怒人格是真的不想和他雙修。

  而這位,心里再怎么抗拒,最后還是會乖乖屈服。不同人格有不同弱點。

  許七安健碩的腰身擠入兩條大白蟒之間,俄頃,溫泉池面蕩漾起一圈圈漣漪。隨著漣漪的蕩漾,袍子、綢褲、肚兜.......浮在水面,隨波逐流。

  一個時辰后,洛玉衡慵懶的趴在岸邊,半身浸在溫泉池里,玉背皎皎潔白。

  許七安則在撈漂在各處的衣物。

  “天宗的那小子來了。”

  國師語氣懶散的說道。

  “他來做什么?”

  許七安一愣,把收集起來的衣服抱在懷里,返回洛玉衡身后,掐著她的小腰,貼了上去。

  洛玉衡一腳把他踢開,一邊在水中穿衣,一邊語氣冷淡的解釋:

  “不清楚,我回房時,便在外頭遇到他了。外面有我布置的結界,他看不到這里,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說話間,穿戴整齊。

  國師小手一揮,衣袍上的水漬瞬間蒸干。

  她捻起道簪,將烏黑的秀發挽起,轉身便走了。

  總感覺你是男人,我才是被睡的女人,你現在進入賢者時間,便把我棄如敝履許七安腹誹一聲。

  一間溫暖的房間里,燭光高照,炭火熊熊。

  許七安溫了兩壺酒,與李靈素對坐而飲。

  青杏園說大不大,說下不小,大院小院加起來,也有十幾個,收留一個李靈素自然不在話下,只要他能承受的住打擊。

  “怎么突然來我這兒?”

  許七安抿了一口酒,審視著圣子。

  他似乎有心事,皺著眉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哪怕知道自己和洛玉衡剛泡完溫泉,他竟然都不在意了,檸檬都不恰了。

  聽見徐謙發問,李靈素長嘆一聲,把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前輩,你并沒有騙我,師父他老人家真的來了,而且真的要抓我回去。”

  他把分別后,返回客棧,偶然發現天宗聯絡暗號,以及偷聽到冰夷元君、李妙真和師父玄誠道長的對話,轉述了一遍。

  “前輩,我好歹是他一手帶大的,沒想到師父竟如此對我。”圣子悲從中來。

  玄誠道長,天宗要說話算話啊.........許七安心里直呼內行,表面卻一副深表同情的模樣,問道:

  “想過玄誠道長為何要如此對你嗎。”

  還不是我這該死的魅力!李靈素悲憤道:

  “天宗讓我參悟太上忘情,我廣結情緣,便是為了參悟“情”,超脫情。只不過是法子另辟蹊徑,他們不懂我,便認為我是錯的。”

  “先不管對或錯,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招惹了那么多女子,有想過她們將來如何?”許七安難得認真一回,提醒道:“雖說江湖兒女,沒有那么矯情,相濡以沫者甚多,相忘江湖者更多。但惦記著你,愛著你的女子仍是大多數吧。”

  他把玩著酒杯,淡淡道:“將來你領悟太上忘情,對她們棄如敝履?”

  做人不要太洛玉衡,小伙子,耗子尾汁啊。

  李靈素一愣,詫異道:“前輩是否有什么誤會?”

  “嗯?”

  許七安用一個鼻音,表達自己的疑惑。

  李靈素擺擺手:“前輩可知,我和妙真的父母都是天宗弟子,天宗雖修太上忘情,但同樣也可婚嫁,可以尋找道侶。因為太上忘情,并非無情。而是有情,卻不為情所困,超然俯瞰。

  “因此,我們天宗的道侶之間,更像是結伴修行,也會行魚水之歡,但不講究俗世間男女的如膠似漆。便是天尊,也是有道侶的。

  “所以,我同樣可以有道侶,天宗門規也未曾限制過數量。我將來就算把她們統統接回天宗也無所謂。只是我現在游歷江湖,身邊跟著一群女子,成何體統。

  “再說,我不是還在參悟太上忘情嘛,她們若是跟著,勢必阻擾我結下新的情緣。”

  你確定天宗道侶之間的狀態,是你那些紅顏知己想要的?她們要的就是俗世間的膠似漆和嗯嗯啊啊。許七安覺得槽點太多,不知該如何吐起。

  天宗弟子可以用道侶,那我將來也能和李妙真結為道侶?

  許七安腦海里不自覺浮現一幅畫面,李妙真冷冰冰的躺在床上,面無表情的對他說:

  “給你五分鐘,我還得修行。快點,速戰速決。”

  天宗的道侶之間,真的還有雙修的雅興么........許七安深表懷疑。

  “罷了,不提這個。”

  許七安說道:“你且在園子里住下,你和李妙真的事,交給我。到時候,或許需要你做出一定的犧牲。”

  李靈素忙說:“只要不是閹了我,一切好說。”

  當然,我的計劃里,你是關鍵人物許七安頷首:“自然不會。”

  說罷,他把最后一口酒飲盡,推門而出。

  門外,飄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

  深夜里,雪花飛舞。

  一行披著黑色斗篷的人,來到大角場,敲開了姬玄等人落腳的院子。

  這些斗篷人身材顯得臃腫,細看的話,會發現斗篷底下藏著許多東西。

  寒風吹來時,斗篷貼近身體,勾勒出的輪廓判斷,這些斗篷人穿著奇特的甲胄。

  威嚴健壯的白虎,打開院門,掃了一眼門外的七位斗篷人,露出笑容:

  “蒼龍,你們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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