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齊躺在草窩里,翹著二郎腿,右腳一搖一晃的,悠閑,舒適。
溫暖的陽光從天下傾灑下來,把他的臉上涂了一層好看的色彩;并不冷冽的風,時不時吹動一下,輕撫著光禿禿的小樹,或者是枯黃的小草;眼睛里看到的是祥和,耳朵里聽到的是季靜。
十分舒服。
不過實話實說,蘇齊并非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他還真的像史今說的那樣,真的是在思考。
他在重建士兵突擊的世界。
他在把鋼七連以及702團完整地在大腦里構建出來。
畢竟,他原來所知的士兵突擊的電視劇,和他此時所處的這個世界,是有些不一樣的。
他原來看過士兵突擊的電視劇,但電視劇里很多東西沒有交代清楚,而且還有前后矛盾的地方。
雖然這不影響電視劇的經典,也不影響他對這個電視劇的喜歡,但卻影響他對士兵突擊世界的認知。
當他真的來到士兵突擊的平行世界,他才發現,很多東西跟電視劇里的不一樣了,如果他還是死守著電視劇里的那一套,那么,最后傻眼的就是他了。
比如高城的身份,袁朗的身份,鋼七連的歷史,702團的歷史和未來,白鐵軍的身份,甘小寧的身份,702團的主要領導,等等等等,這些他都要好好想一想。
倒不是他野心勃勃,想當什么大官,也不是他想未來帶領這支部隊,而是他只有對他所處的這個世界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了,很多操作才好執行。
他以前也看過士兵突擊的小說,但小說和電視劇是不同的,而小說和他此時所處的這個世界,也不一樣。
那么,很多事情的發展,人物的命運,到底是向電視劇里的方向走呢,還是朝小說里的走?
或者,他的到來引起了蝴蝶效應,很多東西都變得很不一樣了?
這些,他都要好好想清楚!
他正想得入神呢,一個人影鬼鬼祟祟走來:“齊哥?”
抬頭一看,卻是白鐵軍,這家伙的兩只小眼睛笑得只剩下了一條縫,滿臉的獻媚。
“齊哥,你太不夠意思了,曬太陽也不叫我?”白鐵軍很自來熟地來蘇齊身邊坐下。
白鐵軍這家伙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雖然他也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毛病,但總體而言,不失為一個值得交往的戰友,所以蘇齊往另外一側挪了挪,騰出了一點地方給他,并說道:“我可不是在曬太陽!”
“那你在干啥?”
“思考人生!”
“思考人生?”白鐵軍一愣,剎那笑成了一朵花,他朝蘇齊豎起大拇指:“齊哥,你牛-逼!曬太陽叫思考人生,高!實在是高!怪不得連長只喜歡你不喜歡我,你這理論水平.....的確是比我高多了!我要向你學習!”
“嗯?”白鐵軍一開始沒明白蘇齊話里有話,愣了一點五秒左右,回過神后,他一下瞪大了眼睛,剎那之后,噗嗤的一聲,他笑出了聲:“齊哥,咱們原來是同道中人啊!”
他看向蘇齊的眼神越發亮晶晶了,就像要和蘇齊基情四射一樣。
蘇齊之所以和他開這樣的玩笑,也是基于對他的了解,比如成才和許三多,他就不可能這么開玩笑,你說了他們也不懂啊,人家白鐵軍可是城市兵,家里有錢,見多識廣,所以才能聽得懂蘇齊的玩笑!
“打住!我跟你可不是同道中人!”蘇齊一本正經地說。
白鐵軍嘿嘿一笑,淫賤賤的:“當然,當然,齊哥是大師中的大師,我嘛,新手一個,嘿嘿嘿嘿!”片刻之后,白鐵軍壓低嗓音問:“齊哥,你看過多少張了?”
“不知道!”
“不知道?”白鐵軍一愣,剎那瞪圓了眼睛。
蘇齊看過的光盤竟然多到數不過來?
我艸!
牛-逼啊!
真正的大師!
回過神后,白鐵軍一下坐了起來:“齊哥,喜歡***嗎?”
***?
蘇齊有些恍惚。
這可是界中的老前輩了,很多新人都沒聽說過她。
哪怕是他,也只是僥幸地目睹了她的風姿。
后來新人輩出,***也很快就淹沒在歷史潮流中了,知道的人,都是八零后。
士兵突擊剛出的那個年代,她已經不是最靚麗的明星了,而且很快就退隱了,所以后面的那些小年輕,就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了。
想起這個名字,蘇齊的記憶有那么一剎那的恍惚,那個時代......真的是太久遠太久遠了啊!
于是,情不自禁的,他吟出了一句短詩:“為人不識***,便是做人也枉然!”
為人不識***,便是做人也枉然?
白鐵軍一怔,剎那之后,他激動地問:“齊哥,你哪里人啊?”
