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星靈的未來,魔法與奧術
蕾歐娜犧牲的真相，星靈中只有克里曼斯和索拉卡知曉。
不同于想要借此掀起戰爭的卡里曼斯，索拉卡更希望星靈能夠放棄符文之地。
失去符文之地，星靈的成長無疑會慢很多。
若是仍繼續干涉符文之地，卻可能出現自星靈誕生以來最大的危機。
索拉卡有種預感，如果任由克里曼斯和其他同伴狂妄下去，星靈的結局會無比凄慘。
“不可能！”
“符文之地！不能放棄！”
索拉卡的建議剛一提出，便收獲了幾乎所有人的反對。
讓他們避其鋒芒或許可行，但要他們放棄符文之地，這不可能。
星靈的實力增長同樣遵循符文之地的法則。
要么增強本源，要么收割愿力。
依靠這種模式，哪怕很多星靈不曾下凡，但卻依舊有其他下凡星靈供應的符文之地本源。
簡而言之，他們的增長建立在掠奪符文之地的基礎上。
而天界只不過是和符文之地差不多的位面，不說能量本就有限，更大一部分能量還被奧瑞利安拿走。
他們要想敵過奧瑞利安，就必須借助符文之地成長。
一旦他們無法成長，之后則必然被奧瑞利安毀滅。
這一點，所有人都清楚，哪怕是索拉卡也是如此。
所以在說完提議后，她沉默了。
這件事上，想要兩全幾乎是不可能。
不...也不是無法兩全。
巨神峰山腰，索拉卡此刻已經回到了她的小屋。
無數年的本體下凡，符文之地對她的壓制已經小了許多，讓她甚至能在符文之地發揮至少一半的實力。
但此刻的她，臉上卻是帶著掙扎和糾結。
對于之前星靈的困境，其實并非沒有最終的解決辦法。
之前在他聯系那位之時，就收到了對方的提示...
如果選擇本體下凡，徹底喪失本體星座帶來的增幅，那么經過一段時間后，符文之地也會承認星靈的存在。
那時的星靈，也不再是外來的強盜，而是變成了符文之地的守衛者。
到了那時，符文之地的星空，將不再是自天界倒映的星空。
新生且屬于符文之地的星靈，將會占據天空，與符文之地徹底融為一體。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是一個不錯的提議...索拉卡心中如此覺得。
但她同時也明白，這是一個注定不被認可的提議。
“時間不對啊...”
索拉卡發出一聲可惜的嘆息。
現在符文之地的權柄幾乎被諾克薩斯掌控，星靈融入符文之地，注定受到諾克薩斯的管轄。
對于心高氣傲的星靈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只有在星靈鼎盛的時期，才有可能發生類似的事情。
但那個時期，星靈根本看不起符文之地的一切，又怎么會主動與其融合呢...
“或許...如你所言，將星靈逼上絕路，他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吧...”
索拉卡那對宛如星辰般的眸子里，倒映著蘭黎瓦塔沙地的場景。
在克里曼斯的游說下，大多數星靈都同意了他的想法。
除了部分與世無爭的星靈外，大多數星靈都已經表態，愿意下凡與恕瑞瑪斗一斗。
“希望，星靈與恕瑞瑪的風，不會是我們彼此的絕唱。”
索拉卡眼底閃爍著悲憫，她現在唯一能做的，或許是相信那位會信守承諾并且袖手旁觀吧。
幾天之后。
不朽堡壘，浮空堡。
深藍色的奧術光芒在浮空堡前的廣場閃爍，一道身影慢慢自其中浮現而出。
而在其面前，辛德拉同瑞恩各自坐于花園內的座椅之上，平靜望著那道身影的降臨。
待到這道身影全部從魔法中脫離，瑞恩的嘴角微微翹起：
“諾克薩斯歡迎您的到來，澤拉斯奧術師！”
“奧術師...真是一個我從未聽聞過的名字。”
從魔法中走出的澤拉斯，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兩位‘晚輩’。
論起年紀，它存在的時間是對方的數百倍。
但他此刻卻也不得不承認，在魔法這條用知識堆砌的道路，對方走在了自己的前面。
“奧術，是古恕瑞瑪語里獨有的詞匯，這個詞的成因很令人諷刺不是嗎？”瑞恩笑道。
“愚昧且頑固的恕瑞瑪天神，哪怕知曉了自己所用是魔法，仍舊給其安上了奧術之名，確實令人諷刺。”
澤拉斯贊同了瑞恩的觀點，語氣里也充滿了嘲諷。
飛升天神中可不只有亞托克斯和雷克頓這般擅長武力的存在，同樣有不少研究能量側的天神。
當時最早的浮空堡‘獨石’，就是這些研究者的獨特造物。
而無論怎么研究，都脫不開一個本質上的問題。
飛升之力和魔法，有怎么樣的區別。
看似兩者無論質與量上都天差地別，但其本質而言，都來源于自然能量。
只不過一個來源于天界星空，一個來源于符文之地的自然。
澤拉斯望了眼空中密密麻麻分布的浮空島，眼底帶著一抹火熱。
魔法到了高深之處，同樣可以驅動獨石飛空。
魔法與飛升之力，本就沒有任何區別。
而奧術一詞，也不過是當時飛升天神們研究魔法時，用以掩護的稱呼罷了。
“奧術師...真是個貼切的名字，但在我眼中，還不如法師來的自在。”
澤拉斯收回視線，看了眼瑞恩身旁空著的座位。
他一步一步向前行走，奧術體開始慢慢發生改變。
血肉在他奧術體的基礎上重構，為他披上了一副少年的面孔，而后在瑞恩留的位置上坐下。
看到澤拉斯化作的布衣少年，瑞恩眼底帶上了一抹笑意。
從少年面孔稚嫩的年紀來看，他幾乎能夠肯定，這是澤拉斯未見過阿茲爾前的模樣。
“在恕瑞瑪的體系中，奧術師的權能無疑要高于法師，奧術包含魔法，而又高于魔法。”瑞恩笑道。
“你應該知道，我已經過了需要稱贊的年紀。”
澤拉斯少年面孔上掛著些許不滿，手掌微微翻動，一黑一金兩顆球體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是你想要的交易籌碼，而現在，也該你拿出誠意了。瑞恩·梅雷迪斯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