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知音
跨維度重連 失敗。
繼續降低偏離度以嘗試重新與錨定世界產生聯系。
使用你的錨定，在與其他世界進行聯系時保持與錨定世界聯系。
里爾的意識在一片黑暗中，什么也沒有，眼前只有系統的幾行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里爾覺得系統的語氣發生了一點變化。
緊接著 里爾收到了熟悉的通訊信號：
村正：你把什么東西帶上來了！
村正：我們的定向信號出現偏差！這不是去hk的信道！
只有短短兩句話，但問題不小：
按照村正的計劃，荒坂塔的信號塔是一種功率極高、覆蓋面極廣的超級天線，只需要稍作修改和優化，搭上一陣個荒坂總部的電能，就能在一個非常非常短的時間內將設備的傳輸效率和傳輸范圍提升至極致——
極致到可以連上荒坂集團在互聯網時代就部署在近地軌道的互聯網衛星，并借助衛星跳轉到其他互聯網設備上.
是的，里爾最后的計劃就是徹底逃竄到互聯網，也就是現在被稱為舊網的廣袤賽博空間中，并且原計劃是跳轉到位于hk的互聯網節點。
hk已經幾乎沒有人類活動的痕跡，在那里，危險臨界體控制著城市中的設備，自由地享用著廣袤的設備資源。
但因為里爾不得不抓取一個意識體來錨定這個世界，這個操作耽誤的那么幾秒鐘使得逃竄計劃和逃竄數據包都發生了非常大的偏差，使得逃竄目的地歪了.
但里爾得到的只有這短短兩句話，他也很難確定他們會跳躍到什么地方。
直到里爾感受到了電流涌過，他的意識重新附著到某個運行的芯片中，計算能力開始恢復，他要先辨認自己現在到了什么地方.
賽博空間開始重現：眼下的賽博空間已經脫離了井原—布拉格這兩個黑客大神對其的定義，僅僅是作為一個ai，里爾所感知到的信息集合體，是ai感受世界的真實方式。
首先，他要認知自己.
這塊處理器很小，而且很低端，只相當于漫威世界兩年前的正常民用處理器，也就是正常世界的2009年的水平。
這一年，智能手機已經開始在市場上占據份額，但翻蓋的、滑蓋的、按鍵式的手機仍然在市場中有一席之地。
里爾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芯片的算力估計也就相當于這個時期的滑蓋式諾基亞手機。
隨著他開始規整芯片，他發現這還真是個手機！
他現在是個手機！
手機的賽博空間形象被里爾一點點優化和更改，但礙于這種老舊芯片的計算水平，和老舊手機的性能，他不得不緩慢地推進 而且他發現一個問題：
使用你的錨定！
跨維度通道開啟，如果你不想失去和另一個世界的聯系，就不要擅自用于傳輸錨定之外的事情。
跨維度信息通道小得就像一個小水管，里爾幾乎沒辦法知曉另一個世界的情況，但要說所謂的“錨定”.
里爾當即找到了他要傳輸的東西：
一個小強尼銀手在賽博空間中緩緩成型，一臉懵逼，意識還停留在神輿中的最后時刻.
強尼：我草！！！
小強尼跪倒在賽博空間中，驚恐抬頭：
強尼：這他媽給我干哪來了，你又是.
強尼的嘴巴忽然消失，身體也越變越小.
如果剛才出現的是7歲小強尼，現在就是2歲小強尼。
強尼銀手，賽博朋克世界曾經的搖滾巨星，人格印跡被關在神輿幾十年，一醒來罵天罵地的本性就立刻覺醒 不過里爾雖然需要他來保持和賽博朋克世界的聯系，不會徹底丟失鏈接，但也不代表他需要無時無刻承受他的逼逼賴賴.
