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剛才的風波之后,葉玄坐在使團的頭一輛馬車上閉目養神,在他的馬車兩旁是陳萍萍的黑騎,他們的任務自然就是保護使團的安全。
他有預感,今天晚上或許會有大事發生。現在的平靜,不過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罷了!
正在葉玄快要睡著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葉兄,已經搞定了!”
葉玄定睛一看,看人正是范閑,看著他那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他就明白,肖恩這只老狐貍怕是栽在范閑的手里了。
“現在怎么樣了!?”
范閑嘿嘿一笑,那雙有些狹小的眼睛透漏出一抹光芒,道:“我在他的經脈和丹田動了手腳,只要稍微一運行內力就會疼痛難忍。”
“說起來這位肖先生也是當今天下用毒第三人,不過我用的是自制的手法。就是老師在這里,也無可奈何。”
“還是要小心,肖恩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葉玄謹慎的回道。
范閑微微一笑,拿出藏著身后的食盒,輕輕的打開,滿臉堆笑道:“你對這次出使了解多少?!”
“很多!“葉玄看著眼前的范閑,隨后淡淡道:“起碼比你知道多,這次旅程的危險超乎你的想象。”
“如果有人給了你什么底牌,遇到危險的時候,不要遲疑,趕緊拿出來。否則你很有可能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葉玄嘆了一口氣,用著一種極為平淡的語氣說道。
“什么?!“范閑驚呼了一聲,隨后又張開了嘴,想說什么,終于只是微笑嘆息道:“離開京都前,院長給了我一些東西,說是在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當時我就知道能讓陳萍萍這種人物如此的鄭重其事,這次出使肯定不簡單!”
“現在既然上了這條賊船,那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范閑皺了皺眉,擺了擺手,有些無奈的說道:“不過你起碼讓我知道,這次對我們出手的是誰?”
“不然要是死了,連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太虧了!”
葉玄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范閑這是在用著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東夷城的四顧劍,以及北齊的苦荷!”
“什么,兩位大宗師會對我們出手?!”
“老師,這個瞎子是誰?居然這么強。”中年男子捂住胸口,心有余悸的說道。
而在他面前站著位老者,一身黑色長袍將他的全身緊緊覆蓋,背著一個古舊的劍匣,給人一種神秘、超脫世俗的感覺。
“一個故人,記住,永遠不要去招惹他,否則就是自取死路!”
蒼老嘶啞的聲音響起,不怒自威!
中年男子嗯了一聲,沉思片刻之后,又道:“老師,小師妹去了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沒回來?”
黑袍老者見狀悠悠嘆息道:“你的性子還是太急躁,十余年的修道生活還是沒有磨掉你的性子,這點你應該向你師妹學習。”
“謝謝老師教誨,弟子受教了!”
“你說堂堂兩國的大宗師會對我們出手,消息可靠么!?”范閑緊緊盯著葉玄的臉龐,似乎是想從這張英俊的臉龐上找出一絲開玩笑的痕跡。
葉玄搖了搖頭,打破了范閑的最后一絲幻想,道:“可靠,是有人專門到東夷城請四顧劍出手,他主要的目標是我!”
“至于五竹為什么沒有攔下苦荷,這點我也不清楚!”
范閑想到五竹對自己說過的話,幽幽嘆息道:“其實做我們這個行當的人,本來就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苦荷的目的是肖恩,肖恩自己肯定明白,所以他還有別的后招,但我一時也猜不出來,我只知道,現在只有活著到上京,才能平安無事。”
“所以這二位大宗師會在什么地方動手?”
“苦荷的身份敏感,所以應該是兩國的交界處。”葉玄微微一笑,道:“至于四顧劍,這天下沒有人能摸清瘋子在想什么,不然慶國也不會讓他幫你背鍋。”
范閑苦澀的笑了一下,道:“那你說他會不會報復我?”
葉玄沉吟了一下,過了片刻才緩緩道:“有可能!這位大宗師可是有仇就報的主!”
“那加強周邊警備?!”
說到這里,他忽然站起身來,喊道:“今天晚上要先不去驛站,就在野外駐營,來一招聲東擊西!”
“沒用,我們的人太多,很容易就會被發現。“”葉玄搖搖頭,隨后又道:“堂堂大宗師,對小輩下手已經有失身份,所以他們不會選擇偷襲,而是會光明正大的出手。”
“傳令下去,加強周圍警備,今晚照常前往驛站休息。”葉玄想了想,吩咐道。
范閑點了點頭,隨后向馬車外走去,但走了一半,卻又走了回來,將手中的食盒遞給了葉玄,輕聲道:“差點兒忘了正事,這是王啟年從后面的禮品里偷的,味道不錯!”
葉玄沒有拒絕,直接收下,隨后淡淡道:“讓他去看守肖恩吧,這里值得信任的人不多。”
他自然不是因為沒有手下可用,葉重給他的云衛,隨便一個,都可以擔此重任。
只不過是想看看王啟年這個平常人,與肖恩這樣的大魔頭在一起是否會和原著一樣搞笑。
舍生取義王啟年!
“嗯!”
范閑早已經被高達連續告狀煩得要死,連忙嗯了一聲,又道:“對了,理理姑娘那邊讓你過去,說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說著便把一個白瓷瓶交到葉玄手中,淡淡道:“監察院在理理姑娘的身上下了一種名為‘紅袖招’的毒,這是解藥,還望葉兄你慎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