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本身無所謂,只是看到孩子,無助感非常的強烈,尤其是她這種愛幻想的人,以前腦子里裝滿了甜蜜的愛情夢,可現在,哪怕窗口有樹影閃動,她也會以為那是什么可怕的妖魔鬼怪。
“我該怎么辦?”她一遍遍的問自己。
可是對著那么個只會睜著眼看她的小孩,她又把淚忍了下來。
“我的倔強和堅強,只能留給自己。”
她喃喃自語一陣,又對著孩子展露著笑顏,“對不起,我也是第一次當媽媽。我們一起學習,好不好?”
好在小孩很乖,幾乎沒有很淘氣的時候。她看了幾次書,開始也是按別人說的那些階段來照顧,可沒多久,她發現那根本就是不成立的,每個孩子都不一樣,還都有自己的小脾氣。如果真的千篇一律,那養的不就是機器人嗎?
后來她也放開了,做事也沒那么多講究,白天洗衣做飯看孩子,孩子睡著她也陪睡,總之她會告訴自己:我要活著,只有好好活著,才能照顧好孩子。
而慕秋霆,失信了。
哪怕一周,或者一個月,半年,都沒有來過莊園。
她沒有問過他的任何消息。
哪怕一句:他什么時候會來?
這樣的問題,她不曾開過口。
那些嬰兒用的東西,會按時送來。送什么她用什么,沒有提過要求。
她自己用的東西,除了一些必備品一件新衣服也沒有要求過,就連頭發,也是她自己剪的。
說她心里有恨,她不清楚。有埋怨和委屈,她也不清楚。
也許,她想把腦子靜一靜,省的胡思亂想會更累。
本身照顧孩子就是無助,她更沒辦法分心去想別人。
她不問他,他也不再問她。
慕秋霆會問自己:她到底還在沒在意過他?為什么他不去看孩子,而她沒有繼續“要求”呢。
之前說的愛自己呢,是不愛了嗎?
每次想去的時候,他會給自己安排一堆工作,哪怕不屬于他看的文件,合同,他也要過目一遍。
每多耽誤一分鐘,他就有少去一次的理由。
對了,她寫過要求。
他找出那張紙條,重新看一次更失望了。
她的要求就是小孩要換奶粉,衣服,還需要很多尿不濕。
每月一次的疫苗,也都是司機拉著她去,再無旁人跟隨。
也許,她心死了。
他這樣想著,又覺得這個玩笑過于沉重。可他卻沒意識到,是自己的問題。
“園里,冬天的情況怎么樣?”
慕秋霆問了余伯。
“您不常去,園里一般冷著呢。”余伯知道慕秋霆的意思,接著說:“今年,我派人整修一下,保證整個樓都暖暖的。”
“好。”
他沒再多問,可能這是他想到的唯一一個困難吧。
只是,今年的冷,出乎了他的想象。
“怎么要這么多藥?”
他看到這個清單覺得奇怪,問蔣姨:“怎么會需要這么多藥?”
“老爺,剛入冬時,彤彤(友昕給孩子取名:鄭佳彤)發了幾次燒,鄭小姐怕過幾天更冷的時候,東西送不上去,就打算多預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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