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谷的眾弟子行動起來,施展輕功將湖水中飄著的眾強者一一提起來,帶到云軒樓上。
云軒樓的格局十分特殊,是一塊巨大的石板坐落在湖中,由數根巨大的石柱承接,云軒樓就坐落在巨大的石板上面,也不知道是如何建造出來的。
至于說為何只有無情谷出動干這活,主要是駱家祖堂和彼岸峰弟子身上的戰甲都太重了,尤其是彼岸峰那些門人在外面還套了一層厚重的板甲。
整套寶甲比自身體重都沉的多,真要入水,以他們的輕功估摸著只會成為秤砣一沉到底,更別說帶人出水了。
“救我…”
一名無情谷道姑正準備帶著一名男子出水,一道微弱的呼喚傳來,扭頭看去,發現一名身穿紅色衣裙旳女子正在求救。
“等下,等我將這個救上去,就過去救你!”
道姑回了一句,就準備帶著那名昏迷的男子施展輕功飛掠上去,但卻被女子接下來的話語驚了下。
“救我的孩子!”
紅衣女子終于強撐著說出完整的話語,讓道姑一驚,趕忙放下那名男子縱身趕過去,定睛一看,發現女子那紅色衣裙正滲出一縷淡淡的血水,在紅色衣裙的遮掩下并不明顯。
而其正捂著小腹,面露痛苦,顯然很不好受。
“我立刻帶你上去!”
不敢怠慢,踩在水上,將紅裙女子橫抱起來猛然一踏,向上方竄去。
“田師叔,這里有一名受傷的孕婦,她出血了!”
橫抱著紅裙女子沖入殘破的云軒樓中高喊,道姑火速沖到田昊身前。
“這里怎么會有孕婦?”
不敢怠慢,田昊手掌按在對方小腹位置檢查情況,心下則挺納悶的。
這種地方按理說不應該會有孕婦的,難不成是在這里做服務工作的小姐姐們沒有做好防御措施?
“鈴魔?”
倒是邊上的樓滿風愕然,緊接著緊張起來。
“你懷孕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蹲下身來抓著裘御鈴的素手,樓滿風心中有了分猜測。
當初他很確定鈴魔也是第一次,現在人家懷上孩子,孩子是誰的根本不用想。
面色慘白的裘御鈴緊抿著同樣慘白的嘴唇沒有言語,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她也是前段時間才來了反應,明白自己懷上了,對于這個突然到來的孩子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但這次遭遇危險,她明白自己還是想要這個孩子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原來是我的侄媳婦啊,放心,我一定會保住你們的孩子。”
田昊笑了,開口安慰一句,旋即專心修復裘御鈴腹中的胚胎。
按照時間來算,裘御鈴懷孕也就一個半月,這時候嬰兒還只是一個胚胎,也就一個藍莓大小。
如果是胚胎出現問題,裘御鈴不可能流那么多血,那么小一個胚胎也沒那么多血。
經過精神念力的仔細檢查感應,發現確實不是胚胎出了問題,而是與母體連接的部位出現傷口,更有分離的趨勢,需要盡快修復,否則肯定會影響孩子的生長發育。
因為胚胎太過脆弱,修復起來得足夠小心精微。
好在經過與千亦膤幾女精神交修,對精神念力的控制精微了不少,這極大程度上加快的修復進度。
前后忙活了足足半天,田昊方才完成這一場精微的修復手術,將內部傷口徹底修復,所有的毛細血管都被連接上。
“好了,回去后吃點安胎的藥就沒事了。”
長出了口氣,田昊笑著道了份醫囑。
這姑娘之前也算倒霉,被自己的電魚大招波及,好在湖水中的電流被分散削弱到極致,否則這個孩子絕對保不住。
而聽到孩子安然無恙,裘御鈴提著的心兒終于放下來,感激的道謝。
“謝前輩救治,裘御鈴感激不盡!”
“跟我回無情谷,我帶你去見我娘!”
樓滿風將裘御鈴摟在懷中,認下了這個妻子。
孩子都有了,不認怎么成?
“我可是嗜血鈴魔,師出音魔島,是邪魔外道!”
緊盯著眼前的男人,裘御鈴此時內心復雜的很,也不知道該作何選擇。
別看她二十好幾了,但感情經歷卻是個零蛋,遇上這種事情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過攻墓派是名門正派,而她們音魔島亦正亦邪,自己更有嗜血鈴魔的稱號,為邪魔外道,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更是我的妻子!”
這次樓滿風少有的展現出了一份霸道,對于裘御鈴以前的名聲事跡并未放在心上。
他們攻墓派都打算北上建國了,哪會在意所謂的江湖正邪?
更別說音魔島本身也算不上邪派,只是門人弟子大都性子偏激出手狠辣,再加上美貌妖艷,自然會引起一些人的邪念,矛盾紛爭就有了,殺的人多了也就有了嗜血之名。
可既然那些人有邪念,并且還付諸行動,被弄死了也只能說活該。
裘御鈴陷入沉默,手掌按在平滑的小腹上,心思更亂了,不過對樓滿風卻多了份認可。
而且既然決定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的確不好讓孩子沒有父親。
除此之外,太子那邊也不好去混了,否則讓太子那些人知曉自己懷了攻墓派樓滿風的孩子,鬼知道會有怎樣的算計。
音魔島也不能回,就自家大姐那性子,必定會讓自己打掉這個孩子的。
自己以前結下的仇家也不少,更不能在江湖上混,否則不僅自己會有危險,這個孩子也很難保住。
思來想去,似乎也只有攻墓派一個去處了。
至少先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前輩,您精通醫道,是否能救活一個活死人?”
將那份繁雜的心緒壓下,裘御鈴看向在那里研究云軒公子的田昊。
之前的經歷足以證明這是一位神醫,一位比墓王城那位肖神醫還要高明的神醫,說不定有辦法救治自家姐姐。
“活死人?怎么個活死人法?如果不是腦髓受損的話,我一般都能救過來。”
田昊來了興趣,示意裘御鈴說下去。
“十年前因為墓派攻守之爭,我姐姐被墓鬼子重傷,刺中頸椎,震傷身髓,經肖神醫救治雖然保住性命,但卻一直無法蘇醒,人也日漸消瘦虛弱。
我此次前來中原也有為姐姐尋得神藥的想法,懇請前輩救治。”
田昊的回應讓裘御鈴大喜過望,屈膝跪下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