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大人.....我已經結婚了...我...”
雷原幸浩滿不在乎的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湊上去在其脖頸狠狠的嗅了一口。
“有什么關系呢!在這座飛鳥城里,有什么事我不能做的事情么?我白天叫你在臥室等我。為什么不照做!還要我再找你過來!?”
侍女驚恐到:“我....我不敢來....”
雷原幸浩笑道:“我不管你結沒結婚,我想要你,就這么簡單,我可是大名。”
“大名大人...放過我把...”
“就是這個樣子...我就喜歡看你這個樣子....哈哈”
雷原幸浩急不可耐的上前索取,他要將白天議事廳中受到的憋卻,
全都釋放出來。
然而侍女的抵抗比他想象的還要強烈,對方不是那種任人把玩的舞女,他甚至不明白區區一個侍女為什么如此抗拒他。
很快他發現,以自己的力量,居然制不住這個侍女。
這讓他更加憤怒,手上也從索取變成了毆打。
“還敢反抗!我可是大名!!!!我可是大名!!”
侍女捂著臉,試圖起身。
雷原幸浩一把抄起一旁的硯臺,狠狠的砸向侍女的額角,
侍女痛呼一聲,失去了聲息。
雷原幸浩喘著粗氣,扔掉了手上的硯臺,興奮消退后,他渾身發抖。
摸了摸臉上的濕滑,那是侍女的血跡。
他看著眼前失去聲息的侍女,突然有些后怕,自己剛剛即位大名....雖然死了區區一個侍女應該沒有大礙,但如果被古屋順源知道,恐怕自己又要被責罵。
想到今日議事廳發生的事情,想到他在大名府中的一呼百諾,雷原幸浩又是憤怒又是恐懼。
古屋順源現在對他的掌控,以及壓迫感,甚至超過了他即位大名之前。
然而這世間的至理之一,
就是怕什么、來什么。
本應該屬于大名完全私密的臥室,被人從外一把推開,古屋順源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古屋順源狠聲道:“你在干什么!”
大名昏迷的數月,飛鳥城早已經被他滲透了個七七八八,接到消息的他立刻趕來,結果卻還是沒來得及制止雷原幸浩犯蠢。
他看向床榻上一動不動的侍女,一股憤怒涌起,三兩步沖上來,一巴掌扇在雷原幸浩的臉上。“啪!”
“你知道這個侍女的丈夫是誰么?她丈夫是大澤武郎的小兒子!”
雷原幸浩被一個巴掌打蒙了,愣在當場。
古屋順源怒喝道:“你知道你強行將其帶上來的事情,明天就會傳遍整個都城嗎?大名剛即位就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別人會怎么想你!尤其是大澤五郎掌握城中所有武士,更是一直支持老夫,你...”
雷原幸浩反應了過來,色厲內荏的吼道:“我怎么知道她是誰的老婆!她又沒說出來!”
古屋順源指著他的鼻子道:“不知道就能隨便從侍者女寢里,拉人上來尋歡么!你當飛鳥城是外面的妓館!?我怎么生出來了你這么個東西!!”
我怎么生出了你這么個東西!!
這句話,十多年前,先大名也說過。
那時雷原幸浩已經成了都城貴族圈內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家財散盡卻又舍不得花天酒地,就想通過結婚,獲得妻家財富來揮霍,然而諾大的都城,無數貴族都像看臭蟲一樣看著他,
于是一日醉酒后,他做出了向先代大名求取自己的妹妹的荒唐事,當時先代大名也是打了他一巴掌,指著他的鼻子這么說的。
此時此刻,先代大名的形象,居然和眼前的古屋順源出現了重合。
突然,躺在床榻上衣衫不整的侍女猛地睜眼,剛剛昏迷過去的她,此時意識還停留在和雷原幸浩的扭打時的樣子,一睜眼就瘋了一樣,向屋外跑去。
雷原幸浩和古屋順源立刻去阻攔,卻發現這女人幾乎完全瘋了,力氣大的驚人,一個身體虛乏的雷原幸浩,加一個六十多歲的古屋順源,兩人合力都難以壓制。
兩人拼盡全力將女人拉向遠離臥室大門的地方,可無論古屋順源如何安撫,女人都像沒聽到一樣,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三人扭打著漸漸來到了露臺。
這里是大名平時遙望都城的地方,也是飛鳥城的至高點之一。
突然,扭打之中,掙扎的侍女一腳踩空,半個身子都跌出了圍欄,連帶著抱著她的兩人都差點摔出去,兩人害怕被一并拉下去,趕緊松手。
就這樣看著在絕望中瘋狂的侍女,從飛鳥城的最高處落了下去。
當破布袋砸地般的聲音傳上來時,兩人喘著粗氣,一言不發。
雷原幸浩愣愣的說道:“這可不關我的事....”
然而換來的,則是古屋順源的又一巴掌。
“廢物!垃圾!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古屋順源朝下方望去,依稀可以看到一團黑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很快有周圍的人發現了異狀,圍了上來。
他都不敢想今晚的事情如何收場。
在云隱徹底脫離大名府影響的當下,武士就是大名府手上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一股力量,而武澤大郎則是武士首領,還是他背后的支持者之一。
這件事情暴露后,武澤大郎會做何反應...那些其他支持他的人又會如何想......
飛鳥城的侍者圈子,傳遞消息之快,根本無人能制止....
古屋順源想到:
“為今之計,只能是我連夜去武澤大郎那里賠罪,畢竟只是兒媳而不是兒子...也許付出足夠的代價...他能夠按下這件事情...”
不管怎么想,都很頭疼,他再次憤怒的想到,自己怎么會生出了這么個東西。
而他身后,雷原幸浩感受著臉上被再度扇了巴掌的疼痛,憤怒已經到達了極點。
他看向古屋順源探出半個身子向下張望,將后背露給了自己。
他根本沒有當自己是大名,隨意的羞辱自己!
他奪取了全部的權利,自己堂堂大名!指揮不動家臣,連侍女都拿捏不了!
只要有他一天,自己就無法成為真正的大名,所有人都會只聽他的!
只要殺了他!就再也沒有人知道,自己不是雷原家的血脈!
他甚至連防備都沒有,如此輕視自己!!
這里是大名的臥室,一共只有我們三人,沒有人知道真相,不會有人知道真相....
狠厲之色慢慢爬上了他的臉,兩次掌摑帶來的羞辱,長期積累的怨恨.....雷原幸浩突然從背后抱住了古屋順源的腿,將其像前掀去。
“幸浩!你干什么!”
古屋順源慌亂的掙扎著,一如幾分鐘前那絕望的侍女。
“幸浩!幸浩!啊!!!”
雷原幸浩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臉上尚且殘存著侍女的血跡,向下望去。
古屋順源也已經化作了破爛布袋一般,血跡漸漸流淌,和身旁侍女的血液連成一片。
那是一樣的顏色,沒有任何特殊。
雷原幸浩舔了舔嘴唇,將黏膩卷入口中,入口皆是血腥氣,笑容卻越來越盛。
“我...才是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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