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這家伙好煩人啊!”
“啊!謝謝夸獎!”
青峰大輝與津川智紀在球場上形影不離的跑動著,無論自己有球沒球,身邊都時刻跟著一個跟屁蟲,就算是青峰大輝也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
而且更讓他煩躁的是,因為這家伙的存在,自己接到傳球的次數,越來越少 并不是赤司無法將球傳給青峰。
也不是青峰找不到機會短暫甩開津川智紀。
擁有天帝之眼這項外掛技能的赤司征十郎,完全可以在自己想傳的時候,輕松找到傳球時機。
而之所以不傳給青峰,主要原因其實是沒必要。
現在的‘奇跡的世代’,每一個人都擁有絕對的得分能力,換句話說,也就是無論赤司將球傳給誰,都有極高概率可以拿下分數。
在這種情況下。
被津川智紀時刻防守,傳球難度至少上升3040的青峰大輝,已然不再是赤司征十郎的第一選擇。
球送到了分衛綠間真太郎手中,此時綠間就在三分線外,接到傳球抬手就要射三分。
但他的手臂剛剛抬起來,明石飛鳥毫不猶豫放棄內線,直接緊貼過去,他可不敢放綠間這個怪物射三分,畢竟這個時期就算還沒成長到巔峰,但整個半場依舊是綠間真太郎的投籃領域。
明石飛鳥的速度雖然比不上青峰那種怪物,但勉強還算可以的速度屬性,配合他這雙大長腿,三四米的距離,也不過兩三步就能撲過去 巨大的陰影撲面襲來,綠間真太郎臉色一變。
收起投籃,毫不猶豫運球就朝著內線突破,但綠間真太郎可不是青峰大輝,作為分衛,他確實掌握了一手相當優秀的突破技術。
但綠間的速度與敏捷,也只是在普通人里的優秀,基本也就和現在的明石飛鳥相差無幾。
上輩子參加籃球校隊的技術,現在都已經生疏,但防守經驗卻還沒有丟失,綠間真太郎連續數次嘗試突破,甚至到最后又從內線繞回外線,可始終無法甩開明石飛鳥。
于是綠間真太郎做了一個傳球的假動作,意圖晃開明石飛鳥。
結果就是,明石飛鳥壓根連看都不帶多看一眼。
內心毫無波瀾。
甚至還有點想笑。
“你打算傳球嗎?你傳啊!這一球你要是傳出去,這一球我就送給你們了。”明石飛鳥戲謔的看著綠間,笑著開口道。
綠間真太郎周圍,赤司征十郎、紫原敦、黃瀨涼太全都是大空位,對于他們來說,城北附屬中學的另外三名早已經喪失斗志的球員,基本和游戲里的‘真眼’作用差別不大。
就連青峰也暫時掙脫津川智紀的糾纏,一邊抄內線奔襲,一邊伸手朝著綠間真太郎大喊。
可面對這種己方球隊到處是破綻的場景,明石飛鳥不僅不慌,甚至還想打個呵欠。
開玩笑。
你以為明石飛鳥憑什么敢在這時候放棄內線,毫不猶豫沖過來貼身緊逼的?
他早就已經算到了這一幕的發生。
這個時期的‘奇跡的世代’,一個個心理多多少少都有點大病。
而其中最大的一個毛病就是,如今的他們只堅信自己的實力,無論在進攻端還是防守端,每個人都會持球一路打到底,絕對不會傳球給別人。
唯有赤司征十郎是個例外。
這還是因為他在球場上的位置是“控球后衛”,主要職責就是傳球和統帥全隊,所以每個回合的攻防,第一個也是唯一一顆傳球,都是由赤司完成。
但即便如此,赤司也不是誰要球就給誰,而是自己想傳給誰就傳給誰。
并且如果接到自己的傳球,卻沒能按照自己的計劃拿下分數,那么這個人很快就會被赤司征十郎毫不猶豫的拋棄。
作風宛如一個冷酷無情的帝王。
“喲?還不投嗎?再不投球的話,可就在24秒違例了哦!是不是我逼得太緊了,要不要給你松一點?”
籃球比賽和排球比賽不一樣。
排球因為兩隊中間隔著一道攔網,所以相互之間交流很少,比賽期間球員很少說話,就算開口,一般也是自己人相互商討戰術。
但是籃球很多時候都是一對一正面對抗,尤其是職業籃球賽,要是不噴上幾句垃圾話,那都不能算正經籃球。
當然了。
現在打的畢竟是高中比賽,大家都是高中生,文明人。
所以噴垃圾話的時候,也要稍微委婉且有文化一點,否則很容易吃牌的。
“麻煩您快一點,時間太長了,這球看得我有點眼暈,犯困了。”
“你的話很多,我記得上半場你被紫原打爆的時候,你可說不出來這么多話,你這是打算激將我嗎?方法也未免太拙劣了。”
“方法拙劣不拙劣無所謂,只要有用不就好啊!”
說著說著,明石飛鳥似乎真有點犯困,居然還真打起呵欠來了。
綠間真太郎眼中精光一閃,瞬間后撤一步,抬手就想射籃,然而就在他剛剛準備投籃之時,卻看見明石飛鳥猛地跟了上來。
“嘿嘿上當了啊!騙你的,笨蛋!”
明石飛鳥的彈跳屬性看起來很低,但這其實是高個球員的通病,67點的彈跳放在他這種年紀的高個球員身上,已經算是很可以了。
配合他接近兩米的身高,不敢說跳的有多高,但至少蓋帽這個時期的綠間真太郎,已經完全足夠了。
可就在明石飛鳥起跳之后,卻突然發現綠間真太郎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假動作,實際上并沒有真正跳起來。
“愚蠢,說到底終究也只是凡人而已。”
綠間真太郎冷冷吐出一句話,等到明石飛鳥的身軀從空中下落,他這才起跳開始射籃,然而 “嗶”
還沒等綠間膝蓋伸直,從地面離地,突然間,一旁的裁判吹響了犯規的口哨。
“白隊七號,持球違例,藍隊球權!”
當裁判宣布判罰結果的那一刻,綠間真太郎的動作瞬間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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