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約定

　　查理不知道自己在黑暗虛空中待了多久，直到精神力枯竭，再也維持不住追趕星辰狀態，才從冥想世界中退了出來，他睜開雙眼，印入眼中的是一個空蕩蕩的教室，魔法鐘顯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

　　查理一驚，猛然站起來，這個時間已經超出了他和安東尼的約定，第一次請假就出了岔子，心生憂慮，不知道會不會對后續的課程產生什么影響。

　　這時，納爾走了進來，笑吟吟道：“安東尼那邊，我已經和他打了招呼，你盡管放心，它不會找你麻煩。”

　　查理松了口氣，誠心道：“謝謝老師，給您帶來不的麻煩。”

　　“那都是事。”納爾深吸口氣，問出盤旋在心中很久的問題：“你這次收獲有多大？”

　　能將冥想狀態維持一天一夜，只有一種可能，查理真正領悟了星辰冥想的奧秘。

　　“獲得大約7點魔力的擴容。”

　　目前，查理個人魔力池容量達到1573，已然超過了傳統對于一級魔法師的定義：個人魔力池容量超過10，并且能夠釋放一個一級法術。當然，放在奧術之環，他仍然只能算是一個學徒。

　　聽到這個數字，納爾神色復雜，沉吟道：“對于一個魔法學徒來，這個速度有點驚人！比尋常學徒快了近三倍！就算由皓月級法師來修煉，也難做到這個程度。

　　星辰冥想第一階段考驗的是意志，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昨天參加課程的學徒都可以完成，區別只是時間問題；第二階段才是真正的考驗，考驗精神力的層次、凝練度和想象力，考驗對于星辰運轉規則的理解，考驗真正的智慧。

　　我不知道你一個學徒怎么參透第二階段的奧秘，在第一堂課就完成了五堂課的內容，我在奧術之環做了幾十年的導師，帶了這么多學徒，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類型。”

　　評價委實不低，查理也不知道該如何他的褒獎。

　　“我完成了五個課時的內容，是不是意味著后續的課程不用參加了？”

　　“是的，你已經掌握了入門級的星辰冥想。”

　　房間由此陷入沉默之中。

　　良久，納爾打破了沉默：“你想不想跟我學習魔法？”

　　如果這個問題發生在三天前，或許查理會興高采烈，毫不猶豫地回答“想”，可現在他是魔藥師安東尼的學徒，查理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更不知道這是不是對于品性的考量。

　　毫無疑問，如果他立刻答應“想”，任誰都會覺得這名學徒朝三暮四，不忠誠，不值得提攜；如果回答“不想”，無疑又會錯過眼前的機會。

　　納爾見查理為難的樣子，微笑道：“不必糾結，只是單純問你的個人意愿。”

　　“這還用問嗎？”查理苦笑一聲，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當然希望自己的導師是更為強大的法師，雖然我到奧術之環不不到一周，可我已經感覺到了天賦所帶來的偏差，同樣是學徒，待遇差距真的太大了！”

　　“滑頭！話得挺漂亮！”納爾伸指點點查理，正色道：“昨天我仔細研究過你的天賦評測數據，也在學院外事部了解到你在艦船上的突出表現。

　　你這個人，有點詭異，或者，你是一個非常極端的代表，精神力強得不可思議，其他方面的素質也差得離譜，可以是一個嚴重偏科的怪才！

　　然而，你今天掌握了星辰冥想，以你的領悟速度，或許星辰冥想的進階篇對你來，也沒有難度，這意味著，你可以追上學院一般天才的修煉速度，也就滿足一些基本條件，這是為什么我愿意收徒的原因。”

　　查理凝神屏息，挺直脊背端坐著，靜靜聆聽。

　　“可你現在是安東尼的學徒，以學院的慣例，一般不大支持更改師徒關系，這會造成一些混亂。所以，哪怕你現在答應了，我沒有辦法改變你的現狀。”

　　查理哭笑不得，道：“老師，你在逗我嗎？”

　　納爾大師莞爾一笑，道：“我的意思是，你需要耐心，學院要求學徒必須在跟隨導師一年后，才允許提交更換導師的申請，所以，你依然要在安東尼手下繼續待一年時間。

　　正好，我向你提出一個要求，如果你能滿足要求，那么在明年你提交申請時，我會批準你的請求。”

　　言下之意，不滿足的話，自然拜師的大門就關閉了。

　　查理問道：“什么要求？”

　　“你已經掌握了星辰冥想，那么，我希望你能在明年成為一名合格的星辰法師，要求不算低，也不是不能完成。”

