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蓋世豪俠的嗎?還跟燕南天結拜了嗎?”
安世耿滿心的懵逼,這畫風跟他了解旳完全不一樣啊!
“又不做人了!”
姬瑤花心里面犯苦,現在那家伙成為安云山的合作伙伴,甚至都開始稱兄道弟,自己的命運已經注定了。
就算主人開口,也沒可能改變結局的。
更別說主人現在還自身難保呢!
“那些傳言你也信?”
不屑的撇撇嘴,田昊暗自感慨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沒經歷過現實的毒打,不知人心險惡。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剛剛我什么都沒說,一切都是安老哥的主意,我田莽夫可是世人敬仰的蓋世豪俠。”
面色一正,田昊表示自己是光偉正的,剛剛說那些話語的是安云山。
而且以那老家伙的陰狠,完全能說出那種話來,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幾人滿心的無語,無辜躺槍的安云山更忍不住扶額,同時暗自感慨自己果然還差得很遠。
單單這份臉皮就不是自己所能比擬的,難怪人家年紀輕輕就造反成功。
“老哥,要我說你就是太慣著大侄子了,要知道棍棒底下出孝子,以后多收拾幾頓大侄子就會變孝順的。”
神情一轉,田昊向安云山支招,如果能讓安世耿改邪歸正,努力跟隨自家父親去創業的話,肯定能作出一番大事業來,也會讓東宋皇帝更加頭疼,甚至在東宋來上個改朝換代。
安云山沒有言語,只是看了眼邊上的自家兒子,若有所思。
自從妻子死后,他將所有的關愛都投在了兒子身上,的確對其太慣著了,以至于養著養著養殘了。
普通的言語勸說根本沒用,也許可以試試棍棒,或者皮鞭?
“老頭子,你在想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
老父親那神情變化讓安世耿毛骨悚然,驚得跳起來,更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惡意襲來。
“砰!”
話還沒說完,一個蒲扇般的巴掌抽過來將其抽昏過去。
“瞎蹦跶啥呢?不知道自己現在還是個傷員,不能做劇烈運動嗎?”
不滿的訓斥了句,田昊最不喜歡這種不聽醫生話的人了。
之前做完手術才特意叮囑過,結果那家伙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太氣人了。
瞅著臉面著地,昏迷在地上的安世耿,姬瑤花倍感無語。
你還知道人家是個傷員啊!
無奈的嘆息一聲,姬瑤花上前將昏迷中的安世耿扶起躺在先前那一桌子拼起的手術臺上。
她自小跟安世耿一起長大,也算情同兄妹,不過更多的卻是懼怕。
現在安世耿近乎成為廢人,倒也無需再去懼怕了,反倒能與之更加親近一些。
“讓田老弟見笑了!”
安云山笑了笑,也感覺確實需要一個兇惡之輩好好地磨一磨自家兒子的性子,田昊就很合適。
“咱們繼續說正事,我覺得老哥你走的路線有問題,不應該去跟蔡京那種貨色勾結。
想要做大事業,單憑陰謀詭計是不行的,要知道槍桿子里出政權,打鐵還得自身硬,提升自我才是王道。
否則就算用陰謀詭計坐上那個位置也難以坐穩…”
跟安云山說起正事,田昊覺得安云山的腦子很有問題。
如果其本身是東宋皇室成員那么整沒問題,鬧到最后那也只是皇室內部的問題。
奪位之爭本就殘酷,多上一點戲碼也沒什么。
可安云山偏偏姓安不姓趙,這就很坑了。
雖然以前有過田氏代齊的戲碼,可那是人家田氏奮斗數代的成果,安云山單憑控制一個蔡京真沒多大卵用。
安家作為商家,某些方面連豪族士族都不如,也很難獲得那兩個階層的認可。
畢竟士農工商的排位可不是說笑的,想要作出事業,就必須整好自己的基本盤,穩扎穩打的慢慢進步。
安云山聽得很認真,將田昊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仔細揣摩。
雖然對方只是個小輩,但人家卻造反成功了,單單這一點就足以將他吊打。
在造反這一行當上,人家才是前輩,道出的經驗無比寶貴。
另一邊為安世耿蓋上薄毯,姬瑤花看向唾沫星子亂飛的大塊頭,黯然傷神,對未來充滿絕望。
主人雖然不是啥好人,但那家伙更不是好人,而且還很卑鄙無恥。
可以預見的到,自己未來的人生必然會一片黑暗。
甚至她都想一死了之,可一想到冷大哥,再想想那幾個好姐妹,最終忍下了。
她不能死,否則那家伙真去對付冷大哥就遭了。
想罷,姬瑤花走出去,很快帶人弄了一桌酒席過來,讓田昊和安云山邊吃邊談。
這一談就是三天三夜,但二人卻沒有絲毫疲倦,甚至還越發的興奮了。
田昊向安云山灌輸自己在南明國搞的政體制度,希望將其洗腦成一名無c階級戰士,為他在這邊做先鋒,為以后攻打東宋國做準備。
“老哥你以前的格局太小了,皇帝那玩意有啥好做的,看看東宋皇帝現在的憋屈樣,那個位置弊大于利。
老哥你也不可能保證每一代后人都有能人延續穩住皇位,說不得還不等傳承下去就給玩沒了。
歷史上類似的例子太多太多了,所以帝制政體是有致命缺陷的…”
“造反不為了當皇帝,享受至高無上的皇權,那還有什么樂趣?”
安世耿表達不同的意見,對田昊的理念很不認同。
“小安子你小了,格局小了,咱要將目光放長遠。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
打下江山,左上那個位子只是第一步,并且是最容易的那一步。
因為打江山只需要清除外部敵人就行,可想要守住江山卻要去對付內部的敵人,甚至是自身的親朋好友,兒子女兒之類的。
比如說小安子你未來如果野心上來,說不定就會來上個弒父奪位之舉。
中原諸國莫不如此,已經陷入了一個無限循環的怪圈之中。
想要打破這層輪回怪圈,只能另外開辟出一種制度。”
一邊說著,田昊一邊表現出爸爸很失望的表情。
這孩子覺悟太低了!
“所以你在南明國弄出那種政體?”
若有所悟,安云山對田昊的話語理解的很深,也感同身受。
畢竟現在東宋皇帝就被蔡京逼得步步后退,無比的憋屈。
那種皇帝不做也罷,而且他也無法保證自己以后子孫后代會不會演變成那般模樣。
相對來說,南明國那邊的政體的確有可取之處,雖然權力會被分散,但卻能讓國家和政體長治久安。
同時皇位的誘惑力變小,后代為之自相殘殺的幾率也會小很多。
一舉多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