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本宮看你的膽子大的很!”李漁一聲冷哼,瞬間便讓華山岳嚇得冷汗直流。
華山岳見狀直接跪下,臉色蒼白,隨即看向一旁的葉玄,眼神深處閃過一絲仇恨,但很快一閃而逝。
一種名為嫉妒的火焰在他的內心中熊熊燃燒。
葉玄微微一笑,對于這個青年衛士早已有了猜測。
正是原著中,對李漁有非分之想的隨身護衛統領華山岳,一個十足的舔狗。難怪這家伙對自己的敵意這么大,敢情是害怕自己把李漁拐走了。
想到這里,他只感覺有些無奈,隨即走到李漁的身前,在她的耳畔前低語了幾句,塞了一張紙條便走了!
在葉玄走后,一道嘶啞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
“漁兒!”
“王叔!”李漁聽到熟悉的聲音,頓時喜出望外,也顧不上處置一旁的華山岳,連忙上前幾步,眼中似乎有淚光閃爍。
劫后余生,這其中的滋味怕是也只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到了。
李沛言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冰冷,隨即一臉親切的詢問道:“漁兒,那些刺客有沒有傷到你?!來人,傳最好的御醫給漁兒療傷!”
李漁聽著李沛言關切的話語,頓時喜笑顏開,一臉誠懇的說道:“王叔放心,幸好這次有葉玄公子相救,漁兒才能化險為夷!”
“只是葉公子是來參加這次的書院考試,所以走得匆忙,還請王叔勿怪!”
說到這里,李漁臉上閃過一絲紅暈,不似剛才那般的活潑大方,倒有幾分小女子初遇情郎那種扭捏之態。
李沛言見狀,微微一笑,朗聲道:
“漁兒說得那里的話,本王謝這位青年才俊還來不及,怎會怪罪?!就等這次書院考試結束,本王也代皇兄好好謝謝這位葉公子!”
說到這里,李沛言大手一揮,冷聲道:“所有人聽令,護送公主到書院!若有半點兒閃失,本王叫你們好看!”
話音剛剛落下,一股來自上位者的威勢瞬間席卷全場,在場的所有人(除李漁外)都忍不住齊齊打了一個寒顫。
李漁就這樣在一群甲士的護衛下,朝著書院前山走去。
走了一會兒,她拿出葉玄給自己的字條,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見,內心深處似乎有一種極為強烈的欲望被喚醒了,葉玄對她說的話,似乎在一刻回蕩在她的耳畔,。
“漁兒,你乃是整個唐國當中無比天才的存在,智謀更是天下無雙,又深得百姓愛戴,難道你就真的甘心因為不是男兒身,就甘愿一輩子為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鋪路?!或者說有一天被你的父皇像以前一樣,當作政治籌碼來犧牲掉嗎?”
“你的一生,應該是無畏的,是可以掌握自己命運的。你應該是像月輪國那樣,成為唐國歷史上,第一位光耀千古的女帝,而不是作為聯姻而犧牲掉的政治籌碼,更不是成為你那個不成器弟弟的墊腳石..”
葉玄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在李漁的腦海中一遍遍回響著,作為一個擁有著極高才情的女子,因為母親臨終前的遺言,她的前半生幾乎都是為李琿圓而活。
姐弟之情,母女之情?!因為這些羈絆的緣故,她太累了!
憑什么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可以當皇帝,而自己卻只能成為他的墊腳石?!
憑什么?!
就因為他是男兒身?!
即便成功又如何,到頭來,說不定又是被這個不成器的弟弟當作政治籌碼,遠嫁異國他鄉。
母后、父皇,你們太狠心了!
一時間,李漁只感覺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久久不能平息,心底深處埋藏多年的不忿被葉玄勾起,雙眸之中閃爍幽光,隨即倒吸一口涼氣,意識到什么不對,這才將心緒漸漸收攏回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一顆名為欲望的種子已經在她的內心深處悄然發芽。
而在另一邊,鐘聲響起,書院的考試也終于拉開了序幕。
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場刺殺,但卻讓在場幾乎每一位考生都感覺精神一震,反而更加堅定了他們拜入書院求學之心。
先進行的文試,由于時辰被耽誤,不知是那位書院先生大手一揮,將本該分科考試的禮書數三科便在一起考了!
考場中一片寧靜,時不時屋外傳來幾聲哀嚎:
“怎么把三科一起考了?!這也太難了吧!”
“我們的運氣也太差了,該死的刺客,若是耽誤本少爺考入書院,本少爺一定把他們的皮扒了!”
因為考場規定,可以提前交卷,這才有了屋外的哀嚎聲。而且這次的考試太難,很多考生以至于連題目在考什么都看不懂,所以他們也只好用這種方式來發泄一下。
葉玄將毛筆擱在硯臺上,一手極好的瘦金體在泛黃的紙上顯得熠熠生輝,他有自信,自己的這張試卷起碼是甲上!
現在只剩下最后一道題,試卷上清楚的寫著:
“那年春,夫子去國游歷,遇桃山美酒,遂尋徑登山賞桃飲酒,一路摘花飲酒而行,始切一斤桃花,飲一壺酒,后夫子惜酒,故再切一斤桃花,只飲半壺酒,再切一斤桃花,飲半半壺酒,如是而行.至山頂,夫子囊中酒盡,惘然四顧,淡問諸生:今日切了幾斤桃花,飲了幾壺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