　　“好！”查理一口應下來。

　　納爾頷首道：“現在安東尼的處境不妙，恐怕會拖累你的腳步，所以，作為補償，我允許你今年免費聽我的所有課程，一旦開課，我的助理會提前通知你，只要你有空，就可以過來旁聽。”

　　聞言，查理喜笑顏開，這才是真正有價值的獎勵！是他參加課程最大的收獲！一年之內，不知道能為查理節省多少積分，大師就是大師，出手不凡。

　　“謝謝老師！”查理站起身，誠心誠意鞠了一躬。

　　“好了，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吧！”納爾心情也頗為歡快，末了提醒一句：“你最好沉住氣，先別讓其他人有所察覺，還有，和你現在的導師保持好的關系，每個能在奧術之環成為導師的人都不簡單，聰明人應該能夠和每個人都成為朋友。”

　　“記住了。”查理點點頭，又向納爾大師鞠了一躬，迅速離開魔法塔。

　　一間富麗堂皇的型客廳內，一位身著華服的少年站在窗前，透過窗外薄如蠶絲的云絮，可見庭院里滿園春色，茂盛的藤蔓爬在遠處一座高高魔法塔的墻壁上，盛開朵朵白色的花，清風拂過，似乎能聽到叮叮當當的聲音。

　　少年身后站著一個魁梧的身影，一動不動，像是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這個身影已經兩個時沒有動了。壓力是無形的，從方方面面透出來，比如一個能力高超卻又無比忠誠的衛士，又比如一兩件把玩在手里的東西卻當得起丹尼爾的身家。

　　“這么，他僅憑一己之力就擊敗了圣克洛伊島的海盜咯？”

　　丹尼爾順勢放下手中的茶杯：“是的，殿下，船上的人都那么，尤其是千雪姐。”

　　“迦頓，對此你有什么評價？”

　　似乎聽到鋼鐵機括轉動的聲音，那個凝固的雕像活了過來：“少爺，那只是一群藏在陰暗角落的老鼠們，并沒有什么戰斗力。”

　　“那是用你的標準來衡量的吧！”少年回過頭，優雅一笑：“如果我和他來一場榮耀決斗，會有多少勝算？”

　　“殿下，他不是你的對手，這完全沒有可比性。”

　　“如果去掉裝備呢？”少年鍥而不舍。

　　雕像再度凝固了。

　　丹尼爾報以微笑：“那他也不是您的對手，當天天賦測評，我看過他的報告，個人魔力池容量只有8，連一階魔法師都不是，他在船上大展拳腳，靠的就是裝備，如果比裝備，誰比得過您呢？”

　　“得好！”少年哈哈大笑，心情異常舒暢：“可惜我不能親自出馬，對一個鐵章學徒下手，不利于我的風評，我可是英俊與智慧的化身，正直善良的有為青年。”

　　“殿下的是。”丹尼爾低垂著頭，表示恭敬。

　　“也不能看他，看起來他似乎已經掌握了星辰冥想的入門篇，追上來只是時間問題。”少年想了想，忽然抬起目光，直視丹尼爾：“那么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丹尼爾，正好你們之間有仇！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希望一年后他不在這個學院，不管是活著離開，還是死了離開。”

　　丹尼爾遲疑道：“在開學時，我已經下了通牒，一年后會向他挑戰，屆時擊敗他就夠了。”

　　“恐怕你一年之后你不是他的對手！”少年毫不客氣道：“你不知道星辰冥想的價值，它的完整篇已經被列為帝國最想得到的秘密，將可能促使一個魔導師大爆炸時代的到來。”

　　少年見丹尼爾陷入兩難的境地，接著道：“我知道你喜歡千雪，可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好像沒有什么希望，哪怕這個什么查理不介入進來，你也沒有機會，至少你過不了我弟弟那一關。”

　　少年上前幾步，帶上無可挑剔的微笑：“如果我弟弟上門要求你退出，你似乎沒有拒絕的余地，可是我可以幫你解決這個問題，而且我對千雪這種嬌滴滴的女生沒有興趣。”

　　丹尼爾深吸口氣，問道：“殿下需要我怎么做？”

　　少年嘴角微笑的幅度沒有絲毫變化：“馬上就是新生第一輪積分爭奪賽，你有的是機會，有任何要求可以向我提，我會酌情幫你。”

　　ps：抱歉，更新來晚了，昨天只寫了半章不敢熬夜，今天第一天上班非常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