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被人‘囚禁’的日子,好難!”友昕看著一堆毛線發呆,時不時揪起一根扯在手里把玩著,“沒有針,你讓我怎么織,總不能削雙筷子吧,那也得有刀啊,想拿刀估計也不太可能了。”
自我言語了一會,她又趴在窗外看著大門那里,心里卻在期盼慕秋霆能夠早一點回來。
大領導說話,最管用了。如果我去問,他肯定會給,幾根棒針,應該不會吝嗇。
想到這兒,友昕又嘆了口氣:真希望他能平安回來。
而慕秋霆那兒,許是晚上沒睡好的緣故,在聽完程醫生一系列安排之后,已經安心的睡了很久,麻藥過后,除了眼睛有點脹痛,腦子里還帶著困意。
“明杰…”慕秋霆輕聲叫了一聲,他的眼睛蒙上了紗布,視力似乎比之前還要模糊。
“老爺,在呢。”明杰趕緊上前,兩手把他扶了起來,“醫生說這次手術很成功。”
“那就好。”
“感覺怎么樣?”
慕秋霆輕輕擺了擺手,相比之前的模糊,現在的他感覺自己對周圍一片茫然,周圍站著什么人,擺著什么東西,甚至躺在什么樣的房間里,他一無所知。
慕秋霆緊握著余明杰的手,他有點怕,問道:“要多久?”
“您是說,這個?”余明杰大概猜到了慕秋霆的擔憂,安慰他:“不用太擔心,一個星期以后程醫生會給您安排。很快我們就能回莊園了。”
慕秋霆會意的點了點頭,但這也不能完全消除他的“害怕”。他覺得自己可以斷胳膊斷腿,哪怕有什么其他疾病都可以忍受,可這“處于黑暗”之中,精神之上帶來的恐慌任誰也無法逃避。
“您只管放心在這里休養幾天,程醫生帶了最好的團隊過來,設備也都是最先進的,而且我也安排了優秀的陪護,放心就好。”
余明杰像個大哥哥一樣開導著慕秋霆,或許,他本來就是他的哥哥,一起長大,一起留學,包括慕秋霆的“監視人”也是余明杰,余家的人都是他信任的人。
聽完余明杰的話,慕秋霆松開了緊拉著的手,雙手顫顫著摸著床邊徐徐躺下。
“不要隨便安排什么人。”
慕秋霆繼續說道:“別人,我不習慣!”
“那…讓蔣姨過來?”
(蔣姨是莊園里的女管家)
此刻,慕秋霆也不知道該讓誰過來,或許他更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他“暫時失明”可能會露出的難堪。
“讓余伯過來吧。”
提到余伯,明杰猶豫了,“讓他來,我有點擔心。您知道,父親長久待在莊園,很少外出,怕他有些不適應,會亂了方寸。”
聽著余明杰的話,慕秋霆也漸漸冷靜了下來,想起了另一件事,“對了,她是怎么回事?”
余明杰想到上次還沒說完的事,便立馬回應:“您是說,莊園里那個女人?她…其實是來公司應聘的文員。”
“文員?怎么回事?”
“公司要招一些文員,她就是其中之一。本來她的條件是不夠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