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想了半天,他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會不會有點太幼稚了呢?
雖然說阿哲并沒有排斥秦淵的這個想法,表面上看也是同意的,可是這畢竟是冒著生命危險,要是真的被諾曼卡里姆先生發現的話,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阿哲就算是答應的話,杰森的這兩個手下他們會答應嗎?秦淵知道永遠都不要低估人性自保就是人的本能。
阿哲看到了秦淵,現在好像是有一些猶豫,他的眼神里面也流露出了一些擔心的神色。
“怎么了?秦淵你不是說想要跟我聯手做一個局嗎?看你現在這樣子好像是有點想放棄了?”
“你的觀察力還是挺仔細的,我的確是有點猶豫了。”
汪心看到秦淵猶豫之后,他也在旁邊疑惑不解地問道。
“為什么猶豫了呢?他們都已經答應你了聯手做一個局,我看秦淵你也不像是一個會半途而廢會退縮的人,是不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汪心,剛才我大概考慮了一下,我不知道我的這個想法是不是會有點太幼稚了呢?諾曼卡里姆先是不是一般人,想要聯手欺騙他會不會有點異想天開呢?”
阿哲聽到了秦淵這么說,他好像是也有些猶豫了,不過就算是他猶豫了秦淵也可以理解,這都是人之常情。
“阿哲,我知道我如果現在要求你一定要幫我的話,實在是有點太自私了。
沒關系,你可以仔細地考慮一下你就算是不想幫我,我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你放心,這筆錢我一定會給你的,不管你幫不幫我,我不希望用金錢來綁架你。
畢竟,這關系到了人命,你有資格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咱們也算不上是什么好朋友,我不可能會道德綁架你,要求你為我豁出性命。”
汪心也是第一次看見秦淵,沒想到這個人果然是有如此強大的人格魅力,可以讓杜冰冰豁出臉面去幫她求助大使館的人。
汪心想到這里他就忍不住笑了。
秦淵看到了他在旁邊偷偷摸摸的笑,倒是有些好奇。
“汪心,你笑什么?”
“沒什么,我想起高興的事情還不行嗎?你先別管我為什么笑了,還是先想想你們接下來這一個聯手欺騙諾曼卡里姆先生的局打算怎么做。”
阿坤和阿明他們在旁邊,當然知道秦淵是不會讓自己的同伴有危險的,所以他們現在也已經完全的相信了秦淵。
“阿哲,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們這一次來到這兒剛才也偷偷摸摸的跟杰森聯系了,他是希望我們兩個能夠竭盡所能地去幫助秦淵,你如果不愿意的話…”
還沒有等阿坤說完阿哲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
“誰跟你們說我不愿意幫助秦淵了,剛才我只是想考慮一下這個局要怎么做會顯得真實一點,看來少不得要利用苦肉計了。”
“苦肉計?”
秦淵看見阿哲說這些,他心里還是很感動的,就算阿哲不答應,秦淵也一定會把這筆錢給他。
“實際上我也是想要問問你,要是利用苦肉計的話,就要看你自己能不能接受了。”
阿哲聽了秦淵這么說,他在旁邊苦笑了一聲。
“秦淵我就跟你說實話吧,這么多年以來,我在諾曼卡里姆先生身邊,什么樣的招數沒有見過,不過就是苦肉計而已,我也不只用過一次了。”
汪心忍不住在旁邊提醒到。
“你們說想要利用苦肉計,可是你們有沒有考慮過諾曼卡里姆先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萬一要是被他們看出來了,不僅是自己身體受到傷害,還被人家識破了我們的計謀。”
“有的時候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要么就是圖一個安穩,不要去接觸這些有危險的東西,要么就是豁出一切去為自己下半輩子謀畫。”
阿哲聽到秦淵這么說,他倒是很認同,這也是他一直以來踐行的觀點。
“那既然我們大家都同意了這個想法,那就想想接下來該怎么去制定這個計劃吧,艾菲特這家伙已經跑了,我們必須得把所有的臟水都潑在他的身上。
但凡是由我們想甩開的東西,就只管往他的身上推脫就好了。”
“阿哲,你這么想是不是有點太偏執了呢?
