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鋼廠以后,李浪就朝著四九城的前門樓子走去。
所謂的前門樓子就是正陽門,也就是大家常說的大前門。
這個地方應該就是四九城的九門之一。
這里人來人往的更是繁華,李浪來到這里的時候天色已經差不多黑了。
李浪找著附近的,不知道為什么李浪總感覺這個有些熟悉。
“難道這就是正陽門下?”
正當李浪疑惑的時候,忽然就聽見一旁的巷子里傳來一聲叫喊。
“你個小王八蛋偷我東西。”
只見一個人影飛快的從巷子里面竄了出來。
李浪聽那叫喊就知道這小子是個偷兒。
趁著那人沒有注意到自己,李浪一個箭步上前反手就將那小子給按住了。
“爺,爺您輕點,輕點,我就是混口飯吃。”
“我說你小子跑的還真夠快的。”
巷子里一個身寬體胖的老者晃晃悠悠的跑了出來。
“大爺,我說您這速度這賊早跑了。”李浪不由笑著說道。
那老者沖著李浪拱手抱拳說道:“這小兄弟仗義,虧了您了,要不然我這寶貝就被這小賊給偷了。”
老大爺上前按住小偷的手將李浪手掌掰開,一塊呈白色的玉赫然出現在李浪面前。
這大爺沖著玉吹了口氣,抬起頭目光看向李浪眼中似乎有些警惕。
“大爺,您別這么看著我,我對這老東西不懂也不貪。”
“瞧您說的,我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浪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李浪拱手抱拳道:“我姓張,這附近的街坊鄰居都叫我一聲張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這么叫我。”
“張爺?”
看著面前這身寬體胖的老者,李浪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形象。
張爺不是正陽門下小女人里面的角色。
“小兄弟你認得我?”
“張爺,我問您這附近是不是有個里面的老板姓徐?”張爺一雙敏銳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李浪。
“您這是慕名來的?我在這大前門可沒見過您?”
“張爺我住的地方離著其實也不遠,主要是我以前都在外面,最近才回來。”
李浪所住的四合院距離前門樓子說近不近說遠其實也不遠,十來分鐘的腳程。
報了地址后,張爺來了興致。
“這還不遠,哈哈,算了,你要去那,跟我走去我正巧。”張爺笑道。
自己上下還琢磨著李浪許多次。
“我說你們附近就沒有個什么的?”
“這沒得比不是,哈哈,要找個穩穩當當不摻水的可不容易。”李浪笑道。
張爺聞言當即給李浪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還真別說,您是個明白主兒,那張爺我那是打小皇帝那會起就經常去的,以前摻水的時候爺都沒嫌棄。”
張爺邊帶路便說著往事,倒是沒有將李浪當做是外人。
每走多遠的路便可以看到大前門這個招牌了。
四周靜悄悄的,唯有內亮著燈。
時不時的還能夠從里面聽到一些歡聲笑語。
“雖然你是第一次來,不過你放心,這兒的老板娘那是個實在的主。”
張爺吹捧著,不過李浪自然是了解的。
徐慧真絕對是一個女強人,獨自一人經營著和那些人斗法,嫁了個丈夫也都是外表老實本分內有乾坤的人。
李浪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好像蔡全無和李浪爸是同一個演員。
就是不知道在這個世界兩人長的像不像。
不僅僅在特殊時期將這個經營的有模有樣的。
最后靠著創辦的家族企業將自己的兒女和幾個侄女還有女婿們都培養成不錯的人才。
“張爺,今兒怎么來到這么晚。”
剛進門就有人朝著張爺打著招呼。
這一片張爺年紀最大,資歷也是最深的一位,一些事兒張爺說話還是有用的。
“劉爺,今兒是你來早了。”張爺沖著那人笑道。
傻柱朝著劉爺看去,這樣貌倒是和三大爺有幾分相像。
不過并不像電視劇里面那樣,完全是同一個人的模樣只是略有相似。
“張爺,今兒怎么帶著一個晚輩后生來了?”