不要長時間鎖定錨定的自我學習能力，這會有害于降低偏離度。
倒計時：1分鐘 往好處想，也能給這話多的搖滾歌星塞上口球1分鐘呢。
這么想著，里爾發現有通訊信號進入——
他現在最好還是正常維持狀態。
收音系統聽到男孩的聲音：
“唉呀看看是誰打電話來了？”
山姆·維特維奇，即將上大學的小伙子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家，去到遙遠的莓國另一段進行人生的下一段旅途。
他抱著一箱打包好的行李，跟在自己老爸的身后，聽著自己風騷老爹給他講道理.
主要是關于他的美女女朋友米凱拉的。
“老爸，你什么意思啊？”
“等你上了大學，你會碰到很多姑娘。”
“我知道，但我是個專一的小伙。”
山姆的老爸有點符合中年人的刻板印象，個子不高，肚子不小，有點禿頂，頭發稀疏。
不過脾氣很好，而且相當不正經。
他繼續說道：“你看，米凱拉確實很不錯，但你們得給對方成長空間啊。
你們這年紀的小情侶都是這個吊樣。”
“但我們這對小情侶可是發現了外星人啊！”
“呵呵，你打算靠這個走多遠？”
山姆聽完不以為然：“老爸，我知道走到最后的不多，但我們不一樣懂嗎.”
滴——
電話響起。
“我接個電話”山姆看了一眼手機，得意洋洋地向老爹展示了來電信息，“唉呀看看是誰打來的？”
他老爸也不以為然：“今天是小米，兩周后可能就是小美了。”
電話里傳來一個聲音聽上去就很性感的女聲：
米凱拉：山姆，我們分手吧。
賽博空間里，幼兒強尼虎軀一震——
真不錯。
山姆根本不慌：“你確定嗎？我感覺你有點猶豫。”
米凱拉：我真的想分手，所以我就不去送你了。
山姆大腦高速運轉，但仍然不慌，一邊思考一邊上樓走向臥室：
“哇，這次有那么點認真了，別擔心，我給你準備了異地戀神器”
“網絡攝像機，7天24小時談情說愛，睜眼閉眼都是我，還有上次的紀念品，你懂的，不好在電話里說.”
“混音帶，蠟燭什么的。”
米凱拉：不錯嘛，我等不及了。
幼兒強尼露出神秘表情，里爾看著自己的數據體因為和強尼綁一起而發生情緒波動，發生不必要的資源占用，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逼。
“對了，我那件標志性的戰服你想要嗎？”
米凱拉：那件又臟又破的？你還留著？
幼兒強尼意味深長。
“當然還留著了，米凱拉，這東西就像超級碗一樣珍貴，上面沾滿了我的熱血”
幼兒強尼想說話但不能說，不過想說的話很好懂：玩這么大？
米凱拉：哇，你也太自信了吧。
“不是自信，是我卑微的自尊心達到了極點。”
米凱拉：你以為送我一盒紀念品，我就不會離開你了？
“你就跟我一起去吧，學校周邊的公寓很便宜的。”
山姆變得正經了一些。
米凱拉：我得幫我剛出獄的幼稚鬼老爸，重新適應外面的生活，所以..別想了。
通訊背景音：你把離合器蓋放哪了？
米凱拉：凸輪軸旁邊。
山姆瞬間露出很爽的表情。
強尼更爽了。
這聲音真的性感，極品！
“聽你說這三個字，我魂都沒了，低聲再說一遍。”
強尼一下子非常滿意正在講話的小伙：知音啊！
只是聽這聲音他就感覺自己爽到了.
而電話另一頭的性感美女也沒有讓這兩個逼掃興，非常嫵媚地緩慢低語——
米凱拉：凸輪軸 米凱拉：你這人怎么就讓人討厭不起來？
時間到了。
里爾不得不放開對強尼的限制，他瞬間變成了10歲強尼！
強尼：這小子真懂，我感覺我的下面已經硬起來了.
強尼：不過這是哪？
山姆說完，單手整理包包導致有東西從里面掉了出來.
金屬碎片砸到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鳴響。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