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 魔紋篆刻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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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潛伏的魔鬼已經浮出水面，盡管它們的強大令人窒息，盡管它們的暴虐和嗜殺令人所有人感到恐懼，教會仍然采取了傾軋的手段逼迫千年皇室，以謀取利益。
人，就是那么貪婪，標榜公正、憐憫的圣徒也不能免俗，或者說，這些圣徒骨子里就流淌著自私的血液。
查理輕嘆一聲，問：“千決，來法羅城找我，是你的個人想法吧？”
“是的！”千決點點頭，說：“這個想法很自私，父親也勸我不要異想天開，千年帝國都難以面對的場面，讓查理你來面對。我說，那是你還不了解我這個兄弟，他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判斷。”
這種情況下被人戴高帽子，查理可不覺得是什么好事情，他搖頭說道：“千決，你也別把我看得太高了，我是瓦格蘭人，不是瓦格蘭神！”
“我知道！我很清楚！”千決擺擺手示意他不要緊張，說道：“查理，你放心，我家不會征召你的白銀騎士團，也不會要求你上一線戰場為國奮戰，我只希望你能提供一些參考意見，你的思路向來比較開闊，或許能想到一些破局的辦法。”
如果只是做一個參謀，查理倒不抗拒這個請求，千決的頭腦還算清醒，如果他提出讓白銀騎士團參戰的要求，縱然兩人是并肩作戰的好兄弟，查理也不可能同意這件事情，畢竟白銀騎士團是海內斯的根基，抽掉自己的根基，援助帝國，這個要求有點過分。
千決說道：“我就問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應對咄咄逼人的教會！或者說，你有沒有對抗新型圣鋒騎士的策略？！”
查理沉聲問道：“你還是先說說目前的戰況。”
千決麻利地把桌上的茶杯掃到一旁，展開一副魔法地圖，地圖模擬出千年帝國的地貌輪廓，森林、河流、琥珀、草原、雪山，一一俱全，重要的城鎮被標注了金色的光點，皇城拉斐爾更是被標注出一顆金星，軍事勢力的布置則紅藍兩色標注出來，藍色代表千年帝國，紅色代表圣峰教會。
千決鄭重說道：“這些信息屬于軍事機密，你們看了，不要泄露出去！”
唐納德連連點頭，他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看到半數千年帝國的領土暈染著紅色的光芒，紅色浪潮呈弧形將帝都拉斐爾包了一個半圓，查理微微色變。
“怎么會淪陷得這么快？！我們聽到教會西征的消息才一周多的時間吧？”
“就是那么快！”千決面色凝重，說道：“一個原因是教會準備充分，或許在過去一百年，他們都在默默為這一天做準備；第二個原因是帝國安排在教區的情報網絡全面塌陷，在開戰前一個月幾乎沒有傳出什么有價值的情報。”
唐納德撇撇嘴，插言道：“教會最擅長蠱惑人心，控制人的欲望，在這一點上，他們和魔鬼非常相似！”
看到兩人詢問的目光，唐納德解釋道：“路易斯家族曾出過教會的狂信徒，我的叔爺爺奈恩，他差點把整個家族拖下水，成為教會的私產！”
千決好奇道：“哦？還有這種事情？我竟然都沒有耳聞！”
“那是上上一代的事情，牽涉到家族的秘辛，并沒有流傳出去。”唐納德解釋了一句，又接著說道：“我叔爺爺奈恩是含著四把金鑰匙出生的貴族，可以說是家族歷史上起點最高，最有可能帶領我們走向更高格局的人，他母族來自拉斐爾城的豪門提法亞家族，是一個老牌實力侯爵世家；他的表哥是西境要塞最年輕的將軍，帝國軍方的希望之星；他的舅舅掌管了整個西境四成的資源礦產生意，可以說富可敵國；他從出生就自動獲得路易斯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權，哪怕他不是長子。
可以說，從一出生就注定了不平凡，不到19歲，奈恩就接管了法羅港的生意。通過運作，他在20歲時被正式冊封為子爵，講道理，不缺錢，不缺女人，也不缺權力，在法羅城享受最尊崇的待遇，你說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查理和千決相視一眼，都沒想到路易斯家族曾和圣峰教會有過一些聯系。
查理點頭說道：“確實很難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教會怎么把他變成一個狂信徒？”
唐納德尷尬笑了笑，說：“這里面有一段路易斯家族羞于啟齒的丑聞，我也是獲得族長位置之后獲知的，相信你們對此沒有興趣。
我提到這些事情是想告訴你們，和教會打交道，千萬不要被他們身上籠罩的一層光環蒙蔽了雙眼，他們比最狡猾的商人還要難纏！他們擅長偽裝自己！擅長挑動你的欲望！
