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鄭書同!”
裴景祺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你咋知道他叫啥呢,你不會是胡編了一個名字吧!
白硯朗不由得哈哈大笑,笑的都有些直不起腰來了。
而其他人也都是眉頭微皺,對裴琰之的觀感也是極為的不好。
臺上的劉長生則是不動聲色,就好像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一樣。
只有梅文玖則是眉頭微皺,“鄭書同,這個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聽說過啊!”
白硯朗笑足了,笑夠了,直起腰來,冷冷的看著裴家父子,一臉不屑的說道,“露餡了吧,你爹都不知道這人叫什么名字,你居然會知道,是不是你知道這人的真實姓名啊,是不是這個人就是你找來的啊,鄭書同,也不知道你這是從哪里找來的三流演員,給了幾個錢啊!”
白硯朗忽然看到自己眼前的那些人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背后,頓時覺得有些蹊蹺,正準備扭頭看去,卻發現自己的后腰一痛,一聲慘叫,白硯朗一個狗吃屎就趴在了地上。
頓時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一臉憤怒的鄭光明,而剛才,就是鄭光明狠狠的一腳踹到了白硯朗的后腰處。
別看鄭光明已經年過六旬了,但是人家練得可是武生,一身的功夫,雖然年老氣衰了,但是力氣還是有的,一腳就把白硯朗給踹的趴在地上半天都緩不過勁來。
梅文玖的嘴角微微一抽,好像想笑,但是還是忍住了,但是心中也是一陣叫好,早看這孫子不痛快了。
劉長生也是以手扶額,雖然自己恨不得弄死這個白硯朗,但是老鄭,你這一腳也太…太解氣了吧!
裴景祺都忍不住要跳起來叫好了,裴琰之則是一臉疑惑的拉著激動的裴景祺,問道,“這位是誰啊,這么猛!”
裴景祺強壓著心頭的興奮,小聲的說道,“鄭光明,主攻武生,年輕的時候,那一身功夫,俊得很呢!瑪德,這武生是真功夫啊,三張桌子,勒著盔,扎著靠,穿著三寸的厚底靴子,從三張桌子上一個跟頭翻下來,這就是玩命啊!”
裴琰之不由得點點頭,武生演員那是絕對的真功夫,來不得半點的虛假,他們要比電影里的那些功夫片的功夫巨星們要強的太多了。
白硯朗在地上哎呦了半天,也沒見一個人上前去扶他,只皆因這貨已經把梅文玖都給得罪了,現在還想要把劉長生和裴景祺給拉下水,就算是之前跟他關系再好的人,都不敢在這個時候出頭。
白硯朗剛才被鄭光明偷襲的一腳,踹的有點岔氣,而且這一腳也有點太突然了,雖然說現在的京劇演員們多有爭執,但是還從來沒有動手的先例。
白硯朗也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這一腳,直接踹得他眼前發黑,喘了好一會才強掙扎的翻過身,坐在地上,看著身后的鄭光明。
白硯朗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但是羞怒之下,指著鄭光明怒罵道,“姓鄭的,你是瘋狗嗎,我招惹你了嗎,你為什么踹我?”
鄭光明目光一縮,身上一股武生獨有的氣質顯露了出來,白硯朗頓時就氣勢全消,臥槽,這貨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再打我一頓吧!
白硯朗也顧不得別的了,直接喊道,“梅玖爺,劉院長,你們就坐在那看著這姓鄭的發瘋嗎?你們就不管嗎?”
要說這白硯朗也是真是聰明人,審時度勢的能力是真強,一句話就讓準備看笑話的梅文玖和劉長生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劉長生只好說道,“鄭師兄,別沖動,小心氣壞了身子,跟這樣的東西,沒有必要生氣,你要是打壞了他,說不得這人還要訛上你呢!”
白硯朗聞言也是靈機一動,趕緊躺在地上,一副要死的樣子,哎呦了起來,反正已經不要臉了,那就變本加厲吧!
劉長生也是被驚得目瞪口呆,臥槽,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啊,真是屢次刷新老夫的三觀下限啊!
有些人已經開始掩面而笑了,這么多人看著,白硯朗還真拉得下臉來啊!
鄭光明則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說道,“狗一樣的東西,打你還怕臟了爺爺我的拳頭!”
鄭光明看向了裴琰之,上下打量了一番,瞇著眼睛問道,“你怎么知道他叫鄭書同的?”
裴琰之也是不卑不亢的微微頷首,說道,“我就是知道!我還知道他祖籍齊魯,有一幼子叫做鄭志興!你還想問什么嗎?”
鄭志興這個名字一出口,所有人全都恍然大悟了,不由得看向了照片上那個笑意滿面的年輕人,原來這個人就是鄭光明的爺爺啊。
鄭志興就是鄭光明的父親,在座的所有人都認識,學的是老生,但是自己的兒子鄭光明則是去學了武生。
這一下,就連躺在地上的白硯朗都傻眼了,眼看著自己就要勝利了,這個鄭光明竟然站出來說,在裴晏之身邊的那個年輕人是他的爺爺,這不是要翻案的節奏嗎?
白硯朗一骨碌就站了起來,一臉驚駭的問道,“鄭光明,你可別胡說啊,你可要認仔細了,那真是你爺爺?”
鄭光明冷冷的說道,“我鄭光明可不像你,隨便找誰都能當爺爺!”
鄭光明環視了一周,說道,“諸位師兄弟,各位前輩,這位就是我的爺爺,鄭書同老先生,怹老人家當年也是唱戲的,但是在七七事變之后,就沒了蹤跡,我奶奶帶著我父親一直在京城居住,苦等了幾十年,到今天才知道,我爺爺竟然跟著裴晏之老先生一起故去了!”
白硯朗聞言也是大聲喊道,“你們是一伙的,為了出這個名,你們竟然勾結到了一起,鄭光明,你竟然把你爺爺都拿出說事了,哈哈,好啊,你爺爺,裴老三的爺爺,都是英雄,好啊,在座的,還有誰的爺爺也死在這場浩劫中了,趕緊出來認領了!”
鄭光明怒喝一聲,“氣煞我也!”別看六十多歲的人了,一個箭步來到白硯朗的面前,一拳就打向了白硯朗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