柜臺處那邊傳來一個豪邁女人的聲音。
李浪朝著那看去只見一三十多歲模樣秀麗的女人正看向李浪。
“慧真老板,今兒你可看走了眼,這可不是我什么晚輩后生,這可是我救命恩人吶。”張爺笑道。
聽李浪這么一說,內正喝著酒的人都疑惑的看向這邊。
“不敢當,張爺論不上什么救命恩人就是順手的事兒。”李浪謙虛著說道。
張爺請著李浪落座。
其李浪人正好奇了,追問著張爺發生了什么事情。
張爺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李浪故事還沒有說完,那邊有一個身材較瘦的男人猛的站了起來。
“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人做這種勾當,這是找死。”
“瞧你說的,那個年代沒有這強盜勾當,還好今兒張爺遇到好人”
“這事兒還真的是驚險,張爺今兒你可得好好的謝謝這小同志。”
“誰說不是。”
張爺本就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李浪讓李浪坐下就是為了請李浪喝酒。
誰知張爺還沒有開口,一個粗壯大漢已經拿著酒走過來了。
“張爺,小同志,這酒是老板娘送的。”
“慧真老板,這一兩酒現在可要兩毛錢,您這舍得?”張爺反問道。
“有什么不舍得的,見義勇為咱見了高興。”徐慧真爽朗的笑著。
李浪失笑的搖了搖頭,想著徐慧真道了聲謝。
“老板娘客氣了,我都說是順手幫的,這酒我可不能不付錢。”
說著話傻柱便從口袋里面拿出了兩毛錢來遞給那個粗壯的大漢。
那大漢不敢說,目光看向徐慧真。
只見徐慧真沖著李浪打了一個眼色,李浪才將李浪的錢收了下來。
“我說蔡全無,你這怕老婆的毛病是改不過來來的是不是?”
那人的故意調侃著,可是剛說完就有人反駁著李浪的話。
“瞧你這話,好像你就不怕陳雪茹一樣,她在這里的話,你敢放一個屁。”
“扯淡。”
“嘿嘿嘿。”
眼看著就要吵起來了,徐慧真敲了敲柜臺眾人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看你們這德行也不怕別人見了笑話。”張爺哼了一聲。
“話說張爺,剛才那你說你那個被搶的物件能不能亮出來瞅瞅?”劉爺湊了過來。
“你有興趣,不過就那你仨瓜倆棗的可買不起。”
不是張爺瞧不上劉爺,主要是劉爺確實沒多少錢。
不過李浪倒是來了興趣。
李浪可是知道張爺家里可是有不少的好東西,而且張爺眼光好,那收的東西價值不菲。
“張爺,我雖然不懂行,但是我也想掌掌眼。”
“那張爺我就不能推脫了,不過,這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說著話張爺從衣服內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個小包袱。
打開包袱,里面便躺著一塊白璧無瑕吊著龍紋的玉佩。
“這物件聽說是宮里面的,張爺我撿漏三塊錢買的,瞧瞧這玉的成色沒有個幾百年出不了。”
這個玉一出內不少人的眼睛都直了。
一旁的劉爺倒吸了一口涼氣。
內一時間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這個時代能夠這么輕易的說拿出兩百塊錢的人可不多。
就說這個一個月也不一定能夠賺到兩百塊錢。
他盯著李浪似乎是在想著什么。
“你真的要花兩百買這塊玉?”
張爺好奇的望著李浪。
之前李浪說過自己不懂這老物件,現在又要掏錢來買。
兩百塊可不是一個小數額,多少人不吃不喝干一年才有兩百塊錢。
“張爺,雖然我不太懂得這老物件,不過我知道從您手上出來的肯定不是簡單的東西,如果您要賣的娿,我現在就可以給您錢。”
對于李浪的話,張爺并不懷疑。
畢竟這內人這么多,如果李浪真的是個騙子根本出不了這個門。
“我看這小兄弟倒是有誠意的,兩百塊我覺得差不多了。”一旁的蔡全無說著。
李浪的目光盯著張爺手中那塊玉上,其實自己也是眼饞。
蔡全無也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
雖然只是這樣看著李浪還無法辨別出這玉的具體價值來。
不過也能看出是個好東西。
張爺有些猶豫,畢竟這玉是李浪撿漏來的,原本不打算賣,是想要收藏的。
而且如果要賣的話,只怕也沒有什么人能夠出得起這個價格。
沒想到居然遇上了李浪了。
“張爺,我看您還是小心點,別到時候賠進去了。”
那人突然開口道。
李浪知道這個范金有就是個無賴的主什么時候都要占便宜。
還喜歡無事生非,這個人的人設比許大茂還要不要臉的多。
果然,他走了過來,目光上下打量著李浪。
“這兩百塊錢可不是小數目,我相信你說的出來肯定也拿的出來,就是我想問問您這是在哪里工作,怎么能夠拿出這么多錢來?”