如果這件事情要是有問題的話,我們也可以再想一些其他的更加完善的計劃,艾菲特他雖然是跑了,但是他又不是死了,終究還是有嘴能分辨的。
萬一他要是在諾曼卡里姆先生面前,把我們現在的這些情況全都說出來了,諾曼卡里姆先生未必不會相信他說的這些話,像他這樣多疑的人真的是特別難防備的。”
秦淵也在擔心艾菲特這家伙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爆炸現在對于秦淵來說已經處于任務的最后階段了,他絕對不能允許自己出錯。
“對了,汪心,安然那邊到底準備的怎么樣了?我必須得保證他們的安全諾曼卡里姆先生起疑心之前,必須要讓他們趕緊轉移出來,不能再留在會所當中了。”
“你放心吧,秦淵那邊我已經安排妥當了,有劉梅在諾曼卡里姆先生絕對攔不住,他要是想把人帶走,誰也攔不住他。”
“劉梅?”
“我現在跟你解釋你也不認識,解釋的太多也沒必要你就聽我的吧,等我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再慢慢地跟你匯報,反正這件事情還是很好處理的。”
“汪心,你實在是有些太謙虛了,我現在是屬于在你的地盤上求著你辦事兒,怎么能夠說得上你跟我匯報呢?”
“我也是看在杜冰冰副參謀長的面子上,他說什么我就只能夠聽著他讓我配合你。
我當然是會毫不猶豫地聽從他的命令,再說了,部隊高層那邊也是這個意思,需要讓我們大使館的所有人配合你們把這個任務完成。
絕不能讓你白白的來一次浪費了這么多的時間和精力,而且他們希望你能夠盡快地返回大愛吃王朝。”
秦淵聽了這話之后他也只是緩慢的點點頭。
雖然,秦淵心里很清楚他這個任務的重要性,可是也絕不能以犧牲別人為代價,他只是需要保護好身邊的這些人就行了。
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隨時可能會爆炸的定時炸彈何晨光。
秦淵知道現在必須要穩住他,否則等待他發現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之后真的要是狗急跳墻了,有可能會跟艾菲特這個人合作,那樣的話就真的是后果不堪設想了。
秦淵想到這里他又有一些出神。
“你別在這里發呆了,還是先想想我們該怎么制定這個苦肉計。”
阿哲聽了這話,他毫不猶豫地就對秦淵說道。
“秦淵你手里不是有槍嗎?來拿著你這把槍對著我的胸口打一槍。”
“你瘋了嗎?苦肉計也不是讓你豁出命去啊。”
“想要騙過諾曼,卡里姆先生就必須得付出一些代價才行。”
“那也不能沖著你的胸口開槍,萬一要是不小心傷到了你的心臟或者是其他器官,你可就危險了,實在不行的話,我用磚頭打一下你的頭或者是用槍打一下你的腿或者是胳膊。”
“沒用的,你別在這里這么天真了,這種不痛不癢的小傷口怎么能算得上是苦肉計呢?想要騙過諾曼卡里姆先生就得丟出半條命去當作誘餌。”
阿哲說到這里,秦淵甚至對他都有一些佩服了,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一個人,竟然能夠有如此大的勇氣。
“不行,我真的是下不了手,不能用這把槍來傷害你,索菲亞要是知道的話,他也應該不會原諒我的。”
“我和索菲亞已經認識這么多年了,從小到大我們一起在諾曼卡里姆先生的集團當中長大,對方吃過多少苦身上有多少子彈留下來的痕跡,我們都很清楚。
他會理解我為什么要這么做的,就當是為了我們的生命安全,為了我們以后有平安的日子可以過。
稍微犧牲一點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連這點痛苦我都挨不過去的話,這輩子想要逃脫這個罪惡的集團,恐怕是沒有希望了。”
