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人,瞳孔陡然一縮,因為眼前一幕太過離奇。
但他沒有半點遲疑,扣動扳機。
因為很近,他很輕易瞄準對方頭顱。
槍口噴出一道火舌,一枚子彈帶著極強的破壞力疾射而去。
子彈輕易穿過那人,深深嵌入后方的墻內。
過程中,沒有鮮血迸濺,沒有進入穿透肉體的沉悶聲。
房間里的人立即察覺到事情不對,雖然不能理解對方做了什么,但他果斷地朝一兩米遠的窗簾躍去。
他剛躍起,一根手指就突兀出現,并點在了他額頭。門口那道身影已經來到他面前,光芒映亮了這間昏暗的小屋。
“斬你惡念,用后半生贖罪吧。
你法號就叫一空吧。”
“啊!”一陣痛徹心扉的叫喊沖破天霄。
...
后來幾天,大和和彥一邊上學,一邊抽空練習忍術。
因為全身心投入忍術的練習,他根本沒空關注其他。
一周之后,大和和彥已經能熟練釋放出一些簡單忍術了,體內的忍力也有點規模了。
一個廢棄的、即將拆遷的小區的某個房間里。
大和和彥雙手有模有樣地結印,念著咒語。
片刻后,身前一根粗壯的土刺飛速射出。
刺穿一堵墻,碎石亂飛。
他繼續結印,念著晦澀古怪的咒語。
一道土墻在他面前瞬間拔地而起,擋住橫飛而來的碎石。
繼續結印,念咒,他的面容開始變化,化成一個金發寸頭的成熟男人的模樣,身子也拔高了十幾厘米。
他又結印念咒了一會,身上衣飾也變了,一間白色披風加身,披風底部繡著火焰花紋,背上三個大字——七代目。
中二的他滿意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隨即轉頭看向一旁,露出驕傲的表情。
窗臺上,坐著一個小松鼠,剝著瓜子。
看著大和和彥轉過頭,它連忙放下瓜子,賣力地鼓起小巴掌。
大和和彥揚起自信的頭顱:“松丸,等我變得更強了,我就可以保護你了。”
隨著力量的增強,少年原本有些自卑的心理在緩緩消失,變得自信起來。
松丸小雞啄米地點頭。
松丸極為聰明,只是一周的時間,已經能理解大和和彥的簡單的話語。
咻,它又不見了。
咻,它又出現了,爬到大和和彥肩上,手里捧著一個梨子。
它唧唧地舉到大和和彥的臉旁。
大和和彥這些天,伙食不錯,體魄似乎不復過往的瘦弱了。
他幾口解決掉梨子,又開始結印念咒。
然后跳出了窗戶。
這是四樓,還是有些高度的。
大和和彥身體變得輕飄飄,宛若羽毛緩緩飄落在地上。
他繼續結印念咒,隨后身周一圈火焰燃起,宛若一個火圈環繞著他。
隨著他操控,火圈化作一條火線飛舞空中,高溫扭曲著空氣。
在小區里,那個大和和彥所化的成熟男人,不斷結印念咒,一個個忍術施展出來。
超凡力量在這個小區里肆意地展現,仿佛奇幻世界降臨。
直到剩下三分之一的忍力的時候,大和和彥才結束,原地冥想恢復忍力。
做完這些,他起身回家。
大和和彥走到路上,早已變回少年模樣。
他對松果說道:“我明天想找個機會跟春子表白。”
這種話甚至是這種思想若是放在之前,根本不會出現。隨著掌握了超凡力量,他信心緩緩增長。
他現在想要抓住自己所喜歡的人,如母親所說的,喜歡不是羞恥的事,表白也是一樣的。
松果已經在他頭頂睡著了,發出細微的鼾聲。
“松果,你不說話,就表示同意。”少年笑道。
他很快就到了母親上班的便利店。
他這些天練習忍術,基本回去得有些晚。
差不多跟母親下班的時間吻合,基本又順路,所以他這些天就會跟母親一起回家。
和彥母親已經提著包站在門口,看到兒子來了,就對笑著跟里面的值班同事鞠躬告別:“里慧醬,我先走了。”
“拜拜。”同事同樣笑著回應她。
母子交談著回家。
因為住在陳舊的公寓,位置有些偏,要經過不少巷子。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
有些巷子里的光線也不算太好,有些昏暗,人也少。
“媽,你看這環境,像不像電視劇里經常發生犯罪的現場?你說會不會一會有人跑出來搶劫。”大和和彥跟母親開玩笑道。
“那只會存在電視,你媽搬過來這么久,走了這么多年夜路,從來沒遇到。要明白,我國犯罪率可是很低的。”和彥母親抱著熟睡的松丸搖了搖頭。
和彥已經跟母親匯報過松丸的事。
基本上就是他在路上撿到松丸,兩者一見如故巴拉巴拉的事。
母親看松丸吃的不多,也就同意了。
然后說道,“我發現你最近活潑了許多。是因為什么事情發生了么?
暗戀一般來說不會讓人活潑起來,養寵物也不會,除非...你談戀愛了!”
和彥母親露出一副八卦的笑容,看著兒子。
大和和彥立即紅了臉:“媽,你別亂說,子虛烏有的事。”
和彥母親笑吟吟,不在逼自己兒子,她知道兒子臉皮薄。
在日本,當然了,歐洲國家也一般。他們的文化里,是沒有早戀這一詞。
大部分家長對待這種事情更多是順其自然,只是他們會很早就普及相關知識,以防孩子釀成錯誤。
他們會告訴孩子,戀愛也代表了責任,當你選擇了戀愛,就應該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譬如,你應該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秀,而不是單純享樂,讓兩人的未來走向深淵。
忽然,松丸忽然醒了,焦急地唧唧。
大和和彥先是一愣,有點疑惑。
下一刻,他就結印,低聲念咒,動作不算很純熟,但較為準確。
同時,靈魂之眼開啟,特殊的視野朝四面八方快速延伸出去,一道道散發微光的靈魂陸續出現在視野中。
睜開靈魂之眼,不需要結印念咒,這類似于本能。
之所以他會這樣做,是因為他的邏輯是這樣的:
松丸本是熟睡中,突然醒了,應該是驚醒。
按理說,能驚醒松丸的這種超凡生物,應該是感受到了同樣的超凡危急,只是他不明白松丸是如何察覺到危急的。
當然,也許不一定很危險,但身邊有母親,不留紕漏才是最重要的,小心無大錯。
少年的邏輯還是挺有條理的,而且做事也比較果斷,倒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