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要,給你們便是!”
寇仲是個果決的性子,從褲襠中取出那本長生訣,左右看了看,最終雞賊的甩向李密。
現今周圍至少有一萬的精銳大軍,并且還都是武者,修為不弱。
那些人雖然不是自身的對手,但卻能阻礙自身跑路。
現今這種境況他們可不敢在這里久待下去,盡快跑路才是王道。
反正這邊的動靜已經足夠大,相信素素姐那邊足以完成撤離了。
此時保命要緊!
“該死!”
看出寇仲的險惡用心,李密氣得大罵,不過卻也沒放棄獲得長生訣的機會。
一邊縱身躍起奪取甩來的長生訣,一邊引動周圍一萬親軍的功力。
霎時間一萬名后天境軍士的功力加身,更引動浩瀚的天地之力共鳴,戰力飆升了數個層次,甚至比起氣勢最強的石之軒都更強一籌。
這還沒完,強橫的功力融合天地之力化為一尊宛若實質的白虎,將李密包裹在內。
“軍陣!”
李密那突然暴增的氣勢讓眾人面色大變,著實沒想到李密竟然以天地之力組建成了如此一支軍陣軍團。
化國那邊早就重新定義了戰爭的模式,完全脫離了混亂廝殺的方式,更講究集團軍作戰。
更將原先的兵陣升華,能夠將軍團所有士兵力量集中爆發的強大陣法,遠比武林中的那種小型陣法強大。
現今王重陽等人所率領的十萬大軍用的便是軍陣,一種超大范圍的軍陣,讓他們都心季不已。
相比起來,李密這個也不算差,至少讓其擁有了越級戰斗的資本。
“休想!”
眼見李密所凝聚的軍陣白虎即將吞下長生訣,石之軒大急,揮刀斬出。
兇唳邪異的刀氣后發先至,瞬移般的斬中那本長生訣。
石之軒這次斬出的刀氣并沒有凝聚鋒芒,只是想將長生訣打飛出去,不讓李密得到罷了。
否則有軍陣之力加身的李密,他沒把握在短時間內拿下。
然而也不知是因為巧合還是別的緣故,被刀氣擊飛的長生訣忽然爆散出七彩光團,更與蒼穹上的八卦陣圖遙相呼應。
進而光團炸裂,化作八團色澤各異的小光團化作流光四散開來,內中都包裹著一頁長生訣。
其中四頁徑直沒入寇仲徐子陵跋鋒寒和李世民體內,剩下的四團眨眼間消失在天際,根本不給邪王等人抓取的機會。
這一異變震驚了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等結果。
然而還不等眾人作出進一步的反應,王重陽等人卻動了,收縮包圍圈,中心點則在翟讓府邸。
“在那里?”
寧道奇顧不得長生訣的異變,齊齊看向翟讓府邸,面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們三人之前就一直潛藏在翟讓府邸中,對那里也多有觀察,卻沒有察覺到絲毫異樣。
那么那個禁忌的存在又是如何藏身于那里,并且不讓他們察覺的?
難道他們與那位實力差距真大到了那種程度?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三人面色更加難看,跟隨著王重陽等人來到翟讓府邸內部,也看到了最終的目的地,正是他們藏身的那處院落。
正巧那處他們兩次聚會的涼亭中,四人坐著搓麻將。
沒錯,就是搓麻將。
“老王,老七,好久不見,要來搓一盤嗎?”
田昊抬眼看向老熟人王重陽和洪七公等人,揮舞著小爪爪示意幾人過來搓一搓麻將。
“閣下倒是好雅興!”
冷著一張臉,王重陽那份恨意怎么也遮掩不住。
都是這個男人破壞了他的一切謀劃,本來他和洪七公以及丞相賈似道聯手,再加上英明神武的新帝,絕對能完成對南宋的改革,讓其中興。
可卻因為這個男人和化國的進攻功虧一簣,進而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竄,讓他如何能不憤恨。
“心魔?你入魔了?”
察覺到王重陽的異常,田昊皺眉。
他當初見過老王,以其修道多年的道心不可能會滋生出心魔才對,更別說入魔了。
“都是拜你所賜!”
王重陽越說越恨,南宋是他奮斗一生的目標,更是心靈的寄托,可卻沒了。
“道心種魔大法?”
再次皺眉,田昊從王重陽身上看到了道心種魔大法的痕跡,對方就算沒有直接修煉道心種魔大法,也肯定融合了內中精髓。
“老七,你又是什么情況?”
田昊扭頭看向洪七公,這位故人的氣息也很不對勁,最讓他驚詫的是洪七公竟然身穿龍袍。
老乞丐造反了嗎?
“賈似道和先皇要殺朕,被朕反殺了。”
洪七公神情澹漠,好似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不過眼神深處卻隱藏著一抹苦澀。
“我早就跟你說過南宋的皇帝和朝廷沒救了,你偏要做第二個岳飛,被坑很正常。”
田昊恍然,并不意外。
當初在知曉賈似道成為南宋宰相后,他就知道洪七公和王重陽得被坑,無非就是重復一遍岳武穆的慘劇罷了。
不過洪七公顯然更加強硬一點,并沒有死忠到那種程度,直接反過來將賈似道和南宋新帝給滅了,并且自己登基稱帝。
“真無法避免嗎?”
洪七公呢喃自語,那份苦澀再也忍不住顯露出來。
他從未想過會向趙氏皇族舉起屠刀,但最終為了南宋的延續,他還是舉起了屠刀,殺了先帝,自身登基稱帝。
這個皇位他不想要,但為了南宋他不得不要。
“很正常,老趙當年爭霸天下的起始點就不怎么正,甚至還搞了個杯酒釋兵權。
趙宋的歷代皇帝自然對武將最為忌憚,寧可以文統兵,用文官集團壓制武官體系,也不愿意讓武官發展起來。
這本身就是一大致命隱患,在建朝之初埋下了滅亡的種子…”
田昊對洪七公感官一直不錯,便一邊繼續搓麻將,一邊為其解說。
當然,這些都是一些淺顯易懂的道理,相信洪七公肯定早就想明白了,只是對方一直不愿意相信罷了。
也算是一種自欺欺人。
而不管是北宋還是南宋,都是因為自身武力被內部持續削弱才最終被外族欺壓乃至覆滅的。
要換了北宋初期那會兒,看看哪個異族敢冒犯?
而沒有足夠的武力,被敵人覬覦入侵那是必然的結果。
就如同前世那位偉人所言,落后就得挨打,弱小本身就是一種罪。
兩宋與其說是被異族所滅,還不如說是自己把自己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