“你這還是沒事找事,人家錢哪里來的關你屁事。”
有人看不過氣直接懟著范金有。
范金有卻不屑一顧,李浪盯著李浪。
張爺認為李浪肯定有問題,看著年紀不大的人怎么可能拿的出這么多錢來。
“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怎么看誰都像是壞人。”徐慧真微微皺著眉頭。
她是擔心范金有會在自己家的內鬧事。
范金有嘴角抽搐著盯著李浪的目光更加深了幾分。
明明李浪是的官方經理,可是怎么所有人都向著這個陌生人說話。
李浪輕笑了一聲說道:“這位同志的懷疑是有道理的,不才,在下紅星鋼廠的廠辦主任,我想我有這兩百塊錢積蓄應該沒什么問題?”
“你真的是紅星鋼廠的廠辦主任。”
范金有這句話一不小心說的太快了把自己舌頭給咬了,疼的自己眼中直泛眼淚。
內的其李浪人都驚呼一聲。
“看起來好像也才30歲不到,居然就是一個廠區的副主任了。”
“我有個侄子就在那軋鋼廠上班,好像說是有個很年輕的廠辦主任。”
“看起來完全不像。”
“這下是踢到鐵板了,這廠辦主任的職銜比你們的高多了。”
“范金有從來都是欺軟怕硬的主。”
范金有此刻臉上紅一塊青一塊的。
他還是不相信,繼續道:“冒充干部可不是鬧著玩的,我想檢查你的工作證件。”
“范金有,你有完沒完,這賣不賣是張爺我的事兒用你在這多管閑事。”
張爺這脾氣也上來了,李浪怎么說也是自己帶到的客人,范金有多次為難這不是打李浪張爺的臉。
柜臺的徐慧真見狀連忙的走了過來。
“行了行了,范金有,我看你是醉了,還是找點回去要不然陳雪茹一會又該過來拽你回去了。”
徐慧真這是給范金有一個臺階下。
她笑臉盈盈的面相李浪。
“您也別和李浪計較,李浪今天喝的有點多了是醉了。”
“了解。”
李浪淡淡的點了點頭。
李浪本身也沒有想要鬧事的意思,如果不是范金有沒事找事,李浪自然不會和李浪鬧起來。
范金有其實還真的不敢查,如果是假的還好,如果是真的只怕李浪自己會嚇死自己。
李浪這個人正如剛才有人所說,就是欺軟怕硬的主。
“那張爺玉佩您這是賣不賣?”李浪笑問道。
“說實話我是真的喜歡,不過這日子難過。”
張爺嘆了口氣,如果不是沒錢,李浪還真的舍不得賣了這物件。
兩百塊錢夠他一家安安穩穩的過了這一年了。
“我再加兩張二十斤的糧票。”
李浪悄聲的在張爺耳邊說了一句。
別人沒有聽清,不過劉爺聽的清楚,所以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說之前張爺還有些猶豫的話,那么現在李浪已經毫不猶豫了。
“看來您也是對這物件喜歡,那就這樣成交了。”
“這一手交錢咱們一手交貨。”
李浪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疊錢,零零碎碎的都有,里面還夾雜著兩張二十斤的糧票來。
張爺在桌上疊著一個帕子將玉佩放在上面。
這是古董行的規矩貨不過手。
要不然一不小心掉到地上了,這誰也說不清。
等著張爺將錢數清楚了,李浪這才將玉佩給收了起來。
“這兩百塊錢眼睛都不眨一下。”
“張爺,您今兒可是發財了是不是該請大家伙喝幾杯。”有人起哄著說道。
張爺也是高興樂著。
“慧真老板,每個人一兩酒算我頭上。”
內七八個人,每人一兩酒也要兩三塊錢了。
不過今兒張爺是不在乎,畢竟大家也是個好面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