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門炭治郎加入鬼殺隊,已經有一個月時間,接受了基本的訓練,也認識到鬼殺隊具體的情況。
鬼殺隊共有十柱,一顧問,一當主,而他比較留意的顧問,也確實是那天所見的李觀云。
據說其人的實力,更在十柱之上,這讓灶門炭治郎頗為向往,欲要成為十柱一顧問這樣強大的戰士殺敵。
而身為前任水柱的弟子,灶門炭治郎等級雖然低,但實力方面沒的說,基本學全水之呼吸,可以單獨做任務。
已經安排給他調查失蹤少女的任務,灶門炭治郎準備出發,臨行前,看著從家中帶出來的遺物。
灶門炭治郎暗暗下定決心,要消滅世上所有的鬼類,并且找到妹妹禰豆子的蹤跡。
他翻找一陣,看到一對熟悉的耳墜,灶門炭治郎想起自己的父親,經常戴著這對耳墜在火堆旁起舞。
這耳墜可以說是灶門家時代相傳的東西,灶門炭治郎沒有猶豫,戴上了耳墜,同時整裝待發。
他有驚無險的解決的導致少女失蹤的沼鬼,又接到了另外的任務,去往淺草街調查鬼類。
而淺草街,好巧不巧,正是珠世隱藏的城市內的一條鬧街,話說炭治郎踏入這人來人往的大街,心中莫名有感。
與此同時,在珠世和愈史郎隱藏的地下內,卻進行著十分緊張的藥劑合成試驗,主人公,是兩位女子。
禰豆子干瞪眼,愈史郎在一旁打下手,而珠世和另一人,則面露希冀的望著試管中漸漸融合的液體。
片刻,液體化成黑色,散發出難聞的味道,兩人退開,珠世搖頭:“信息不夠,需要上弦的血液才能再突破。”
另一女子輕嘆一聲,珠世微聲道:“不必灰心,現在這藥劑只差最后幾步,你的毒術,功不可沒。”
蝴蝶忍勉強點頭,她是借任務的機會,來和早有耳聞的珠世見面,兩人相處的十分融洽。
而得知珠世正在研究讓鬼變成人的藥劑,蝴蝶忍當仁不讓,也出了自己一份力,效果出奇的好。
珠世專攻醫術方面,對于毒術雖然也有許多鉆研,但沒有蝴蝶忍那么深刻,對于變人藥劑的幾個關鍵性缺口,蝴蝶忍以毒術的角度提出解決辦法,讓珠世獲益匪淺,也讓這變人藥劑,取得不小的突破。
不過盡然如此,還是需要分析上弦鬼體內無慘血液的訊息,才能夠讓變人藥劑成功,而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蝴蝶忍尋思片刻:“珠世小姐,我想請你去往鬼殺隊,以當主的財力,可以供珠世小姐的任何研究,而且我也希望,能和珠世小姐多學習一些醫術方面的知識。”她的邀請卻非突如其來,產屋敷耀哉有過提示。
珠世歉然道:“這…不是時候,以后再說吧。”
蝴蝶忍倒是沒有強求,猶豫片刻:“珠世小姐,之前你沒有說明,現在我想知道,我體內的藤花毒,還有…”
珠世聞言,目光憐惜,輕聲道:“你引毒入體,體內藤花毒的含量,上弦都無法承受,我之前不回答你,是設想變成鬼后能夠解毒,但抽取你的血液檢測,藤花毒和鬼血克制關系太深。”
蝴蝶忍臉上有些緊張:“我不想變成鬼。”
珠世嘆道:“我知道,但我了解你的情況后,只有這么一個法子,而且現在這個法子也行不通了,憑你體內的藤花毒的含量,將你變成鬼是不現實的,可以說是無藥可解,但是還有一種…找到…”
蝴蝶忍連忙追問:“找到什么?”
