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辰族
“嘟，嘟…”
電話的那頭只是一陣盲音傳來，并沒有人接聽…
看來這程懸師確實有問題。
要尋找一個消失的人，應該從哪方面下手？
自然得是，從他生活過的地方開始，街坊四鄰、親朋好友、曾經工作、居住的地方。
但是，這只知道一個名字又該如何查探？
…因此，如果司藤猜的是對的話，那么等一會兒應該會有人聯系他們了！
或許是那個姓程的懸師，也或許是其他人…
包間內。
依然是之前的那個茶樓，既然不能聯系到對方，那只能等對方來聯系自己了。
招來服務員，要了兩杯上好的毛尖。
清秀茶香滋潤著肺腑，看著外面一片雪白的景象，連杯中的茶水都變得更加香醇！
只是不知道這個天氣。
又會有哪些倒霉鬼，醉死或是凍死在外面呢…
“咚咚。”
包間外的敲門聲，打斷了胡思亂想不受控制飄飛的思緒。
“請進。”
果不其然，進來的還是程寬。
只不過對方的氣質有些變化，具體是什么變化說不上來。
只能感覺，之前那個人就像是，一個市儈的市井小民，而現在，卻感覺像是長期板著臉，養出來的威嚴，倒算是配得上程寬這個名字了。
“你們去天池查探過了吧，應該看到我說的焦黑的地方了吧！”
程寬沒等到坐下，便開口詢問，臉上面無表情。
“確實去過了，但是我們并沒有找到，除了焦黑之外的其他任何關于苅族的蹤跡。”
輕呷了一口茶水，王落抬頭直視程寬反問道。
“呵呵，我給你們的鱗片確實是苅族的線索。至于為什么，你們找不到苅族，是因為那個焦黑并不是苅族的力量造成的。”
程寬笑得很冷，仿佛與之前不是同一個人。
“另外，我也知道你們是誰。”
“她叫司藤，你叫王落，不知道你們可還記得前些日子，你們在蒼城山請蒼鴻他們吃飯這件事！”
王落想了想，“記是記得，但是當時在場的并沒有你吧？”
離蒼城山，請那些懸師吃飯的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王落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當時并沒有這個叫程寬的懸師。
“確實沒有我，所以如果你們想知道為什么的話，就跟我來吧！”
就好像只是為了完成例行任務的機器人，程寬說完，便推開房門出了包間，不帶一絲拖泥帶水。
等他走后…
王落看向一直品茶不語的司藤，想要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司藤不為所動，喝完一口茶才說：“那就去看看！”
行唄，看看就看看唄。
反正是你司藤要找苅族的蹤跡，又不是我王落。
出了茶樓，跟著程寬身后七拐八拐。
東北的房子不似南方有那么多高樓大廈，以平房占大多數，并且規劃的非常整齊，所以鬼知道為什么程寬還能在這種環境下，帶路都快要把他倆繞暈了…
不知道是第幾個轉角之時…
“呼~”
一處極暗極深的胡同闖入瞳孔，讓王落第一時間忍不住呼了口氣。
胡同的盡頭黑暗無比。
越往前走，隱約也可見一些飛禽走獸的圖案，印刻在一道漆黑色的大門上。
門前有兩座石刻的，不知是何動物的石雕，一些動物的聲音從門的那頭傳來，驚人的有規律可言，倒也不顯嘈雜…
到了門前，程寬讓二人在此等候。
而他自己則是上前兩步，伸手張開五指放在石雕的頭上。
“咻。”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片刻之后，石雕放射出幽暗晦澀的光芒，帶著咻咻聲。
光芒觸及漆黑大門上的圖案，那門上的飛禽走獸，像是活了過來各自奔走。
“嘎吱~”
令人想要磨牙的聲音傳來，漆黑大門緩緩向兩邊分開…
直到大門徹底打開，程寬才收了手。轉頭示意王落和司藤進來！
進到門內才發現別有洞天。
里面很大，非常大！
一片如同人類學校里的操場的空地，一群各式各樣的動物正集合在一起，你叫一聲，我叫一聲。
這些動物有一個普遍的特征，也就是比一般的動物更加大一些，并且更加神異，表現在羽毛更加亮麗，皮毛更加柔順，甚至頭上犄角更加黝黑。
而詭異的是…
這些動物非常有紀律！
不會出現搶著發聲的情況，而在這群動物的最前方，有一人身穿黑色長袍…
說這是“人“倒也不完全對。
因為，這是個鳥人。
其背有一對漆黑羽翼，只是收起來就已有成人臂展那么長，如果羽翼完全張開，可能會比這個人身長更要長兩倍！
程寬把二人引進來后，指了指背對著他們的那個鳥人說。
“你們想知道的事情都在他那里！”
說完程寬又一次轉身離去。
突然。
鳥人揮了揮手，這些動物便有序無聲的離開。
“你們來了！”
仿佛是感應到背后的二人，王落和司藤還沒靠近，耳邊便傳來鳥人的聲音…
“你們是什么？”
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司藤，率先發問。
“我們？我們也是苅族！不過我們更喜歡稱自己為辰族！”
鳥人緩緩轉過身，手拿一柄檀木扇骨烏黑小扇。
看清楚鳥人長相，司藤皺眉問道，“你是，白金？”
“不錯，司藤小姐好記性，正是我。”
不知道是不是辰族的人有什么問題，白金也有別于當初在懸門一副健談的樣子，表情冷淡了許多…
但臉上神情，依稀能看到白金的影子。
至于…白金是不是還叫白金，就不一定了。
“你們說自己也是苅族，可我當初行走世間多年，從未聽說過有辰族這種苅族，并且也不是動物所異變！”
司藤不是那么容易就相信人的人。
空口無憑卻稱自己是苅族，怎么想都不對勁…
“不知道，司藤小姐可否記得，自己是怎么異變的？”
白金并沒有回答司藤的問題，習慣性地搖了搖扇子，反而是答非所問道。
他問的問題，倒是讓司藤一雙柳葉細眉緊緊蹙起。
其實司藤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異變來的…只記得異變后的第一眼，就看見了丘山這個，她一輩子都記得的人。
你要問她怎么異變的？
她并不知道。
不過想來苅族異變之前，應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異變的吧？異變之前都只會本能的修煉，記事也是從異變之后才開始。
不等司藤思考完…
白金接著檀木扇骨扇子的手一甩，收了起來。
然后解釋道：“如果司藤小姐是在想自己怎么異變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答案！”
“一八九三年的時候，傳聞有一塊隕石墜落在湔堋，而這塊隕石被當時周圍的懸門各自瓜分，有些成了一些傳世的奇物，有些被懸門中人打造成了威力無匹的法器。”
“而有一塊，則是被懸師丘山用來異變出了，一個在苅族和懸門都兇名赫赫的…”
“司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