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三打白骨精》聽下來,裴琰之感覺到酣暢淋漓的同時,也是有一些小小的遺憾,因為這出戲跟自己當年聽的時候,差不多一模一樣,里面的戲詞也沒有什么改動,連唱腔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裴琰之能夠接受,但是不代表其他人能接受啊。
演完了之后,裴琰之看了一下其他人的反應,有幾個老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但是還有幾人則是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而常小兔,竟然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了。
常奶奶有些無奈的將她叫醒了。
常小兔醒了之后,一臉茫然的看著臺上正在謝幕的演員們,這才知道,原來已經結束了。
常小兔則是跟裴琰之打了招呼就跟常奶奶一起離開了園子。
鄭書清走過來,虛心的問道,“裴先生,你覺得怎么樣?”
裴琰之伸出大拇指,說道,“地道,原汁原味,功力深厚,我聽得很過癮!”
鄭書清一臉苦笑的說道,“哎!你就說說不過吧!”
裴琰之臉上露出了一絲錯愕。
鄭書清笑著說道,“我剛才看到你的眉頭一直皺在一起,想必應該是有些東西你不認同吧,沒事,你隨便說,我們現在也是在盡量找尋我們的不足,畢竟在京城發展,還是要入鄉隨俗啊!”
裴琰之一看鄭光明是真心求教,而不是故作姿態,于是也不客氣的說道,“雖說是原汁原味,但是你也太原汁原味了,跟幾十年前的戲詞一模一樣,而且你的這個皮影的樣式也是跟當初的一模一樣吧!這可不行啊!”
鄭書清有些不滿的問道,“這有什么問題嗎,我就是這么學來的啊,原汁原味不好嗎?還有,這個皮影,從我祖上就是這種樣式啊,怎么改啊?”
看著鄭書清還是有些執拗的樣子,裴琰之也是不想再多說了,交淺言深,這是大忌,于是裴琰之笑了笑,說道,“這些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我對皮影戲也只是僅停留在觀賞上,對于里面的內容和技法我是一竅不通,你問我也算是問道于盲,好了,今天讓我大飽眼福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鄭書清也是知道剛才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過了,畢竟是自己讓對方暢所欲言的,但是當對方真的說出一些問題的時候,自己又覺得受到了冒犯,于是口氣有些生硬,但是面子上也下不來,當著這么多徒弟的面,自己也不好開口道歉,只好硬著頭皮,強笑著說道,“裴先生提出的建議我一定會認真的考慮的,希望裴先生能夠再來光臨我們陜曲社的表演!”
裴琰之拱了拱手,道了聲辛苦,扭頭就離開了這里。
鄭書清看著裴琰之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一絲思考,難道自己的皮影戲真的需要改變了嗎?
就在裴琰之走出園子的時候,好久沒有動靜的系統忽然發來了一條任務。
“主線任務——拯救瀕臨失傳的藝術!”
“請宿主帶動皮影戲的發展,使皮影戲在華夏有一百萬名戲迷,完成之后,可獲得開啟新行當的資格!”
“此主線任務為長期任務,每拯救一項瀕臨失傳的藝術,將會獲得一次獎勵,當拯救瀕臨失傳藝術的數量達到一百時,將會開啟新的板塊!”
裴琰之本來有些不爽,我不就是看了一出皮影戲嗎,這狗系統竟然讓我去振興皮影戲,一百萬戲迷,這不是開玩笑嗎,現在全國的皮影戲戲迷加起來最多也就幾萬人,雖然看過皮影戲的人很多,但是戲迷可是真不多啊!
但是看到后面的獎勵之后,裴琰之頓時就不淡定了,開啟新行當的資格,這可是裴琰之夢寐以求的東西啊!
現在裴琰之的商城里,只有旦角和老生的東西,而這些東西裴琰之用自己的積分已經購買了不少了,就像是五大名旦的唱腔聲法,裴琰之現在都是已經融會貫通了,任何一個流派的旦角都已經難不倒他了。
還有老生,不管是前四大須生還是后四大須生,他們的唱腔聲法,裴琰之也是已經融會貫通了,現在的裴琰之身兼數家之長,但是由于這些東西只不過都是流于表面,需要裴琰之用十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來打磨,讓這些東西真正成為自己的本能,屬于自己的東西,那個時候,裴琰之絕對可以成為古今京劇界的第一人,說不定還能創出一個新的行當都說不定!