“青色彼岸花,據說是一種神藥,蘊含著強盛無比的生機,任何的毒素也能迎刃而解。”珠世默默道。
然而她卻明白,青色彼岸花,鬼王無慘找了上千年都沒有一點收獲,蝴蝶忍不到五年光陰,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我明白了,謝謝了,珠世小姐。”蝴蝶忍面上卻很平靜,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要好,況且五年也不短了。
兩人話音落下,愈史郎在珠世旁邊一動不動,如同一個忠心的侍衛,這一個月來,蝴蝶忍是見怪不怪。
不過屋子里另外一個呆呆愣愣的小鬼,倒是讓她有點好奇,是兩人的女兒嗎?但沒聽說過鬼能夠生孩子的。
搖搖頭,想著在這里耽擱這么久,也該離開了,既然珠世不愿意回鬼殺隊,那以后再說,而她如果不早點回去,那家伙一定會很擔心,說不定直接找到這里來,撞破了她的秘密,又不知會鬧出什么幺蛾子。
所思及此,蝴蝶忍微微而笑,她自己的情況她自己清楚,李觀云實力再強,對于毒術,也是一竅不通。
她也不想讓李觀云憂心忡忡,所幸就不告訴他,不然以他的性格,不知道又會做出什么傻事來。
對面珠世目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蝴蝶忍在想別人,心中隱隱有些猜測,莫非是那個叫李觀云的人嗎?
正是揣測之時,地下室一個偏僻的角落,一串積滿了灰塵的鈴鐺,本該沉睡不知多久的光陰,此刻,突然響起。
‘叮鈴’‘叮鈴’,風鈴的聲音,依舊清脆,屋內聽到這聲音的兩個鬼類,幾乎在同一時間,變了顏色。
“珠世小姐。”愈史郎面色驚變,這串風鈴所代表的意義,讓他一顆心,沉入了深淵之底。
蝴蝶忍思緒中斷,眉目輕皺,見珠世目中駭色,頗為疑惑,卻聽珠世緩緩道:“無慘!”
這串風鈴,是珠世制作出來,偵測無慘動向的報警器。
數百年來,還是第一次響動,它的響動,說明那屑鬼王在附近。
三人目光交匯,迅速動作起來,風鈴還能預警,代表無慘應該還沒發現所在,必須馬上采取行動。
鬼王無慘,正在淺草街頭,自從李觀云離開,他一方面讓上弦傾巢出動,尋找青色彼岸花。
同時自己也在滅了日之呼吸傳承的炭治郎一家后,將清理的目標,轉移到李觀云這個主要威脅的上面。
通過童磨的消息,得知李觀云已經去了鬼殺隊,無慘驚怒之余,卻偶然得到背叛的鬼珠世的消息。
現在正是親自出手,欲要抹除珠世這個背叛者,但珠世藏得很深,他暫時沒有找到,不過這難不倒他。
正要放出意念,大規模的搜尋,找到珠世的藏身位置之后,必然會雷霆出手,殺掉這逃竄數百年的背叛鬼。
無慘裝扮成青年男子,還帶著隨意找來的妻女,漫步在淺草街人流之中,更不避諱的放出鬼氣。
他是千年鬼王,但凡聞到他的鬼氣,哪怕是最強大的柱,也要兩腿發軟,那時正好將之抹殺。
他心中的如意算盤打得叮當響,又有點好笑,這淺草街哪里會有柱級的劍士出現,有個鬼殺隊劍士都不錯了。
“你是個鬼!”一聲怒喝傳入耳中,無慘面色微變,哪里來的鬼殺隊劍士?真是不怕死啊。
他目光望去,看到了灶門炭治郎,他正要出手,發現了灶門炭治郎的耳墜,一瞬間,無慘如墜冰窟。
那耳墜,赫然是五百年前創出日之呼吸劍士的耳墜,那深刻進他靈魂的耳墜,無慘,震悚至極。
他完全沒有出手的念頭,哪怕灶門炭治郎隨手可殺,他下意識的就要逃跑,那深入靈魂的恐懼,攫住他的心靈。
無慘不假思索,割破手指,將周邊的幾個路人強制變化成鬼,同時撒丫子就跑,鞋子掉了都不知道。
“別跑!”炭治郎大吼一聲,嚇得無慘一個哆嗦,炭治郎追將上去,卻被變化的鬼擋住,提起日輪刀殺去。
眼見無慘的背影難以尋覓,灶門炭治郎咬牙切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會一直追著你,直到地獄的盡頭!”