“我和許三多,成才,伍班副是老鄉,這你好像知道的吧?”
白鐵軍把頭搖得咣當咣當的:“齊哥,我不太相信,我覺得不像,你的層次可比他們高多了!比我也高多了,我覺得你應該是廣城那邊的人才對,那邊科技比較發達,信息比較先進,很多東西才能先睹為快!”
兩個人東拉西扯的聊了起來,越聊越是投機,越聊,白鐵軍便越把蘇齊當自己人,兩個人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
不一會兒后,蘇齊坐了起來:“白鐵軍,下個星期就要射擊訓練了,你有信心沒有?”
“沒有!”白鐵軍一下愁眉苦臉:“班長不是說這次是乘車射擊嗎,我連步戰車都沒見過,怎么射呀?”
“那你可得小心點,要是表現不好,伍班副就會把你扔進絕情坑里?”
“絕情坑?什么絕情坑?”白鐵軍一愣。
“一個鋼筋水泥做成的大坑,躲在里面聽戰友的射擊聲音,判斷有沒有上靶,那里可就慘了,耳朵受累不說,還只能干看著,只能聽著別人打槍放炮,自己什么也干不了!”
“啊?”白鐵軍嚇傻了,這不就跟只能巴巴地看著光盤但什么都不能干一樣嗎,老慘了!
回過神后,他連忙問:“齊哥,那怎么辦呀?”
“我倒是不急!”
“為什么?”
“班長給我弄了個神器?”
“什么神器?給我看看?”
正說著,史今出來了:“蘇齊——蘇齊——”
他一邊走一邊朝這一邊喊。
“神器來了!”蘇齊連忙一把拽了白鐵軍。
“白鐵軍,你怎么也在這?”史今看見白鐵軍,愣了一下。
“班長,他也想試試你做的神器?”蘇齊笑呵呵地說。
“神器?什么神器?”史今一愣。
“你做的這個呀!”
“哦?他啊!”史今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他做的這個東西實在太粗糙,太難看了,畢竟,他的木工可不咋樣。
三個人一起來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史今把木板固定起來后,蘇齊搶先道:“白鐵軍,上!”
“啊?”白鐵軍一下愣住。
史今見了,也道:“行,白鐵軍先來!”
白鐵軍于是只得苦著臉,可憐巴巴地爬上了木板,然后按照史今的要求開始了訓練。
因為是第一次這樣搞,沒經驗,所以顯得有些亂糟糟的,不過很快,史今就找到訣竅了,訓練很快就漸漸嫻熟了起來。
而且他結合自己在步戰車的乘車射擊時獲得的一些經驗和教訓,又改進了一些方法,總結出了一些要點。
十五分鐘后,當白鐵軍累得滿頭大汗之際,史今對這個訓練方法的總結已經相當圓滿了。
“班長!”
“嗯?”史今擦了擦汗,回頭看著蘇齊。
“班長,你說你剛才教白鐵軍的那種方法,像不像減震器訓練法?”
“減震器訓練法?”
“是啊,減震器,你看汽車的減震器,原理就一樣啊,無論下面晃動得多么厲害,但人坐在車里,都是穩穩的,尤其是那些豪車,更是如此。
你剛才教白鐵軍的這種方法,是不是也跟汽車的那個減震器一樣,通過雙腳和腰部的微調,把地面的晃動消解去掉,讓雙手和眼睛保持平穩?”
史今聽了,愣了愣,然后噗嗤一聲笑了:“你這么一說,倒還真有點像?”
“班長,那你就把你這個訓練方法,叫減震器訓練法,怎么樣?”
“行,隨便你怎么叫?”史今無可無不可,他暫時還沒有明白蘇齊的用意。
叮——你幫助史今總結了一種很好的乘車射擊法,并幫助其命名,使得史今的軍旅生涯更加出彩,使得他的未來更加燦爛,你功德無量,人車協同+99,乘車射擊+78
蘇齊聽了,大喜,很快又提要求了:“班長,那你一會兒回去后,把這個減震器訓練法寫出來,寫在紙上,還有,把你剛才總結的那幾點,也寫下來,好不好?”
“啊?”史今一下呆住。
“班長,求你了,你要是不寫下來,我過兩天可能就忘記了?”蘇齊可憐巴巴的。
“好吧!”史今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史今道:“好了,白鐵軍,你下來吧?”
白鐵軍才剛剛下來,蘇齊忽然道:“唉呀,班長,我肚子好痛,班長,我上個廁所先!”
等到史今反應過來,蘇齊已經一溜煙跑了。
“這混小子!”史今哭笑不得。
“班長?”白鐵軍可憐巴巴地喊了一聲。
“上去,繼續!”史今說。
“啊?”白鐵軍張大了嘴。
“蘇齊上廁所去了,所以你接著練!”史今不容置疑地說!
白鐵軍想反對,可又不敢,只得怨念沖天地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