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杰同樣不敢相信,聽完所有情況,他直接癱倒了,“什么,怎么會這樣?”
慕秋霆坐在一旁屏氣凝神的看著余明杰,他想要一個解釋,卻又不想聽這個解釋。
“秋霆,我.....”余明杰直接撲了過來,“我沒想過會這樣。我只是.....只是安排了人看著她。我以為等時間一長,等.....”
“等我死了嗎?”慕秋霆仇恨的臉看著他,接著又吐出這幾個字。
“不,不.....不是。”余明杰一時不知該如何圓說,“我也是為了慕家好。你知道,我做事一向謹慎。這次真是......真是匆忙之下的錯誤。那天....那天她跟父親說要自己下山來,我們便覺得有了機會.....”
“有了機會?你們一直在等機會?是籌謀已久的?”
余明杰點頭默認。
“看來答應我娶妻,答應她們留下都是暫時的求全,你們真正想要的,只是貝貝罷了。”
“是。”余明杰繼續回答,“難道您不想嗎?之前為您準備的留后的事,雖然也出過意外,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一切的一切都很順利。您要娶,也答應讓您娶了。可您始終還是要明白,慕家,只能留下男孩。這樣才會確保慕氏家業永傳下去!”
“就是說,無論我娶誰,都要只留下個男孩?”
“是。”
慕秋霆覺得太荒唐了,簡直荒唐透頂。他仰面自憐,仍覺得哭笑不得。
可是,余明杰的想法,他是早就知道的。
打記事起,已經知道這樣的規矩了。
捫心自問,是什么時候忘記的呢?
沈溪然在的時候,他還叮囑自己要謹記慕家的規矩,可以娶妻,但一定要才貌雙全配得上他,這樣他們的后代才能優良。
可后來,怎么不受控制了呢?
什么時候開始忘了呢?
那時,是誰在使怪,讓自己一次次的給友昕機會,一次次的讓她融進了自己的內心?
現在不應該想這些。
友昕受傷害了,這是事實。
她留也好,走也好,誰也不能欺負她。
“我的女人,受傷了。因為你的忠心,受傷了.....”他俯身提著余明杰的領口問道,“我的孩子,我的妻子,都因為這該死的規矩,受傷了!”
“我本無意傷害她。如果你要討一個公道,那就讓我等待裁決吧!”
“是啊,你就應該等待被裁決。”
慕秋霆推開余明杰,剛要離開,沫沫趕了過來,抓著他不肯松手,“慕總,求求你!他真的不是主使!”
“別求他!”
沫沫不理會余明杰,依舊看著慕秋霆,“求你了,慕總。他真的只是想為慕家好。友昕那里,我去說。看在幫她照顧孩子的份上,她一定會諒解的。她心很軟的。”
“她心軟,但是能欺負她的,也只能是我一個人!”
慕秋霆不想廢話,硬是要走。任憑后面的沫沫依舊痛哭。
友昕終于肯見慕秋霆了,只是表情依舊是冷漠的。
“這樣的事,就讓警察去辦好了。慕家的人,余家的人,誰也不要摻合。警察抓到什么人,掌握什么證據,就讓他們自己看著辦。該抓的抓,該坐牢的坐牢,該放過的放過。我相信他們會秉公執法,也相信沒有人會逍遙法外,更相信一些人可能真是無心。”
“無心的人,包括我嗎?”
友昕抬起眼皮,漠視的看了一眼慕秋霆,又迅速的低下了頭,“難道你不是那個根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