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亦膤等人感應到了田昊的氣機所在,隱藏在周圍的諸多強者自然也感應到了,再加上那三重天譴雷罰旳指引,紛紛趕到。
“殺!”
貪心作祟,感應到田昊的氣息無比虛弱后,一人高吼一聲,所有人沖殺過去。
他們早就對田昊身上的寶甲眼饞了,那可是能夠抵擋三重天譴雷罰的至寶。
以前田昊實力強橫,他們就算有心思也只能壓著,但現今其身受重創,此時不出手奪寶,更待何時?
“找死!”
獨孤漠大怒,掄動著金剛昊天錘沖殺上去。
亂披風錘法施展開來,狂猛兇暴,再加上身上的金剛裝甲和玄脈麒麟真身,所向披靡。
不管是多么老牌的強者,都難以抵擋那不斷蓄積的錘勁。
要知道玄脈麒麟真身雖然沒有金脈麒麟真身的外顯特效,但卻對身體力量增幅更強,爆發力更加強大。
再加上那魁梧寬厚的塊頭,力量足足是駱時秋的十倍以上。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紛紛找上對手,將來敵全部抵擋在外。
最后雖然最不起眼,但實則最強的寒千落手持敗亡劍守在田昊身旁。
她本身的修為實力的確不算出眾,但手中的敗亡劍卻是眾多神兵中最兇險的。
最重要的是,她體內封存著田昊的一團功力,運轉開來能夠爆發出極強的戰力。
她將是最后一道防線!
“什么鬼劍法?”
一名白臉老者險險的避過此來的一枚寒鐵劍心,驚得怒罵。
這些攻墓派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所用武學都如此古怪強大,以前都沒見過。
有著同樣想法的人不少,都拿千亦膤等人沒辦法。
而且對方不僅實力強大,所用兵器也都是難得的神兵,普一交手就有很多人的兵器被斬斷砸碎。
不過眾人都沒有放棄,畢竟機會難得,錯過這一場,以后還有沒有可就難說了。
而且那人從火山巖漿中沖出,說不定獲得了那尊玄冰巨人的秘密或者傳承,必須拿到手。
越想心中的貪意越濃,所有人都拿出底牌,全力出手,讓千亦膤等人壓力倍增。
修煉了田昊傳下的武學后的確實力大增,但此次冒頭的人太多了。
最終只能被壓迫著不斷收縮防御陣線,被壓制在下風之中。
“休傷我女兒!”
就在防御圈被壓縮到十丈的時候,一群身影施展輕功快速奔來,當先一人長劍橫斬,宛若水波般的犀利劍氣蕩漾開來,讓前方數名老一輩強者都不得不暫避其峰。
“爹!”
見到來人,林水瑤很感動。
來人正是自家父親林清風,身后還有一眾林家強者和供奉,以及武林盟中各門各派的高手。
只不過林清風的到來并沒有讓局勢得到緩解,反而還更顯劣勢,因為帶來的那些各門各派的高手叛變了。
沒辦法,參與圍攻的那些人都是他們門派的老前輩,這時候不幫著自家老前輩才是腦子有坑呢!
“你小子是來添亂的吧?”
林競延氣急,原本就處于劣勢,現在自家兒子帶了那一幫人過來臨陣倒戈,更加的兇險了。
林清風也被氣得直欲吐血,本來是支援的,現在帶來的援兵卻直接背叛,還有比這更坑的事情嗎?
“枯月大師,你們當真要背叛我們武林盟?”
陰沉著一張臉,森冷的眸光在自己帶來的那群人身上一一掃過,林清風著實沒想到這群以往的至交好友會在關鍵時刻背叛。
“阿彌陀佛,不是我們背叛的武林盟,而是你們墨攻林家背叛的武林盟,林盟主,回頭是岸!”
看了眼邊上一位老僧,再看看對面盤坐著的魁梧身影,枯月宣了聲佛號。
那人肯定不是他們這邊的強者,墨攻林家與之勾結必然有大圖謀,也必然會禍及整個武林,必須盡早鏟除掉,還江湖一個太平。
“林競延,老夫不想與你們林家死拼,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帶著你們林家的人離開,我們今日只滅攻墓派!”
一位華服老者踏步走出,妥協了半步。
雖然他們這邊大占上風,但想要拿下對方卻也必然得損失慘重,如果能讓林家主動放棄退出,勝算便會大得多,也能更早的結束戰斗,以免夜長夢多。
“真以為老夫是嚇大的?要打便打,老夫今日豁出這條老命了,就算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林競延沒有絲毫退避,這時候也不能退避。
別的不說,這些人說放他們林家一馬真的可信嗎?
估摸著轉頭就會聯手滅了他們林家,剛剛的說辭只不過是一份離間分化的計謀罷了,他豈能看不出來?
“老夫不才,也能拉上幾個墊背的,不知你們誰想要先走一步?”
駱天成不甘示弱,冷笑著表態,更有一份視死如歸的決絕。
駱天聞等人同樣決絕,視死如歸。
這份決絕讓外圍眾人倍感牙疼,這般打下去,就算能勝,也得倒下至少一半人手。
寶貝和傳承雖好,可也得有命享用才行。
“現在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退走還來得及!”
就在眾人糾結對持之際,閉目盤做的田昊忽然睜開眼眸,淡漠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心緒沒有絲毫波動。
他現在的確身受重創,內功體系更近乎廢掉,戰力千不存一,但卻也不是這些玩意所能抗衡的。
“殺!”
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讓原本猶豫的眾人立馬下定決心,紛紛圍殺上來。
他們了解過那個外國人的經歷,其性子極端霸道,對于敵人也不存在絲毫留手的余地,現今卻給他們退走的機會,很反常。
反常之處必有妖,很可能對方遭受的傷勢要比他們想象中更加嚴重。
“何必呢!”
嘆了口氣,田昊意念一動,龍脈武意和和氏璧玉佩從識海中顯化出來,并化為政哥異象。
“請政哥上身!”
沒做猶豫,將政哥異象連同和氏璧玉佩封入身旁寒千落體內。
“千落,一個不留!”
吩咐一聲,田昊繼續閉目盤坐,調轉殘存的那一點點真氣穩定經脈傷勢。
沒錯只是穩定傷勢不惡化下去,而非修復。
這次受傷太重了,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修復。
別的到還好說,可丹田的破損很難搞,那是現階段他為數不多還無法再生出來的竅穴。
而丹田是一切的根基,丹田無法恢復,受損斷裂的經脈竅穴自然也難以修復,現階段只能穩定住傷勢。
至于說外邊的那些人,有寒千落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