商城里,現在只開啟了花旦,青衣,刀馬旦,老生,武生,這五種行當,裴琰之現在最希望能夠學習的就是小生,因為他的這個年紀,其實唱小生是最合適的,主要就是長得帥。
后面拯救一百個瀕臨失傳的技藝,就會開啟的新的板塊,這個大餅畫的真大!
裴琰之回到家中,看了一下商城,發現商城內出現了一個分商城,打開之后一看,琳瑯滿目的都是一些華夏已經瀕臨失傳的藝術形式。
昆曲,皮影戲,京城琴書,…點翠,桃花塢木刻年畫,毛猴…
裴琰之看得也是眼花繚亂,不光有瀕臨失傳的曲藝形式,還有更多的是瀕臨失傳的傳統技藝。
看著這么多琳瑯滿目的傳統技藝都要失傳了,裴琰之也是非常的痛心,有一些技藝是因為時代變了,不需要了,沒有市場了,所以就慢慢的消失了。
現代工藝的發展,對那些傳統的手工藝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
曾經有一位導演,在云滇省發現了一個美麗的村莊,這里有一位老人,正在制作油紙傘,那一年,他已經80歲的高齡了,被認定為“傣族制傘傳承人”的坎溫老人,一生都在制作油紙傘。
削傘骨、剖竹子、固定傘古、棉線定型......油紙傘的制作極其復雜,每一次都不是一次性完成的,稍微有一點錯誤,就會前功盡棄。
最后這一段視頻被發在了網絡上,引起了大家的震動,于是紛紛打電話給那個導演,說自己也想要一把這樣的油紙傘,導演也是非常的振奮,統計了一下,竟然有二十多把,這已經不少了,因為這位老人一年也未必能夠做出多少把油紙傘來。
但是當導演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接電話的人說,坎溫老人已經去世了!
導演的手機掉在了地上,屏幕摔碎了,他根本沒有感覺到,因為他的心已經碎了,傣族制傘從這一天起,再也沒有了!
華夏每天都會有這種瀕臨失傳的技藝在消失掉,在我們不知道的角落里,就有這么一個身懷絕活的人,默默的離開了。
就算是京劇界,也是如此,每一個老藝人的離開,都會或多或少的帶走一些他獨有的東西,這種東西是別人學不會的。
裴琰之看著自己商城里多的這些技藝,頓時心中也是充滿了斗志,之前裴琰之可以算是一個得過且過的狀態,因為自己依靠系統,所有的東西來的太容易了,所以就覺得自己就這樣吧,慢慢的總會成功的。
但是今天看到了這些瀕臨失傳或者已經失傳的技藝,裴琰之覺得自己的使命更加重了,京劇我所欲也,失傳的絕學亦無所欲也,二者憑什么不可得兼,老子有系統,只要有積分,一切皆有可能。
裴琰之花費了不少的積分,將皮影戲的所有技法全都學會了,而且還購買了一套皮影,包括了十多種皮影戲的劇目。
裴琰之在自己的微博上,發布了一條消息。
“今晚8點直播,希望各位親人們互相轉告一下,今天直播有驚喜!”
裴琰之的微博很久沒有發布正兒八經的消息了,之前的消息大概就是轉發的《赤伶》的電影宣傳,要么就是梅蘭方京劇團的演出宣傳,直播已經很久沒有做了,不是因為太忙,主要還是懶!
這一條消息發出,頓時微博上也是風起云涌。
“臥槽,真的假的,這個懶貨竟然真的要直播了!”
“說什么呢,我家琰之大一點都不懶,就是有點不勤快而已!”
“就是就是,一點都不懶,你看,這不是準備了驚喜嗎,不過這個驚喜準備的時間太長了,差不多有小半年了吧!”
“差不多了,你們差不多行了,萬一琰之大看了之后,感覺心情不好,又取消直播了,那可怎么辦!”
“琰之大心眼沒那么小吧!”