那聲音遠遠傳來,無慘惶急無比,差點叫出聲來,直到身后的騷亂掩蓋了聲音,而他也終于逃到陰暗的角落。
‘怎么會?我明明殺光了,怎么可能。’無慘大口喘氣,他被嚇得不輕,喘息良久,溝通到附近的鬼。
“朱紗丸、矢琶羽,我命令你兩人去截殺一個少年,事成之后,提拔為下弦。”無慘下令。
另一個角落,兩個高級鬼人都傻了,誰不知道,成為下弦代表什么?但無慘的話不得不聽,無奈硬著頭皮去了。
無慘仍是驚魂未定,又找來一個高級鬼當做侍從,“大人,我剛剛殺了一家人,正好讓您去休息一下。”
“好,以后你就是新下弦。”無慘捂著胸口,高級鬼面色狂變,又訕訕一笑,看來要多討好大人才行。
那高級鬼接無慘去了一戶人家里面休息,不一會兒,高級鬼送上一物,諂媚道:“大人,我給您找了條褲子。”
“死!”
無慘雙目圓睜,那高級鬼頓時化成碎肉,新褲子依然完好,無慘恨極,怒拍桌面,思來想去,換上了新褲子。
朱紗丸、矢琶羽兩鬼接收到無慘的命令,不敢怠慢,很快就循著蹤跡找到灶門炭治郎。
兩鬼也著實厲害,在高級鬼中,距離下弦一步之遙,已經領悟了血鬼術,一時間,將灶門炭治郎逼近絕境。
眼看就有生死之危,忽然出現兩個女子,其中一個,明明十分年輕,笑容卻分外和藹,手指輕抬。
那朱紗丸當即被控住,愈史郎也顯出身形,利索的割掉了朱紗丸的腦袋,而另一邊,更加輕易。
蟲之呼吸,速度不低,蝴蝶忍和矢琶羽輕飄飄擦肩而過,那矢琶羽身上爆發出數條血線。
“你連砍我腦袋的力氣都沒有,還想殺我?”矢琶羽不驚反喜,正要反攻,傷口便涌出黑血,藤花毒已然發作。
灶門炭治郎楞在:“是蟲柱大人,還有這兩位,是鬼嗎?”
愈史郎冷哼一聲,蝴蝶忍看了炭治郎一眼,也有些眼熟:“一個月前,新加入鬼殺隊的孩子,很不錯。”
珠世道:“快進來吧?無慘雖然已經走遠了,但說不準去而復返,他這個鬼,是個反復無常的真小鬼。”
炭治郎在微呆的情況下,被三人帶進了地下室,他心里還有抗拒和鬼待在一起,但想到蟲柱也在,放心許多。
四人從樓梯下去,蝴蝶忍有趣道:“你居然能夠嚇跑鬼王,怎么做到的?”
“鬼王?那個鬼是鬼王嗎?難怪他身上的鬼氣,那么的恐怖。”炭治郎也十分驚訝。
珠世這時發現不同,她看到了炭治郎的耳墜,和五百年的劍士是一樣的款式:“你的耳墜,是怎么來的?”
“家傳的。”灶門炭治郎道,此刻他也感覺到珠世的善意,似乎并非是只知道吃人的惡鬼?
珠世眉頭輕皺,據她所知,那個劍士沒有后代傳承在世上:“你姓什么?”
灶門炭治郎疑惑間,見蝴蝶忍對他點頭,如實道:“灶門。”
四人邊走邊聊,來到地下室,正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明亮的燈光下撲閃撲閃,灶門炭治郎,頓時僵住了。
“禰豆子!”灶門炭治郎身軀狂震,無法相信,他使勁擦了擦眼睛,竟然是禰豆子,他終于找到禰豆子!
