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鞠川明美離去的背影,
吉田正一站在樓上,眼中浮現笑容。
沒有人能拒絕安田家的禮物,何況還是張建這么一個毛頭小伙。
既然要捕獲張建,他們當然要收集足夠多的情報。
關于張建在首爾的事跡,他們可并沒有放過。
矢野大夫的死,對吉田正一來說,是件好事。
安田真司信任的人,只能是他。
何況堵場技術總監誰不能做?非得是這個矢野?
眼中恢復平靜,吉田正一邁著腳步,來到了張建的房間。
“我是吉田正一,”他說道,“張先生可是不滿意明美?”
“我的喜好,吉田先生應該調查清楚了才是,”張建坐著沒動,“作為安田家族的左右手,吉田先生的情報能力是很讓人信服的。”
“是吉田的錯,馬上給您安排兩位。”吉田正一笑道,“保證不比明美差,其實之所以選明美,是因為她沒有家庭牽扯。”
“哦?”張建微微挑眉,“她的家庭是什么情況?”
“爺爺病故,外婆早亡,父親在零八年跳樓了。”吉田正一說道,“母親出了車禍,其余親戚各有影響,都和她斷了聯系。”
“這么慘?”張建看著他,“安田家在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救助人的角色。”吉田正一輕輕彎腰,“如張先生所見,這是一場交易,實際上對明美來說,也是一份生存的希望。”
“生存啊!”張建輕聲一嘆,“說實話,讓我大開眼界。”
明美非常干凈,只是接受過相關的訓練,并沒有真的實踐過。
這種干凈又高顏值、身材好的女人,是絕對的頂級資源。
安田家可不是什么慈善機構,所謂的援助其實是拿人生來換。
就好像這一次,把明美當做禮物送出去一樣。
如果明美不愿意,后果是非常凄慘的,畢竟…有十年債務。
每一筆都有據可查,安田家甚至不用動手,她就支撐不住。
但在很多人看來,能被安田家看中,本身就是值得羨慕的。
如果那些園交女郎們知曉了,恐怕會嫉妒的發狂。
“這就是如今的島國,”吉田正一語氣莫名,“比不上如日中天的龍國,就個人立場來說,也是各取所需了。”
“明美我就笑納了,以后她和你們沒關系。”張建淡然道,“說說老緬吧!你們應該調查清楚了,而且絕對不止找我一個吧?”
“是!”吉田正一笑容收斂,“不知您有沒有聽說過宋加陵?”
“沒聽說過!”張建搖頭。
“他也是新起之秀,不過比張先生早三年出現。”
吉田正一組織語言,
“不同的是,他并非單純的技術總監,他還是老緬華裔商人家族出身,他的家族在那一片,有不小的影響力,背景十分復雜。”
“富二代,”張建頷首,“家里關系復雜,和堵場也有關系?”
“沒錯,”吉田正一拍拍手,“您理解的非常正確,實際上扣押駿盛的,我們猜測,很有可能是他的主意。”
“那么,目的呢?”張建問道,“目的是什么?”
“一種染色劑,”吉田正一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納米級的染色劑,可以幫助他們用來對石料進行染色造假。”
“石料染色?”張建不動聲色,“所以吉田駿盛是去談合作的?”
“是!”吉田正一露出尷尬之色,“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合作沒談成,對方把人給扣押了,
直接讓安田真司陷入被動之中,
說不定這還是安田真司給安田駿盛準備的考驗任務。
畢竟,安田家族內部風聲鶴唳,繼承人的爭奪熱度很高。
“我明白了!”張建揮揮手,“我對這些商業上的事情不敢興趣,目前只有兩個問題,一如何保證我的安全,二如何確保對方放人?”
“我們通過談判,已經把事情都擺在了桌面上,”吉田正一說道,“安田先生請動了老緬的更大勢力進行仲裁和見證。”
“我的安全呢?”張建問道。
“我們會安排保鏢,二十四小時都待在您的身邊,”吉田正一說道,“如果您不放心,我也可以陪同。”
“那再好不過了!”張建點頭,“還有誰會去?”
“三橋真定以及哈蘭夫人!”吉田正一說道。
“哦?都是熟人啊!”張建目光一轉,“尼羅的哈蘭夫人骰子能力極強,你們選擇她…看來是兩方已經定好了玩法?”
“是!”吉田正一道,“三局兩勝,哈蘭夫人是比骰子、三橋真定比九點、您要比的是國際麻將。”
“對方決定的?”張建了然,“這位宋加陵很有想法啊!”
“所以,我們想要找到合適的高手非常困難,”吉田正一露出苦澀的面容,“迫不得已,矢野才會請你出手,他聽說你最擅長的是麻將,直接對您的母親和妹妹出手,完全是湊巧。”
這一點到是沒錯。
本來他們想直接上門去請張建,
但碰巧得知張建的母親和妹妹要去首爾,
于是矢野建議,把兩人綁來,掌控在手里。
一是為報復張建,矢野大夫還記得親王號上的事情。
二是借此機會,徹底掌握張建,馴服張建為安田家所用。
安田真司雖然老了,但他雄心還在,對張建的能力是認可的。
畢竟親王號上的戰績,是實打實,不容置疑的。
而涉及安田駿盛,他又不得不小心謹慎,
對請來的人要做到完全信任,掌握人質是最佳的選擇。
三橋真定是島國人,安田真司很放心,不認為會扎刺。
尼羅的哈蘭夫人,安田家有生意和她妹妹的公司往來,
欠個人情就行。
相比較起來,張建這邊就麻煩很多。
于是他就采納了矢野的建議,
讓小坂美莎帶走了張建的母親和妹妹。
小坂美莎精通寒語和龍國話,刻意算計下非常順利。
張建的母親迷迷糊糊的答應她改航班。
她對濟州島和首爾沒什么概念,反正都是在寒國。
“事情都過去了,”張建看著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我幫你除掉了矢野大夫,你也幫我一個忙怎么樣?”
“不知道張先生說的是什么忙?”吉田正一心中一緊。
“進入老緬之后,我要帶著明美,”張建道,“先讓我出手,去他們的堵場贏點錢,你們不用跟著。”
“這是小事,但您的安全,我無法保證。”吉田正一說道。
“沒關系,”張建笑道,“我還是有點本事的!”
他說完,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黑色的格洛克17。
吉田正一瞬間背心出汗,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