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無所不用其極
田昊早就料到元國會不甘心上次的失敗，所以特意設計了幾種很好制備的化工物品，撒入水源后會對之形成輕微的污染。
雖然不致命，但卻足以引起身體的不適，馬匹同樣如此。
而那些化工物質需要最少半年才能分解干凈，也就是說在半年內，這片草原都得成為一片絕地。
經過一個月時間的奔行，元國大軍趕到最東邊與清國大軍會合，得知這里的確能依靠大海獲得干凈的水源后，所有人俱都松了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松完，第二天所有人都懵了。
在一眾強者的護送下，汝陽王來到海邊，看著那黑乎乎的海面，差點昏厥過去。
“也是一種火油，但還有其他的東西。”
少女用長劍劍柄沾了點上面黑乎乎的物質觀摩一番，確定這也是一種火油，并且里面似乎還有其它的東西。
“那種毒素很特殊，雖然不致命，但想要恢復過來得很長時間。”
檢查過今天早上因為飲水中毒的士兵，一名老者微微搖頭，表示自己解不了。
這種毒他從未見過，跟江湖上的毒素截然不同，雖然不致命，但那個量太大了，直接污染了靠近海邊的所有水源。
“挖深井呢？”
黑著一張老臉，汝陽王問道。
“沒用的，我們三天前到這里的時候就挖過，這里的地面全部被撒毒污染了，下過雨后雨水帶著毒素滲透到地下深處，打出來的井水也都是毒水。”
跟過來的一名清國將領面色同樣很難看，之前本以為靠近大海這邊的水源會清凈一些。
誰想清凈沒幾天，南明國那邊就給他們來了這般大的一份驚喜。
而且就算挖出幾口深井能有干凈的水源，可對于兩百萬的大軍，數百萬的馬匹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他們早有準備，想要將我們引誘到此全部絕殺掉。”
少女終于明白了對手的意圖，對方的心很大，并且有足夠的準備。
單單這片覆蓋十數里海岸線的火油就無可計量，也不知道南明國那邊是如何弄到這么多火油的。
“剩下的清水還能撐多久？”
沉聲詢問，汝陽王再次深刻認知到南明國那邊的瘋狂和難纏。
豎壁清野的戰術他自然知曉，可清到南明國這種程度的卻前所未見。
“省著點用的話，三天！”
一名將領匯報到，他們現在只能支撐三天。
只要三天內能打穿南明國的那條邊關，他們便可獲得內中的水源活下去。
可想要在三天時間打穿一座有兩百萬大軍鎮守的邊關巨城，太難了！
“不，我們還有更多的時間，讓人準備好工具，隨時收集雨水！”
少女感受了下濕潤的海風，忽然開口道。
她曾經在海邊待過一段時間，對沿海地帶的氣候有些了解。
現在起風了，這兩天應該會有大雨。
少女知曉了這點，作為本土人的南明國又豈會不知曉？
在元國大軍抵達后沒多久，西邊的草原上燃起熊熊大火，接天連地，好似整個草原都被點燃了一般。
雖然現在不是秋季，草原的草沒有干枯，但往年的枯草都積累在青草下面，很容易點燃，更別說還有大量的火油引燃。
火焰一旦燃起，那點青草自然難以抵擋化為飛灰。
甚至因為青草的關系，還產生大量的濃煙污染空氣。
這一幕讓所有人面色劇變，他們帶來的糧食主要是奶粉和肉松，是給人用的，戰馬則是就地吃草。
可現今整片草原都被人家點燃，立馬斷絕了戰馬的糧草供應。
戰馬都吃不飽，還怎么帶著人跑動？
而沒有了戰馬的元國大軍，戰斗力還不如一個步兵。
“所有人去挖掘隔離帶，別讓大火燒過來。”
面色更不好看的汝陽王下令，麾下大軍立馬用各種工具清理出一條隔離帶，避免火焰順著草地燒過來。
忙活了一天一夜，方才清理出一片安全地帶，讓大火無法蔓延過來。
可剩下的草地哪怕加上下面的枯草，也只夠讓戰馬維持十天的口糧。
然而現在的關鍵問題是，缺水！
不止人要喝水，馬也要喝水，哪怕將馬尿收集起來循環利用，也難以堅持太久。
她們此次為了最快速度的行軍，帶了太多的戰馬過來，那些可都是消耗大戶。
“雨來了！”
抬頭望著黑沉沉的雷雨云，少女笑了，伸出烏漆嘛黑的手掌，感受著滴落下來的雨滴。
跟著走出帳篷的汝陽王等人面上也多了份喜意，只要有水，他們就能安穩的去攻打南明國的那道邊關。
這兩天因為大火和水源問題可將所有人都整的夠嗆，好在終于迎來了一場大雨。
你們南明國能污染地面上的水源，天上的水源總該污染不了吧？
然而事實證明她們太天真了，天真的可愛！
沿海地帶那一片火油混合物被點燃，化為一片火海，顏色絢麗的煙霧飄上高空，再加上吹過來的海風，讓之快速籠罩了方圓數十里地。
然后污染從天空中落下來的雨滴，雖然量不大，但卻足以污染所有的雨水。
這一幕看的少女一臉呆萌，雖然她智計非凡，可何曾遇到過如此不講道理的對手？
雖說豎壁清野是一則很好地戰術，可清到你們這種程度也太過分了吧！
“你們怎么能這樣！”
少女都快被氣哭了，烏漆嘛黑的小臉上滿是委屈和挫敗。
“打吧！”
嘆息一聲，汝陽王下令開戰。
雖然不是最佳的開戰時機，也不是最佳的狀態，可他們沒得選，只能盡快開戰。
隨著一聲令下，一尊尊火炮被推動著上前，上千尊巨大的火炮一字排開，面對遠處的巨大城池，所有人都撐起帳篷，為大炮遮擋雨水，免得浸濕火藥。
雖然條件很不好，但他們真的沒得選。
“他們的城墻怎么會那么高大？”
來到前前線，少女再次懵了，誰能告訴她對面那座城池是什么鬼情況？
城池她見過不少，可對面那個三十多丈高的城墻是什么鬼？
那是人力能筑造出來的嗎？
“那是南明國人用一種名為水泥的東西筑造出來的，鑄造的速度很快，硬度堪比頑石，內中還混合了很多竹子木頭，比一般的山石更難破開，我們之前用紅夷大炮試過，效果不是很大。
而且城墻后邊是一個用土堆起來的大緩坡。”
早就來到這里的一名清國將領回道，面色也很不好看。
其他人的面色也都很難看，遇上這種對手，哪怕軍神來了也照樣麻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