“哥…哥?”禰豆子似乎有些疑惑。
入夜時分,蝴蝶忍做任務回來的消息,提前一點傳到了蝶屋,她還在想事情呢,門口一個男人大步而來。
幾乎沒來的及反應,就被抱進了懷里,而門口兩個放哨的女隊員,似乎早有預料,各自裝作沒看見。
“喂,干嘛,讓人看見了多不好。”蝴蝶忍嘀咕道,。
現在她們兩姐妹和李觀云的事情,幾乎擺在了明面上,但蝴蝶忍總是放不開的,覺得被人看見了,怪難為情。
“一個月來,我都挺擔心你,抱一下怎么了?”李觀云不以為意,不過好歹換成單手摟住她的細腰。
蝴蝶忍心中一陣甜蜜,方才想的事情都快忘了,回過神來,想起炭治郎將禰豆子帶回了鬼殺隊,這本沒有什么。
但禰豆子已經變成了鬼,又想起離去之前,珠世沒有阻攔,反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蝴蝶忍就感覺不對。
蝴蝶忍漫不經心的掰著李觀云的手,佯裝要把他的手掌掰開:“小任務而已,哪里用得著你擔心。”
聞著她身上略有些醉意的香味,李觀云笑道:“可是我覺得小忍,隨便來個鬼都能擄走。”
蝴蝶忍白了他一眼:“我可是蟲柱,知道嗎?蟲柱,是柱,鬼殺隊最強的劍士之一!”
李觀云聳聳肩:“知道了,是蟲柱。”臉上不以為意,叫蝴蝶忍好不著惱,偏偏沒有什么辦法。
誰叫這個抱住他的男人,叫李觀云呢?連風柱都接不住他一劍,在他眼里,柱可能和普通劍士也沒什么不同。
正懊惱呢,究竟怎樣李觀云才能不要認為她弱?余光注意到兩放哨女劍士羨慕的目光,心中不由生出點小竊喜。
“剛剛當主傳來信息,有鬼殺隊員帶鬼來了本部,需要柱級去商量處理。”香奈惠走出,看到兩人,微微一笑。
蝴蝶忍連忙將他推開,做賊心虛的樣子,看得兩人會心一笑,于是出發前往產屋敷耀哉的居所。
此刻產屋敷耀哉的居所,八柱匯集,鬼殺隊劍士將鬼帶上本部,茲事體大,鬼殺隊當主,也得讓眾人決斷。
沉沉月色下,灶門炭治郎放下了背后的木箱子,或是漫不經心、或是目光陰冷,表情各異的八柱,在同一時間,視線放在了那木箱上面,但見木箱抖動片刻,板門打開,走出個七八歲的可愛小女孩。
赫然是禰豆子無疑,不過變得小很多,讓人不禁心生憐惜,然在場眾人,皆殺鬼不眨眼,清晰聞到鬼氣。
這小女鬼身上的鬼氣,居然頗有規模,不弱于尋常的下弦,如此,眾人目光交匯,不知吃了多少人!
是的,不吃人,怎么可能有這么強盛的鬼氣,千萬不要被這外表所迷惑,這是個吃人不眨眼的小女孩惡鬼!
“當主,我認為需要就地格殺,她身上鬼氣過于濃郁,必定是吃過人,而且我們鬼殺隊本部的位置…”
炎柱一言既出,眾人面色皆有變化,吃人已是死罪,而鬼類皆受鬼王控制,這女鬼出現,恐怕暴露本部位置。
“胡說,禰豆子才沒有吃過人,我帶著她回來幾天時間,都沒見過她有吃人的欲望。”灶門炭治郎大叫。
八柱暫未發聲,那蛇柱冷笑一聲,他最近心情正是不佳:“他已經病入膏肓,連帶著一起殺掉好了。”
“那就華麗的處決掉他和這個鬼好了。”音柱拍手而笑。
眾人三言兩語,基本是決定誅殺禰豆子,同時炭治郎違反隊規,帶鬼上總部,也要以死謝罪。
產屋敷耀哉不動聲色,風柱不死川實彌早是不耐煩,看在炭治郎還在爭辯,乍然出手,青色日輪刀直斬過去。
風聲呼嘯,炭治郎雙目圓睜,奮起撲去,卻在半空中被人擊落,蛇柱踩住他的腦袋,面上神情冰冷。
“禰豆子!”炭治郎大叫一聲,奮力掙扎,無濟于事,而風柱回以冷笑,直接砍向禰豆子的腦袋。
禰豆子的大眼睛,還在一眨一眨的,如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風柱嘴角一抹冷笑,日輪刀速度猛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