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九州島的原始森林。
夕陽遠去,鋪天蓋地的黑幕自東向西而來,嚴實的夜將地上的一座座山脈裹住。
其中一座山巒的頂,盤腿坐著一青年人。
他四遭,一群野生動物圍繞蹦跳著。
有哼哼啼喚的野豬、有抱著松果的花栗鼠、有動若二哈的野狼等。
頭頂更是百鳥盤旋啼叫。
這些動物雖種族各異,但卻異常和諧地圍繞著青年。那些食肉動物仿佛丟掉了兇殘的野性,歡樂地跳躍著。
周九,東邊華夏人,從小情緒比較淡,也許是因為從小長在孤兒院的緣故,也許天性如此。
(沒錯,起點孤兒院又多了一位!我幫大家吐槽了!)
最近幾年,他感到自己人類的情緒越來越淡,但同時,他也感覺到一些冥冥之中的力量。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開始掌握這些力量。
飛行、透視、肉體金剛不壞、力大無窮等等。
與此同時,他開始游歷整個世界,想尋找擁有超凡力量的存在。
最終一無所獲,日本九州島是他游歷的最后一個地方。
他這些神奇力量中,最特別是——他的體內孕育了一顆奇異的“種子”。
這顆“種子”可不簡單,里面孕育著恐怖的力量,若是釋放在外面,將改變世界,扭曲真理。
簡而言之,種子力量覆蓋的區域,都將產生超凡的變化,孕育出超凡的力量。
換而言之,他就是超凡之源。
這些動物之所以圍繞在周九身旁,是因為周九渾身散發著自然親和而偉岸的氣息,越是心神純真的存在,越容易感受周九身上的這股氣息。
今天,體內的“種子”已經孕育完成,他準備將其釋放到這世間。
他要親手締造一個超凡的世界,一顆充滿神奇的星球。
讓物種進化,讓世界變得更加恢弘。
隨著他意識動,那顆奇異的“種子”飛出了他那神靈般的軀體。
一顆朦朧看不清的東西飛出體內,發散著綺麗微光。
那東西,普通人看去,即使看不清,也能感受那迎面而來的神異。
“種子”緩緩消失,同時,一股無形的磅礴偉力散發開來,以鋪天蓋地之勢席卷整個日本。
表面上,日本沒有發生太大變化。
實際,翻天地覆的變化已經產生。
周九盤坐在原地,那雙看似普通的黑瞳,已經快速掃過整片島嶼。
他的身軀在那顆“種子”飛出去后,身軀也開始發生脫胎換骨的變化,他的生命形態跨入一個無法揣摩的境界。
以前他是一個無比強大的超能力者,擁有很多超能力,但本質上,他還是人類,他不可以扭曲物質,賦予別人超凡之力,創造生命,復活生命,他還是有局限的。
甚至他有些超能力都不能無限、不間斷使用。
譬如瞬移,但是每次瞬移都是冷卻限制。
第一次冷卻是一秒,冷卻之后還必須間隔相同的冷卻時間,否則冷卻時間將翻倍。也就是說瞬移的冷卻時間一到,他就繼續釋放瞬移,瞬移的冷卻時間將變成兩秒,四秒,八秒...
一個顯著特征,他壽命是有限的。雖然他比常人壽命長了很多倍,但終究會死去。
根據他自己的身體變化,他能預料到自己最多活一萬年。
在他將“種子”釋放出去,融入日本后,他的生命形態就徹底變了。
在日本,他可以創造任何他所想的,哪怕是生命。他能改變物質的本質,甚至是世界背后的真理。
他超脫世間,永恒不滅。
那身軀單是坐在那里,就開始扭曲周圍的空間與物質,改變一切。
一只嬌小的花栗鼠抱著松果,跑到周九面前,漆黑透亮的大眼睛撲哧地看著周九。
它一邊咬著松果,一邊端詳著面前這個親切的人類。
周九看著這只花栗鼠,伸出手撫摸了幾下花栗鼠那光滑柔順的頭。
花栗鼠看著這個親切的人,停下了嘴。
它看了看爪中的大松果,又看了看這個人,它想跟他分享美食,但又有些舍不得。
它小腦袋里滿是為難。
最終,它忍住內心渴望,捧著大松果遞出去,因為面前這個人給他太親切的感覺,讓它忍住跟他分享自己美好的東西。
遞到一半,雙爪快速收了回來,大口大口啃了起來,將兩腮塞得滿滿的,才再次遞出去,只是松果已經殘破不堪了,剩下不多了。
周九靜靜看著小松鼠,沒有接過松果。
花栗鼠鼓著腮幫子,瞪著那大大的瞳仁,看著周九。
它感覺有些奇怪,對方為什么不接受這舉世無雙的美味呢?它搖了搖手中的殘破松果,只是對方還是沒有變化,依舊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頭。
周九伸出食指,輕輕在花栗鼠腦袋上點了一下,花栗鼠連帶著它的美味就消失了。
他一揮手,圍著他的各異動物作鳥獸散,只留下一只哼叫的野豬和一只長角的鹿。
野豬安靜坐在他面前,鹿也安靜地跪在他身前,一絲絲絢爛的微光在動物身上泛起。
兩者的氣息在緩緩增強。
他的目光越過無數阻礙,來到另一方,觀看著因自己而產生的變化。
同時,他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身下的土地開始變得更加廣闊。
巴掌大土地擴長到了十幾丈寬。
十幾天之后,他收回了目光。
他面前浮現出一點點星光,星光凝聚一片無比真實的島嶼——正是日本。
這片凝實的星光島嶼便是日本的投影。
日本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條河流,每一座山脈,甚至每一個生命的活動都實時地、完美地投影了出來。
...
清晨。
東京。
這座舉世聞名的現代化都市已經蘇醒過來。
一棟陳舊的公寓里。
“和彥,飯已經弄好了,自己記得吃完了去上學,便當也要記得帶上哦。”一個有些干瘦的中年女人大喊了一聲就出門了。
“好。”一道有些細微的聲音回應,仿佛小鳥低鳴。
一間狹小的臥室里,躺在榻榻米上的瘦弱男生起身,將睡覺用的薄毯折疊工工整整,然后輕手輕腳地將其放進了一旁的柜子里。
他拉開門,進入也同樣狹小的客廳。
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碗冒著熱氣味噌湯和一碗米飯。
一旁還有一個用花布包裹起來的餐盒,這盒便當是他的午餐。
男生很瘦,仿佛風一大就站不穩的那種。
平凡的面容帶著稚氣,十七八歲的樣子,一米七幾的個子。
因為瘦,所以顯得整個人比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