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可真厲害。以前我在家,也時常聽我爸和我爺爺提到你二叔。”
陸沉魚聽了這話,由衷贊嘆:
“你有沒有學會你二叔用來治療厭食癥的藥膳?”
姚禹笑了笑說:
“藥膳的配方我雖然記下了,但做的次數極少。”
“而且,藥膳的本質仍是是食物。那張單子上用到的食材和藥材,其實都只是一些健脾開胃的溫和食物。”
“就算我二叔曾用那個方子治好了姚嬋厭食的毛病,卻也不能代表,藥膳本身對每一個厭食病人都能起作用。”
“那你后天去了觀湖莊園,要不要做那種藥膳試試看?”陸沉魚問。
“再看情況吧。”姚禹說道:
“我二叔以前就總說京城藏龍臥虎,那位王政和面子又大,一下就灑了上百張邀請函出去。”
“說不定根本不用我們走過場,到時就突然蹦出個高人,把事前解決了。”
“嘖,姚禹,你這個樣子,可越來越對不上你那個綽號了。”陸沉魚笑吟吟地看著他。
“綽號?你說‘禹狂徒’的那個綽號么?”
“我本來就不是狂悖的人啊,給我取那種外號的人不是嫉妒的我的廚藝,就是妒忌我的盛世美顏。”姚禹嬉笑道。
陸沉魚白了他一眼,宜嗔宜喜:
“呸,剛夸你兩句你就喘上了。還盛世美顏?真是面皮比城墻還厚。”
從廚協總會出來的時候,差不多時下午兩點。
五月末的京城,大太陽下的下午兩點已經很熱了。
姚禹和陸沉魚說笑間,攔了輛的士,打車直奔李程的酒廠。
李程的酒廠,在京郊的淮柔水庫附近。
從廚協總會這邊趕到那里,少說需要將近一小時的時間。
此番來京城,姚禹和陸沉魚除了參加發布會外,并沒有其他必須要辦的事情。
原本,兩人打算先在京城內玩幾天,看看升旗,逛逛故宮、后海。然后等到天氣涼爽時,再租車自駕,去爬一段野長城。
可是現在,姚禹因為系統發布任務的緣故,卻必須得去會一會李程。
陸沉魚對于姚禹改變行程的做法倒沒什么不滿。
她見姚禹確實對桑葚酒的釀造很感興趣,也樂意陪他走一趟。
反正對于情侶和準情侶來說,出來游玩,去哪兒不重要。只要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挺好。
提到陸沉魚,她和其他漂亮女生相比,真的有很大的不同。
大方,聰慧,分明有著碾壓群芳的顏值,卻沒有半點任性妄為的大小姐脾氣。
即使偶爾耍耍女生都有的小性子,給人的感覺也是狡黠俏皮,而不是無理取鬧。
這樣的女生,也沒有養魚的惡習,又怎能不讓姚禹欣喜鐘情呢?
約莫到了下午三點的時候,姚禹和陸沉魚總算來到淮柔水庫附近。
淮柔水庫,是京城重要水源儲備地之一。
從上世紀開始,為了確保這里的水源水質,便有相關部門對水庫附近做了統一的規劃。
當初許多零散分布在水庫附近的居民都被遷走。
這二三十年來,當局也從未允許讓任何工廠在水庫附近投資辦廠。
不過,李程的酒廠是個例外。
他的酒廠位置位于水庫大壩的下游,占地面積不大,說是酒廠,其實只是一處釀造作坊而已。
而且,李程一直使用人工的古法釀酒技術,整個廠子里基本看不到現代化的工業設備,所以對于外界環境的影響很小。
姚禹兩人來到水庫附近,只是稍微向人打聽了兩句,便問出了前往酒廠的具體路線。
等到他和陸沉魚徒步來到酒廠門口時,發現李程這里似乎空無一人。
酒廠的大門半開著,并沒有門衛和傳達室。
越過廠門,里面便是一處約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
在空地的東南西三個方向,緊挨著三間仿若谷倉般的廠房。看樣子,那里面就是釀酒并儲存酒缸的地方。
在空地的北邊,有著一棟兩層半的平頂小樓房,一看便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產物。
此時,在小平房的前面,停著一輛拉貨用的小皮卡和一輛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高檔黑色的商務車。
姚禹在門口張望兩眼,沒看見人,便與陸沉魚一起向北邊的小樓房走去。
可是,還沒等他們靠近小樓房,斜刺里的兩株大楊樹下,便躥出一只德牧和兩只杜賓犬。
這三只大型犬剛一躥出來,就呈三角陣將姚禹、陸沉魚圍在中間,還不停叫喚。
姚禹頓時嚇了一跳,陸沉魚也是臉色微白。
好家伙,他們真沒想到李程這里還養了三只這么兇的狗。
看這三只猛犬矯健兇狠的樣子,姚禹覺得,就算是訓練有素的警犬,可能也比不上它們。
他趕緊把陸沉魚護在身后。
與此同時,小樓房里的人也聽到了狗叫聲,立刻連忙走出一個人來。
這人年紀約莫在五十左右,身材不高,但很健碩。
他穿著很簡單服飾,周身皮膚呈現一種古銅色,剔著圓寸頭,看著…有一股退伍老兵的氣質,與姚禹打到師父陳雨晦很是相像。
他剛一出來,便喝退了那些猛犬,然后對姚禹道:“你們是什么人?”
姚禹見那三只猛犬退走,心中也是松了口氣。
他從小就練過軍體拳,身手出色。
如果只有他一人在場,即便那三只大狗發起攻擊,姚禹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可要是帶著陸沉魚,那就不一樣了。
想到這里,姚禹微微有些后怕。
他對那人道:“不好意思啊,我們是來找李程李老板的。見門口沒人,就進來了。”
那人說道:“我就是李程,你們找我做什么?”
姚禹趕緊說:
“李老板你好。我叫姚禹,是一名廚師。是這樣的,我們來找您,是想在您這里購買幾箱桑葚酒。”
雖然,姚禹是為了完成系統任務而來的。
但他貿然登門,顯然也得要有一個合適的借口才行。
李程聞言,下意識就想拒絕。
這些年來,他一直無心擴大桑葚酒的產量。
有些喝喜歡喝桑葚酒的廚子,在廚協總會那邊買不到足夠的酒量,就會來此找他求購。
但是李程自己留著喝的桑葚酒數量也不多,自然不會賣給別人。
那些特意跑來求購之人,多半只能空手而歸。
可是,李程就在即將張口拒絕時,忽然又道:“你說你叫姚禹?姚云簡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