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愣在當場,易文君滿心悲切,她不是在為明德帝悲切,而是為自己的兒子蕭羽悲切。
不管如何,明德帝總歸是蕭羽的父親,這般弒父之舉,天理難容,兒子最終還是走到了那一步。
原本看到最愛的妃子趕來,明德帝還心有欣慰,可見易文君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他便明白自己誤會了。
果然,那賤人從始至終都沒愛過自己。
悔啊!
“你對他有了感情?”
蕭羽抬頭望向那絕世麗人,心緒復雜,更有一種憤怒。
一種來自于葉鼎之魔念的憤怒!
要知道明德帝便是害的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之一,現在他所癡愛的女人竟然對之有了感情。
這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我對他只有恨,恨不得親手殺了他,但天下間唯獨你不能殺他,可誰想你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悲傷之意更濃,易文君不想兒子走到這一步。
蕭羽殺掉明德帝就等同于走向了一個可怕的未來,那是她萬萬不想看到的。
似乎聽懂了易文君話語的意思,蕭羽心中怒意頓消。
“君兒,只有殺了他我們才能在一起,我會建立一個新的帝國,你便是我的皇后,我們再生十個孩子…”
眼眸中滿滿的深情,蕭羽說著極其禁忌的話語,心中更滿滿的占有欲。
與葉鼎之魔念完美融合的他就相當于另一個葉鼎之,在他的思維中,易文君便是他的妻子,更是人生中的唯一。
“孽畜!”
明德帝和易文君都被蕭羽的禁忌話語驚呆住了,最先回過神來的明德帝氣得幾欲吐血,本就強撐著的最后一口氣沒咽下去,怒目圓睜,死不瞑目。
他死了,被氣死的!
“鼎之?”
易文君看出了不對勁,先前在后宮中她正是感應到與丈夫相似的氣息,方才持劍殺過來的。
而這股氣息的源頭便在兒子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
蕭羽閃身來到易文君身前,眼神更具侵略性,內心的占有欲也越發強烈。
“那老狗已經死了,再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不給眼前佳人反映的機會,蕭羽一把將之摟在懷中,便欲向那朱唇吻去,更想要在這平清殿中,在那明德老狗面前與妻子歡好一番。
“你不是鼎之,你到底是誰?”
終于反應過來的易文君掙脫蕭羽懷抱,持劍直指,怒火隨之升起,更帶著一股子急意。
這絕不是葉鼎之,更不是自己的兒子蕭羽,自家兒子到底怎么了?
“你變強了!”
愕然過后,蕭羽心中的怒火也隨之升起,占有欲也越發濃烈。
他已經渴望太久了,今日必須得到文君,不惜一切代價。
手掌虛握,一股強勁的吸力爆發,插在明德帝身上的天問劍飛來握于掌中。
今日就算將這個女人打斷四肢,也要將其拿下。
易文君沒有言語,搶先出劍,湘君劍舞,飄飛若仙,如同神話傳說中的湘夫人再世。
自從轉修了湘君劍舞后,她的實力一直都在迅勐增長,自信不弱于五大劍仙。
不管兒子身上發生了什么,現將其拿下帶離天啟城,然后再想辦法弄清楚,救回真正的兒子。
想法雖好,但蕭羽此刻卻是實打實的神游玄境,并且底蘊遠比別的神游玄境強大。
雙劍交鋒了不過十來招,易文君便落入下風,但卻讓她更加肯定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兒子。
羽兒還不到二十歲,絕無可能修煉出如此實力。
眼見無法快速拿下面前之人,易文君更加急切,但卻無可奈何。
而蕭羽則心生疑惑,眼眸緊盯著易文君那柄精美長劍。
他對天問劍的鋒芒很清楚,當世沒有任何一把劍能夠抵擋,可與自己對碰這么久,文君手中長劍卻絲毫無損,顯然是與天問劍同等級的神劍。
這女人怎會有如此神劍的?
心中雖有疑惑,但蕭羽沒多想,更加強攻勢,想要速戰速決。
他的時間不多了,雖然與北蠻合作,但他很清楚這份聯盟有多脆弱。
在攻破天啟城之前不會有問題,可現今天啟城被攻破,恐怕蠻王已經在思索著將自己斬殺了。
他現在要盡快將易文君拿下,然后假造一份傳位昭書,再拿到邊軍虎符,從而掌握邊軍打退蠻軍,以此功績登基稱帝,重整河山。
時間不等人,必須速戰速決!
眼看著易文君徹底落入下風,身上更出現血痕之際,一道極致的劍意忽然自天際飛來。
致命的危機感襲上心頭,蕭羽顧不得拿下易文君的計劃,縱身避開。
隨著劍意抵達,化為一片世界將整個平清殿都硬生生切碎,只有易文君所在位置完好無損。
“師兄!”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身影,易文君松了口氣。
哪怕只是一個背影,但她仍然看出那是自己的師兄。
“洛青陽!”
退到極情劍界邊緣,蕭羽面色陰沉如水,眼眸中紫金色的神光閃爍。
他對洛青陽自然不陌生,不只是他,葉鼎之也對之很熟悉。
畢竟當年并肩作戰過,想不熟悉都不行。
而洛青陽看得直皺眉,心下卻有些了然。
當初挖開葉鼎之墳墓就在納悶是誰先行開棺,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那位義子了。
就在這時,又有兩道身影從天際飛來。
“莽夫子佛!”
無心神魂宣了聲佛號,平靜的直視著對面的蕭羽,一眼看穿對方狀態。
“小僧現在應該稱你為哥哥呢?還是父親?”
他也從舅舅洛青陽那里知曉自家老父親的墳頭被人挖了,也聽過殘暴師父的分析,自然能猜到蕭羽現今的狀態。
眼前之人也算是自己的父親吧!
至少算一部分,內中關系讓他都直撓頭。
“你不是他!”
跟著過來的百里東君神魂盯著看了許久,最終搖頭否定。
這不是葉鼎之,不是他所認知的葉鼎之,也果然如同那位所料,葉鼎之心生了魔念,并且借助舍利子存留了十多年,現在又詐尸出來禍害人了。
“你們知道羽兒出了何事?”
易文君越聽越湖涂,不過從兩人的話語來看,顯然知曉自家兒子此刻的狀態。
“兒子不孝,直到今日方才找到機會帶您離開!”
無心轉過身來,饒是修佛多年,此刻心緒也復雜的很,如果是真實身體的話,恐怕已經忍不住落淚了。
原本他對母親當年的離開是有怨的,可在知曉之后有的只有憤怒和痛惜,為母而痛惜,為當年迫害他們家破人亡的那些人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