事實上，直到今天我家的外圍旁支仍和教會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
看到千決忽然爆出精光的眼神，唐納德連忙解釋：“你放心，只是一些合法不合規的貿易，買賣的東西也不敏感！就算我們不做，邊境也有無數的小商販在做！不然，我也不會主動曝光出來！
其實，我家在教區也有布置一些聯絡人，一般6個月換一批，2年換一次負責人，并且設置明暗雙線負責人，相互監督，以此保證這些人的可控性。
千決之前提到教區情報網絡的坍塌，恐怕是因為你們對于那幫神棍還不夠了解！不了解他們的手段！不了解圣徒的本質！”
千決露出苦澀的表情，說道：“是啊！我們對于教會的了解太少了！如果在操作之前，了解這些訊息，會準備好許多預防措施。
話說回來，帝國安全間諜可比你們商業間諜要敏感多了，不論對哪方來說，抓到一個線人就是死罪！根本不敢頻繁變動，容易暴露身份。”
唐納德也點點頭，他直到軍事和民事上的差距，商業間諜就算被抓了，法律上不致死，但是軍事間諜一旦被抓，恐怕就此進入噩夢！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討論這個已經遲了，我們當前的問題是怎么應付當前的場面！”千決將岔開的話題拽了回來。
查理嘆息道：“當初，瑞恩和威寧王子對決，事實上帝國已經分裂成水火不容的兩派，經過一番斗爭，兩個王子都沒能上位，暫時緩和了兩個派系的矛盾。
艾莎女王登基，本來有機會通過一些手段，麻痹、分化兩個派系，使其慢慢融合，重新形成一個整體。
可是，現實不給她時間和空間，教會自主神克里茲陷入沉寂之后，一直隱忍至今，忍了近百年，現在逮到眼下千載難逢的機會，怎么會錯過？！
所以，此時他們的冷酷和強硬在預料之中。
在這種情況下，女王陛下不得不重用你的父親，瑞恩王子的肱骨大臣，因為你們是她可以毫無保留信任的對象，在兩位皇子爭奪皇位之前，艾莎陛下就親近你們。
而這勢必會讓讓另一派心生嫌隙，他們擔心一旦女王坐穩位置，會對他們這個集體進行清算。
與其慢慢被女王整下去，還不如拿帝國的利益和教會交易，換取更實際的收益，反正你們這時候也顧及不到他們的小動作。
在這一因素的復雜作用下，千年帝國才會顯得如此虛弱不堪吧！在一周多的時間，丟了一半的江山，要是查爾斯大帝在世，看到這情形怕是要氣得吐血！”
千決不禁感慨連連：“查理，雖然你沒有身處中樞，卻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徹，一針見血！”
查理繼續說道：“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考慮，如果教會發現吃掉千年帝國只需要輕輕張嘴，他們會不會忍不住誘惑？而將魔鬼的威脅暫時拋諸腦后？！”
聽到這個判斷，千決激靈打個抖，后背生出一層寒意，自始至終他都沒考慮過這種可能，因為這一次教會西征是文明的，是一次講究貴族精神的征戰：
被俘的幾千帝國將士，沒有一人被殺，只是被解除了武裝，囚禁起來，這個待遇讓很多領主都失去了警惕心，甚至失去了抵抗的動力，很多領主收到圣殿騎士團入境的消息，很干脆地投降了。
現在細想一遍，千決背后泌出一層冷汗，如果帝國當權者認為教廷會顧忌魔鬼入侵，而不會和自己拼個兩敗俱傷，不會下死手，那才是真的要命！
千決問道：“那你有什么辦法嗎？別光拋出問題，而不解答！”
查理陷入沉默之中，盡管千決心里焦急，也不敢打擾他的沉思。
查理想了想，說道：“不清楚你們現在掌握了多少力量，也不清楚新的圣殿騎士有多么強大，我無法推衍整個戰局。
不過，要扳回主動，除了展示肌肉，沒有其他的辦法，帝國必須和圣殿騎士打一場硬仗，不管輸贏，一定要將對方打痛！他們才會有所顧忌！有所收斂！”
聽到這個答案，千決深深看他一眼，嘆息道：“你和蘭斯洛特元帥的判斷一致，我們現在手中掌握的最值得信賴的力量就是元帥所統帥的無畏號艦隊，可是如果這支力量也折損在教會手中，我們將徹底失去談判的籌碼！甚至連撤退的機會都沒了！”
“戰，與不戰的問題，我不想跟你討論，相信女王陛下身邊的大臣會有更清晰的判斷，我只告訴你，我還能為此做一些什么貢獻。”
千決眼睛一亮，追問：“你還有什么好點子嗎？”
查理沉聲道：“我可以賣給你一批魔法裝備，可以稍微提升和圣殿騎士作戰的成功率，大概能提升幾個點的勝率吧！
或者，如果你們有精良的原始裝備，我也可以提供魔紋篆刻的服務，可以提高這些裝備的等階！”
千決知道查理不是一個浮夸的人，忍不住問道：“查理，到底是什么魔紋篆刻，能讓你有把握說，可以提升幾個點的勝率？！難道比帝國制式的魔法裝備還要好嗎？！”
查理笑了笑，說：“我能夠篆刻的符文分別是：英勇祝福、神圣滋潤和圣光守護！”
“什么？！”千決大驚失色，噌得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