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旁的沈重,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想他沈重堂堂錦衣衛鎮撫使,就是同朝的大臣,個個都是畏他如虎。太后和皇帝都是對他青睞有加!
何曾受過這般屈辱?!
想到這里,他看向早已倒地不起的老嬤嬤,心中的怒火更盛。雖然早知道對方是皇帝的內應,但也沒有想到居然這么坑。
你得罪范閑就得罪范閑,你非得去挑釁葉玄干啥?
還大言不慚的說,要葉家全部人的性命!
不知道葉家有個大宗師叫葉流云嗎?
不過事到如今,沈重只得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道:“我們這位嬤嬤是宮中老人,有些規矩不懂,還請葉大人、范大人見諒!”
葉玄看沈重的表現,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道:“我還以為沈大人是要來試試我葉家的劍,看看可鋒利否?”
聽到這話,沈重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瞬間便消失不見,笑呵呵的說道:
“葉大人,說笑了!”
“沈某還希望葉大人和范大人,多多關照在下!”
說完揮了揮手,示意 葉玄也不理沈重,直接走到了馬車身邊,此時再也無人敢攔他。他微笑望著司理理,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用不了太久,我去宮里接你!”
司理理柔媚一笑,先前微有慌亂的眼神,此時已經被極好的掩飾起來,輕抿雙唇,淡淡回道:“那妾身就謝謝夫君了!”
然后趴在葉玄的耳畔,用著一種極具誘惑的聲音說道:“妾身無以為報,只能為夫君做..牛做...馬...”
司理理媚眼如絲,對著葉玄勾了勾手指,雙目如同一汪春水,勾魂奪魄。
葉玄微微一笑,他知道這是司理理故意的,心中暗暗決定。
下次見面,一定要好好懲罰一下這個小妮子才行,重振一下夫綱!
另一邊,沈重看著不遠處的馬車,和聲道:“范大人,不知肖恩在何處啊?”
范閑因為剛才的事,也不搭理沈重,只是給王啟年和高達使了一個眼色。
王啟年見狀,馬上便從馬車里把肖恩給押了下來。
沈重一見到肖恩,無比恭敬行了一禮,道:“拜見肖大人!”
肖恩身為昔日的統領,對著北齊的一切自然是了如指掌,看著周圍的環境,眼中也是閃過一抹追憶之色。
過了片刻,看看眼前的沈重,他在腦海中努力翻找著,卻沒有絲毫的印象。
“你是誰?”
沈重十分平靜的自報家門:“下官沈重,錦衣衛鎮撫使!”
肖恩臉色不變,只是繼續淡淡道:“不認識!”
一時之間,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變得有些怪異。
沈重也絕非常人,見肖恩如此藐視自己也不怒,依舊用著極為平和的聲音,恭維道:“當年肖大人叱咤兩國,沈某還不入流呢!”
“肖大人聲名遠播,今日終于得見,心中真是難掩激動啊!”
然后扭頭對著范閑,和聲細語道:“范大人,你不是說中途遇到匪徒襲擊?既然如此,那么肖大人就交給我方護送了!”
范閑點了點頭,然后在王啟年所端著的文書上簽了字,然后用手指了一下文書。
沈重馬上會意,笑呵呵的說道:“我懂,必要的程序還是要走一下的。”
說完便在文書上簽了字。
然而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
前一刻還對肖恩恭敬有加的沈重,下一刻就下令打斷了肖恩的腿。
隨著肖恩的一聲悶響,沈重便如同拖著死尸一般,拖著肖恩將他帶到一旁的囚車之上。
轉過頭來,對著范閑等人笑著說道:“肖大人啊!在陰冷潮濕的地方呆久了,腿腳一軟,就摔倒了地上,可是讓下官廢了好大的力氣啊!”
說著,便拿出一塊上等絲綢做成的手帕,擦著額頭上那本不存在的汗水。
一臉的無辜,好像剛才那血腥的一幕,跟他無關一樣。
正所謂咬人的狗不叫,說的便是現在的沈重了!
幾個嬤嬤也在一旁,乘著馬車準備將司理理接入皇宮。
沈重笑了笑,仍然一臉和氣的說道:“既然如此,我朝陛下還在等著,就請諸位和我一起進城吧!”
而在馬車的葉玄,此刻也收到了一個壞消息。
“什么?婉兒遇刺?!”葉玄看著手中的家信,再看看眼前的云衛,一臉焦急道:“現在婉兒情況怎么樣?!”
在他身旁的水寒劍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情緒,一陣劍吟之聲響起,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從水寒劍是擴散開來。
那個云衛恭敬的說道:“稟公子,少夫人在老爺的保護下,只是受了驚嚇,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