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宅邸,達達拒絕了山崎勛晚宴的邀請,只是詢問了一些近來貴族圈子里的消息。
作為曾經貴族圈子的頂流之一,哪怕都城現在千瘡百孔,山崎勛也能提供不少消息渠道。
雖然這個貴族圈子現在碎了一大半。
貴族的相互傾軋,有時候并不比忍族之間來的溫柔,僅僅大名昏厥到新大名即位這段時間,都城就已經出現了多次混亂,大大小小站隊失敗的家族,沒有覆滅的也是元氣大傷,然后大名上位了以后,曾經站隊對了的那些家族,又被雷原幸浩認為是把持了屬于大名的權利,又犁了幾遍。
僥幸不死的,還要面對其他仇人的反撲。派去云隱村發布任務的人音信全無,只能雇傭一些臭魚爛蝦做護衛,每天睡覺都不敢熄燈。
一個字:慘!
所以山崎勛才舔著臉一定要將云隱忍者請到家中,山崎勛現在已經不在乎什么權勢、地位、面子了,家族存續是第一要務,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要放在以前,雖不說和夜月達那平起平坐,好歹也是差了一個輩分的人。
“顯然除了有一些膽大包天的雇傭忍者確實承接了很多暗殺任務以外,都城內肯定還有另一股勢力,在執行層面推波助瀾,否則以雇傭忍者的平均水平,還制造不出這么多慘案。”
達達看似在泡澡,實則是在利用藏在頭發里的通訊蝸牛,和特戰部各個小隊溝通。
通訊蝸牛共用了一個特殊頻段,形成了一個類似會議室的效果。
“雷原幸浩肯定發布了不少任務,但渾水摸魚的也不少。”
“先不忙著甄別,以防有人狗急跳墻,明天繼續收網,飛鳥城那邊時刻注意著。”
“大人,后續的同伴,上半夜就能抵達。”
“嗯....辛苦大家了,按計劃駐扎在各個點。”
“大人,雷...大名想要飲酒...”
達達說道:“讓他早點睡,夢里什么都有。”
有著通訊蝸牛形成的網絡,特戰部對都城的掌握了若指掌。
結束了腦內會議,達達擦了一把臉,山崎家的私湯還是不錯的。
倒不是他多沉迷于享受,而是十幾個小時開著脈沖心眼,精神高度集中,對精力的消耗很大,他又不能睡,所以只能通過這種方式緩解疲勞。
霧氣繚繞,鹿威的聲音有節奏的響起。
所謂作戰行動,都有一個最本質的問題。
那就是作戰目的是什么。
云隱與大名府已經是自治的關系,理想狀態是進水不犯河水。
但云隱和雷之國的關系,卻不是如此。
云隱村和大名府,都是乘坐在雷之國這座大船上的乘客,兩者都依托于雷之國的富裕、安定,才能有更好的發展,現在的問題,乘客中有個瘋子在鑿船。
之前說過了,云隱一大半的任務委托,來源于雷之國,一大半來村子的商隊商會,來源于雷之國,村里的人,除了世代忍族,一大半平民忍者的親族也都是雷之國人,聯合鋼鐵公司對各行業的滲透,也是以雷之國為首最為全面。
雷之國爛了,亂了,云隱也不好受。
這就是為什么從三代雷影到達達自己,都很重視這次情況。
中止都城的亂象?
只是治標不治本罷了,有黑絕和不知名的面具人在暗處,怎么能做到呢?一輩子住在都城?
殺掉雷原幸浩?
那樣雷之國會更亂,哪怕云隱扶持起另一個大名,大名府的威信會掃地,而且依然是治標不治本,除非云隱耗費大量人力物力,長時間高壓控制都城和飛鳥城,持續玩著“千日防賊”的劇本,可是這樣下去,雷之國還是會亂。
斑和黑絕的最終目的,達達暫且還摸不清,但削弱云隱,挑動忍界混亂肯定是他們愿意做的事情,在暗處的他們,有一百種方法搞亂雷之國,今年不行明年搞,明年不行后年繼續搞,這是最棘手的。
如果說在明處被陰謀包圍的云隱村,還有一項優勢的話,那這個優勢,就是達達知道黑絕和斑的存在,并且了解他們的特性。
對于隱藏在忍界多年,自以為無人只曉得黑絕和斑而言,他夜月達那又何嘗不是那個,在暗處的人呢...
獵人和獵物,是會轉換的。
有的時候,甚至是轉啊轉的。
閉目養神時,脈沖心眼中一個身影朝著這處別苑走了過來。
腦海中響起下屬的聲音:“大人,有人在接近。”
達達慵懶道:“感知到了,對方什么人?”
過了一會,下屬回應道:“對方是...山崎勛的小女兒....帶著兩位侍女。”
“就說我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對方說.....說是奉命..來侍奉夜月大人的。”
嗯???
達達雙眼猛地一睜。
這山崎勛....別人是上道,這位是準備自己修一條康莊大道么?
不過轉瞬間達達又想到了些什么,說道:“勸回去吧,派個人去山崎勛那里說一下,不要搞這些沒用的。”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云隱自前一天控制了所有雇傭忍者后,又有了新的大動作。
收攏所有武士。
比起陰溝里打滾的雇傭忍者,武士則要好收攏的多,所有武士名義上都效忠于大名府,都是有備案名冊的并且成建制的,云隱忍者將都城內的武士一隊一隊的找出來,要求他們服從管理聽指揮。
名冊對不上的不要緊,感知忍者拉網搜查,整個都城哪怕是一條狗,只要具備查克拉,就會被控制起來。
到了中午,基本上就完成了武士的收攏工作,雇傭忍者和武士,以及其他具有查克拉的所有人,都被集中在了一處訓練場上,這里平時是武士的練習場之一,空間倒是還足夠。
被帶到訓練場后,場面一時有些混亂。
訓練場被特戰部的精銳圍住,場中大概站了兩三百號人,一大半是武士。
不少人有些緊張,但數百的人數,多少還是讓他們安定了些,想著云隱應該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做什么過火的事情。
人數給了他們自信。
達達打了一個哈切,來到場地邊,這里搭起了一個臨時的木臺。
見到夜月達那出現,下方的人群出現了騷動,有一些膽子大的沖著達達喊道:“云隱是不是太霸道了,把我們關著是準備干什么?”
“就是!放我們走!”
達達沒有理會下面的叫囂,而是轉頭看向身后一個矮小的忍者,對方沖達達點點頭。
準備了兩天,收網的時候到了。
這時,下方的人群中,突然喧鬧了起來,似乎有人在暗中起哄。
“云隱難道想殺了我們?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想要滅口么?”
“這些家伙一定是想要拿我們做忍術實驗!要把我們當試驗品!”
“我們人多,怕什么!大不了打一場!讓云隱的混蛋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聲音亂糟糟的,不知道從哪里發出,但確實鼓動了不少人,下方的人群也變得躍躍欲試。
然而云隱的動作卻誰也沒想到,或者說有些過于驚訝,以至于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數名云隱進入到了訓練場中,分發一種小紙條。
一名雇傭忍者不確定的看向手中的紙條,疑惑道:“這是....查克拉試紙?”
是的,發給他們的就是忍者學校里小孩子們用的那種查克拉試紙。
角落里,一名武士看著手中的查克拉試紙,臉色難看。
另一名武士則投來詢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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