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著蒙蒙細雨,兩人沒有帶傘,各自提著一個大行李包被趕下了車。
蓉蓉解釋著:“公司買的車票就到這里。沒想到把我們扔高速路上啊!”
“那下了高速,到哪里去啊?你不是有聯系人的電話嗎?”
站在高速路邊,周圍烏漆嘛黑大,說實話,身邊如果經過一輛騎汽車都不一定能察覺到,如果感覺到了,那一定是被撞飛的疼痛感!
“我…”此時,蓉蓉似乎有點后悔了,“我想回去了。你呢?”
“都來了,總得找個地方避避雨吧,這半夜的,怎么回去啊?”
友昕說完,蓉蓉朝邊上看了看,“那邊可以下去。”
順著她指的方向,還真有一條彎道能走下去。
唉,找不到地方,橋下面避避雨也挺好。
說著,兩人手拉著手慢慢走到了橋下。
“你想干嗎?”蓉蓉問道。
這個問題友昕正好想問,她倆來這邊到底干嘛?
“其實,我們要聯系的那個負責人,有一家足療中心和一家飯店,公司讓我帶著你去足療中心工作,如果你不愿意,還可以到飯店里做…”
“什么?”友昕吃了一驚,這種活,她怎么會做,這不是騙人嗎?
“你做過嗎?”她問蓉蓉。
“嗯。之前我在另一個地方做了三個月,這下終于熬到可以帶人了。我只是帶你過去,你是新人,要從技師做起,而我就不用了,可以做個別的工作。”
這就是熬到三個月可以當經理的說法?
“可我什么都不會啊,我也不想做。”
蓉蓉建議道:“其實不難的,工資穩定,該包吃住。年前能攢點錢啊!”
看著友昕似乎不那么堅決,她又說著,“做飯店服務員也挺好。咱們在外地,不會有人知道的。回去了隨便說個工作就行。”
“那好吧。”
友昕同意了,此時,她身無分文,只在包包最隱秘的地方藏了一百塊錢。
蓉蓉給那個負責人打了電話,讓她來接的。
全程,友昕一直沉默,連頭也沒好意思抬。
“你想去飯店?”那個女老板娘問她,似乎很不高興,嘴里嘟囔著:“說好了都做技師的,唉,真是越來越不誠信了。”
她打量了一下友昕的外型,勉強同意了,“行,那你去吧!好好干。徐姐我不會虧待你。”
接著,那個徐姐又對蓉蓉說:“你是帶隊的?我跟你說下,我們這里,帶隊的跟新人一樣,都要做技師。你之前做過?”
蓉蓉點頭。
“那待會你跟我們這里的技師互相溝通一下,交流一下手法。明天就可以正式工作了。”
友昕跟著別人去了旁邊的飯店,而蓉蓉則走向了后面的宿舍。
飯店跟足療店挨著,樓頂的陽臺可以來回走動。
“友昕,住的習慣嗎?”
兩家店都是中午開始營業,這里又沒有熟人,開店之前,兩人會約好樓頂見面。
“還行,就是一間大屋子,床鋪挨著床…”
“我們也是。堅持堅持吧。熬到過年,我就不來了。”
“我也是。年后我也不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