阿哲說的這一番話,也讓秦淵對她有一些同情。
“你的想法應該是很準的,你可是特種部隊成員出身的,我相信就算是閉上眼睛,你都能夠打中,絕對不會偏離一點。
這樣吧,你就貼著我的心臟給一槍。
隨后就讓阿坤和阿明把我帶回去,你就帶著這兩個軍火專家跑路吧,直接回到大使館,我相信諾曼卡里姆先生不會把你們怎么樣的。
他絕不可能會公然去大使館把人質帶回來,這樣你就能夠脫離困境了,我也有說辭,不至于讓諾曼卡里姆先生認為我是故意要把你們放走的。
這樣對咱們大家都好,我只是犧牲一點點,卻能夠幫助我們所有人,這是一個很劃算的買賣。”
阿哲說完了這話,秦淵不由得從心里面對他產生了一種敬佩之情,看來仗義每多屠狗輩這話絕非虛言。
“秦淵你別猶豫了,既然阿哲他都已經決定這么做了,咱們只能夠支持他的決定,才能保證不給別人拖后腿。”
汪心也知道秦淵雖然是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了,必須得先想辦法把這個任務完成了之后再說。
“如果我現在動手的話,咱們必須得打一個時間差,你得確保安然,他們已經能夠成功的離開會所,我才能夠開槍。
并且一定要保證外面的車輛能夠很順利地把阿哲送到醫院當中搶救,否則這就是拿他的生命開玩笑。”
阿哲也聽到秦淵這么關心自己,他笑了笑說道。
“想不到咱們兩個的交情,竟然從現在才開始,你不用這么心疼我,你只需要保證你身邊人的安全就可以了,我就算是想幫你,也絕對不可能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我這樣幫你也是在幫自己,如果我真的犧牲了,自己來幫你的話,說出來我自己都不會相信這是我們雙方共贏的事情。
你不用這么感動,以后有機會的話你再好好報答我,或者是多給我點錢,也就算是可以了,不算我白白付出這么多。”
阿哲說完了,他就微笑著看著秦淵,秦淵心里很清楚,他這么做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索菲亞。
“這樣吧,我先出去檢查一下車輛,艾菲特這個人是非常狡猾的,誰能保證他離開之前不會對我們的車輛進行破壞呢?”
汪心聽到秦淵的提醒,他也才想起來這碼事兒。
“哎呀,秦淵怎么不早提醒我呢?
我都已經差點忘了趕緊先出去檢查一下車輛,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這家伙他很有可能是開走一輛車,把其他的全都給破壞掉,讓我們困在這兒走不了,好給他足夠的時間找人來對付我們。”
汪心說完了之后,他就準備出去查看一下外面的車輛,大家也都小心翼翼地貼著墻邊走,很怕艾菲特這家伙埋伏在什么地方。
“阿坤,阿明,你們兩個留在這里保護這兩個專家,我們三個出去看看車輛有沒有什么問題,必須得保證所有的車輛都能夠正常行駛,我才能對阿哲開槍,否則這就是要了他的命。”
阿坤和阿明聽到秦淵的安排,他們總算是心服口服了。
“秦淵,我真的是太佩服你了,這一系列的操作計劃簡直就是天衣無縫,你把每一個細節都想到了,像你這樣的人,真不愧是大愛吃王朝最優秀的特種兵。
我們也真是對你的這些安排無話可說了,你就放心大膽地去吧,這兩個軍火專家就交給我們,我們會在屋子里面好好看顧他們的。”
“嗯嗯,這樣說的話我就放心了,咱們也算得上是分頭行動,我們先出去查看一下車輛和周圍有沒有什么危險因素。
這個計劃實在是有點太冒險了,我必須得保證萬無一失,否則阿哲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恐怕索菲亞就要恨我一輩子了,我也沒辦法跟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