看著網上大家的怨念,裴琰之也是一臉的無奈,確實已經很久沒有給大家福利了,也不發新歌了,也不直播了,也沒有新視頻,裴琰之這小半年確實是有些懈怠了,雖然演出任務不少,但是休息的時間更長,就連韓平正見到都會刺他兩句。
蘇寶兒的電話非常迅速的打了過來,問裴琰之這是怎么了,竟然大發善心,準備直播了。
裴琰之也不多說,讓她在工作室等著,自己馬上就過去。
很快,裴琰之就來到了工作室,說是工作室,其實就是掛靠在夢想傳媒下面的一間辦公室,隔壁的孫雅琪都被驚動了,我這個懶蛋師弟今天竟然來公司了!
裴琰之一進工作室,就看到孫雅琪和蘇寶兒坐在一起正在聊天,旁邊站著幾個年輕的助理,看到他進來之后,孫雅琪面色古怪的問道,“琰之,你今天是受刺激了嗎,怎么想起來直播了?”
裴琰之翻了個白眼,義正言辭的說道,“說什么呢,我這是干一行愛一行,之前我是在調整狀態,現在狀態調整好了,我準備開始干一番大事業了!”
孫雅琪也是翻了個白眼,什么大事業,直播算什么大事業,真是會耍寶。
后面幾個保安氣喘吁吁的抱著幾個大箱子這才趕到,把箱子放到工作室里,問道,“裴老師,還有什么要我們做的嗎?”
裴琰之像變戲法的一樣,從懷里掏出來一條華子,扔給了領頭的保安,說道,“哥幾個辛苦了,拿去分了,但是工作期間,可不準抽煙啊,要是被抓到了,后果自負!”
保安隊長一臉的驚喜,自己也是經常幫著他們這些明星的助理們搬一些東西,但是頂多對方就是說聲謝謝,還從來沒有哪個明星給過自己東西呢,更別說直接就是一條華子扔過來。
保安隊長也是忙不迭的干凈趕緊道謝,然后帶著保安們離開了這里,怎么分,裴琰之就管不著了!
孫雅琪和蘇寶兒兩個人如同兩個好奇寶寶一樣的來到了裴琰之的身邊,孫雅琪好奇的問道,“琰之,這一箱箱的是啥東西啊?”
蘇寶兒也是一臉求知欲爆棚的樣子看著裴琰之,也可以說是八卦欲爆棚。
裴琰之賣了個關子,敷衍的說道,“先保個密,等會我拿出來,估計你就知道了!”
孫雅琪不滿的皺了皺鼻子,沒好氣的說道,“德行!”
這個工作室里有一個專業的直播間,里面的裝修都是隔音效果非常好的,而且直播設備都是頂級的,作為夢想傳媒“國寶級”的一哥,裴琰之現在的裝備可是翻天覆地了。
不過,這也是裴琰之第一次來到這個直播間,還有一些陌生。
他稍微了解了一下設備之后,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沖著旁邊的孫雅琪也是豎了豎大拇指,說道,“師姐,這一套東西可不便宜吧!”
孫雅琪不在乎的說道,“幾百萬的小錢,不用放在心上!”
裴琰之也是不由得咋舌,師姐現在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大了,不過作為現在猛龍過江一般的夢想傳媒的董事長,確實有資格這么說話,就不說孫雅琪了,就算是現在的裴琰之,身家也都已經上千萬了,不過自己的銀行卡則是在張南笙的手里掌握著。
裴琰之一點都不像一個年輕的千萬富翁,開著一輛二十多萬的車,不過穿的衣服還是很講究的,但是全都是免費的,因為都是秀坊閣給他量身定做的,畢竟他現在已經是秀坊閣的姑爺了,衣服還能卻的了嗎!
裴琰之讓自己的助理將一塊白色的幕布放在直播間中,調整了一下遠近,覺得差不多了,在幕布的后面擺上一張桌子和椅子,后面來一個大大的熾光燈,把白色的幕布照的發亮。
孫雅琪有些奇怪的問道,“琰之,你這是在干什么啊,這塊幕布是用來干什么用的啊?”
裴琰之將幾個箱子打開,讓里面的那些皮影露了出來,笑著說道,“這就是我說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