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朗看了之后,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裴琰之,然后再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照片,簡直就是一個人啊,對啊,簡直就是一個人啊!
白硯朗不由得欣喜若狂,站起身來,指著大屏幕上的照片,哈哈大笑,說道,“劉長生,裴景祺,你們真的是好手段啊,我們險些就要被你們給騙到了!”
有不少人都是皺著眉頭看著白硯朗,這已經證據確鑿了,你白硯朗還在這里大放什么厥詞呢!
劉長生冷冷的說道,“白硯朗,你現在已經不是口出狂言了,而是蓄意誹謗了,如果你今天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我今天不光要將你逐出京劇圈,我還要讓你接受法律的制裁!”
白硯朗狠狠的一揮手,目眥欲裂的說道,“姓劉的,別跟我來這一套,我已經看出你們玩的花把戲了,你們可真是敢啊!你們真的把在座的各位當傻子在玩弄嗎?大家看,這張照片,中間的這個年輕人,跟現在坐在裴景祺身邊的這個年輕人,是不是一模一樣!”
這一下所有人都是大皺眉頭,你這白硯朗是不是失心瘋了,大家都能看出來,而且你這么說不就是證明了照片的真實性嗎?
不過有幾個心思活躍的人,眼中也是一陣恍然,看著白硯朗,不由得心中一陣佩服,臥槽,果然是老陰比啊,一眼就看出了照片的問題。
白硯朗一陣狂笑,看著裴景祺,惡狠狠的說道,“裴老三,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你就算搞一張假照片,也要搞的真一點啊,你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哪個太爺爺跟重孫子長得一模一樣的事情,哪怕是雙胞胎,都會有一些差距的,但是你看這種照片,
哈哈,裴景祺,這就是你兒子裴琰之拍的吧!現在的科技如此的發達,你們做的這個手腳也太拙劣了吧!”
在場所有的人都是一陣嘩然,雖然很多人都不信,但是這白硯朗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照片上的裴晏之跟現在坐在這里的裴琰之除了衣著和發型之外,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嗬嗬嗬,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無恥的人啊!”佟秀英的聲音也是再次響起。
白硯朗狷狂的笑聲也是戛然而止,一臉怒火的看著佟秀英,不屑的說道,“年紀這么大了,還出來騙人,雖然說法律已經懲罰不了你了,但是你的良心呢,不會痛嗎?姓劉的和裴老三給了你多少年,讓你這么賣命,啊?”
佟秀英也不理他,把秘書小鄒叫了過來,說道,“把這些照片都放出去,讓他們看一下!”
小鄒將相冊直接拿了過去,將照片一張一張的投放到了大屏幕上,大部分都是劇照,裴晏之當時到了無名縣的時候,第一天就演了一場汾河灣,這就是那天的劇照。
這些劇照里不光有劇場臺上的情況,也有臺下觀眾的樣子,看著臺下觀眾鼓掌叫好的樣子,有些老演員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懷念,不由得嘆了口氣。
白硯朗則是一直都是冷眼旁觀,看著看著,白硯朗大喝一聲,“行了,別在這演了,這些照片能證明什么,現代的科技,這些東西都能造假,如果沒有什么鐵板鋼證的話,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老太太佟秀英活了這么大歲數了,還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但是她也只能拿出這些照片來作證了,不由得有些著急。
就連劉長生都覺得有些棘手,這白硯朗雖然人品低劣,但是說的也是讓人無法反駁。
整個會議室只聽到白硯朗一人肆無忌憚的笑聲,大多數人都覺得非常的刺耳。
裴琰之也是握著自己的雙拳,怒不可遏,真是恨不得站起來一拳打在白硯朗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
就在這時,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站了起來,說道,“小鄒,你把剛才的照片再給我放一遍!”
白硯朗微微皺眉,說道,“鄭師兄,你這是什么意思,這些照片都是假的,你再看一百遍他也是假的!”
鄭光明微微一笑,說道,“白硯朗,既然他是假的,我再看一遍又有何妨呢?”
白硯朗不由得一滯,然后為我冷笑,說道,“行,你看吧,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了,你再拖延時間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劉院長,裴副院長,今天你們這手可算是玩砸了,這件事情你們必須要給大家伙一個交代,這件事可不是小事!我告訴你們…”
“停!”一聲急促的斷喝聲,直接打斷了白硯朗的話,怒不可遏的白硯朗狠狠的看向了說話的人,正是一臉震驚的鄭光明。
“鄭師兄,你什么意思啊!鄭師兄,我跟你說話呢!”白硯朗強壓著怒火,叫著鄭光明,但是鄭光明根本就不理他,而是越來越靠近大屏幕,瞇著眼睛看,但是由于分辨率的問題,總感覺有些云里霧里。
鄭光明沖到了小鄒的身邊,找到了那張照片,帶上眼鏡,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問道,“裴老三,你知道現在大屏幕上的那個人是誰嗎?”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屏幕上,這張照片上是劇場后臺的一張照片,要知道,一般劇場的后臺是不開放的,這張照片就非常的珍貴了。
而照片上有正在上妝的裴晏之,自己拿著眉筆正在對著鏡子化妝,旁邊站在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在跟裴晏之說著什么,而他的臉則是正對著鏡頭,一臉笑意。
裴景祺則是一臉苦笑的說道,“鄭師兄,別鬧了,我怎么可能會知道這人叫什么名字呢,這應該就是當年跟著我爺爺一起唱戲的人吧,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個老生演員吧,說不定就是當年那出汾河灣的薛仁貴吧!我確實不知道這人叫什么名字!”
但是裴琰之眼中則是閃過了一段回憶。
“晏之啊,你說咱們這次到魔都去,行不行啊,一定要背井離鄉嗎?”
“書同兄,京城已經早已成了是非之地,我這次離開京城也是被逼無奈啊,讓大家跟著我受苦了!”
“晏之,你這話說的就太過了,要是沒有你,我們還不知道在那座廟里當孤魂野鬼呢!行了,不說了,馬上要開戲了,你準備準備!”
“他叫鄭書同!”裴景祺身邊的裴琰之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