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人仁慈是好事情,可要把握好一個度,這個世界很殘酷,未來更有無數慘烈的戰斗在等著我們,如果現在不奮起直追,最大限度的提升自身,未來一旦對上那些慘烈的戰斗,必會身死道消…”
田昊一邊再次拿出西瓜和配套的勺子,一邊向坐在腿上的阿姨解說道。
他田某人需要的是高品質炮灰,那種級別的炮灰在未來才能更好地完成自身計劃。
所以在炮灰的培訓上,他不會有半點馬虎。
“你要對付誰?”
黛眉微微蹙起,殷素素聽出了田昊話語中隱含的意思,似乎有一個強大的敵人需要面對,連這無恥混蛋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天下間還有那般強大的存在嗎?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這方世界來了一個自稱為蒼天的玩意,她竊取了我們這方世界的控制權限…”
田昊沒有隱瞞,將自身對蒼天的理解道出,聽得殷素素一愣一愣的。
“我的命數是否與那蒼天有關?”
思索許久,殷素素大致明白了蒼天存在的本質,的確是個毒瘤。
至少她不喜歡未來命運被定死的情況,感覺如同拴著鏈子的一條狗。
“所有人的命數都是蒼天設定好的,包括你在內。”
點點頭,田昊同樣不喜歡命運被定死的情況發生。
要知道如果按照命運的發展,他當初沒想辦法借機跑出關家堡的話,早就被關基摧殘無數遍了。
那可是一個十足的變態。
“真是個壞消息!”
忍不住吐槽了句,殷素素立馬感覺手中的西瓜不甜了。
“無知有時候是一種幸福。”
聳聳肩,田昊很理解阿姨現今的心情,一下子卷入這種事情的確很讓人牙疼。
但人生和現世就是如此的無奈,他也沒辦法。
“但那也是最大的悲哀!”
憤憤的將一片西瓜塞進嘴里,殷素素算是認命了。
被那等存在盯上,如果不想過上木偶般的生活,被安好好一切的話,只能跟著身旁的無恥混蛋奮起反抗。
雖然有可能會死在戰場上,但至少比被操控著要好。
“砰!”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到飛過來,鮮血噴灑,在半空中化為一片凄美的血霧。
“大哥,吃瓜不?”
看向狼狽砸落在地上的大兄,殷素素平靜的問道。
兄長的確傷得不輕,不過有過昨晚的經歷,她對傷情的鑒定有了新的理解。
只要不是腦髓和嵴椎方面的傷勢,其它損傷都只能算皮肉傷,哪怕咽喉被割開也只算輕傷。
既然只是輕傷,哪還有什么好關懷的?
“我現在更需要救治。”
瞅著自家妹妹坐著吃西瓜的模樣殷野王一腦門的黑線。
我們在外打生打死,你不跟過來助戰也就罷了,竟然還有心思跟著你男人藏起來吃瓜。
有你這么做妹妹的嗎?
“好了,繼續去戰斗吧!”
田昊倒是不含湖,很快用神念將殷野王的傷勢治愈好,并示意其繼續去奮斗。
只有在生死戰中才能激發出自身最大潛能。
感受著體內臟腑上的傷勢痊愈,殷野王看了眼坐在某人腿上的自家妹妹,沒多說什么,繼續沖上戰場。
戰斗越發的慘烈,并且開始大量的死人,所有人都有一種要殺紅眼的感覺。
與幾位師兄弟共同聯手圍攻楊逍的空聞抽空看了眼周圍的戰斗,尤其看到倒地不起,身染鮮血的那些少林僧人們,心痛如絞。
他本來想要如同兩軍對壘那般,先行擊敗明教高層,尤其是那位金毛獅王謝遜,以此將明教的士氣徹底打垮,甚至讓對方分崩離析,自主解散。
如此才能將自身損失降到最低,可誰想謝遜如此果決,趁著士氣還在直接開啟決戰,并且是大混戰,過來的所有人都參與進來。
這般打下去,就算他們能夠獲得最終勝利,也必然是一個慘勝,得不償失。
真要將主力都折損在這里,回去后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向那些人交代。
只是現今雙方都快要殺紅眼了,就算他身為少林方丈都難以將其制服,更別說停戰了。
“先殺了楊逍賊子!”
目光落向正對面被圍攻的楊逍,空聞開口厲喝,招呼更多的少林高手過來圍攻,限制的限制,強攻的強攻,共同針對楊逍。
只不過楊逍畢竟修煉過乾坤大挪移,最擅長群戰,這才讓幾人遲遲沒能拿下。
與此同時,眼見自家老大被圍攻,楊逍一系的明教高手們坐不住了,紛紛前來支援。
但少林眾僧也早有準備,組成一個個羅漢陣過去阻攔,不讓那些人支援楊逍。
沒有支援,又被聯手圍攻,楊逍境況十分不妙。
乾坤大挪移雖然玄妙非凡,但他畢竟才修煉到第二重,威能有限。
再加上自身功力也有限,不可能無止境的施展下去,最后結果可想而知。
可就在楊逍落入下風,即將被空聞幾人鎮壓的時候,兩道劍光忽然乍現,將沒有防備的空聞幾人打飛出去,身上都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
“是你?”
待看清來人相貌,楊逍立馬回想起當年的那名女子。
不過很快有發現不是,至少眼睛的顏色不對,并非那種純黑,而是一種跟自己一樣微微發藍。
他本身有一部分西域血脈,是傳承自外祖母的。
眼前少女有著跟丁敏君極其相似的容貌,卻又有著跟自己一樣的眼童,這讓楊逍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峨眉!滅絕!”
被重傷打飛出去的空聞幾人大怒,認出那少女是峨眉派的,之前攻打關卡上山的時候一直跟隨在滅絕身旁。
只是那少女為何向他們出手,并解救下楊逍?
難不成峨眉派勾結上了明教,要背叛他們?
越想面色越發陰沉,空聞不再出手,甚至召集周邊的少林僧人們匯聚過來,保存實力,靜觀其變。
一旦事有不對,便立即不惜一切代價的跑路。
這些人都是他們少林奮斗積累多年培育出的精銳,一旦折在這里必會元氣大傷,不容有失。
“你…叫什么名字?”
沒有理會身上的傷勢,楊逍死死地盯著眼前少女,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
“我姓丁,名不悔,是指母親并不后悔生下我,跟你沒什么關系,此次也并不是在救你,只是代我母親擊敗你!”
丁不悔冷漠的道,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那所謂的父親,但卻沒有半點感覺,完全是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