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林婉兒這才從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明白過來,葉玄是裝的,小聲嬌嗔道:“你還不趕緊起來,你這樣以后要我怎..怎么見人啊!”
葉玄見狀繼續裝出一副虛弱不已的樣子,有氣無力的說道:“婉兒,我這受的是內傷,旁人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我嗎?!”
好不容易才有機會一親芳澤,能多賴一會兒就多賴一會兒。抱著這樣的想法,葉玄怎會有輕易離開的道理。
林婉兒看著眼前的這個自己將來的夫婿,呼吸均勻、臉色紅潤,哪里有一點兒受傷的樣子。于是一雙小手游走了葉玄的腰間,找到了一塊軟肉,‘輕輕的’捏了起來。
葉玄感受到腰間傳來的疼痛,額頭上不時冒出些細汗。
林婉兒見狀故作驚訝道:“葉公子,怎么了?!難不成是內傷發作了不成?!我這里正好有一套按摩方法,要不我幫幫你?!”
“沒事,我剛才只是體內真氣不通,有些頭暈,現在好多了。”葉玄連忙從林婉兒的懷中逃了出來,心想是時候該震一下夫綱了。
林婉兒抿嘴笑了笑,和聲道:“沒事,我這套手法好得很,要不我再幫幫葉公子調理調理?!”
葉玄看著林婉兒一臉溫柔的樣子,回想起之前的疼痛,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古人誠不欺我!
不過自己這樣也不算虧,就當提前讓她報了以后新婚之夜的仇吧!
“不了,不了,我突然想起來家里面還有事找我,就不勞郡主殿下費心了!”說罷,便向葉府的方向走去。
范閑見狀也連忙跟上,畢竟忙活一整天了,太子也醒來了,現在肚子早都開始抗議了。
林婉兒見狀撲哧一笑,看著葉玄的背影,她突然想到了很多很多,臉上羞的通紅。
眾人在經歷這個小插曲之后,都紛紛離去,畢竟在他們的心里,兇手既然已經伏誅,自然與他們也就沒了什么關系。
“稟陛下,臣已經試探過了,今日的黑衣人確實不是葉玄和范閑二人。”宮典看著眼前擺弄著弓箭的慶帝,恭敬道。
慶帝哦了一聲,繼續擺弄著桌子上弓箭,突然他拿起弓箭對著宮典,自顧自的說道:“你覺得是不是有人在劍招上做偽裝?!騙過了你?!”
宮典頓時被嚇得臉色煞白,但還是恭敬的回答道:“黑衣人與葉玄的劍法都已至臻境,二者的劍意卻截然不同,所以斷無這種可能,請陛下明鑒!”
“哦,是嗎?!”慶帝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一股凜然的殺意充斥在整個大殿上,壓得宮典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當年拜入葉流云門下,與葉重是師兄弟。如此算來,這葉玄也算是你的師侄,朕怎會知道你們不是聯合起來蒙騙朕!?”
慶帝冷漠的看了宮典一眼,饒有興趣的補充道:“順便提一句,朕的穿甲箭雖然沒有煉成,但是這一箭也足以要了你性命。你好好想想再回答!”
說罷便彎弓搭箭,仿佛在下一刻,只要宮典說出一個讓慶帝不滿意的字,他的手中的弓箭便會要了宮典的命。
宮典看著那鋒利的羽箭,心中頓時打了退堂鼓,不過還是堅定道:“請陛下明鑒,臣絕無半點兒欺瞞陛下之心。”
由于宮典實在有些激動,聲音中帶著一絲嘶啞。
慶帝看著宮典一副忠貞可鑒的樣子,問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你為什么不躲?!要知道我這一箭射下去,你的小命可就沒了!”
宮典義正言辭的說道:“臣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鑒!陛下沒有讓臣躲,臣自然不能躲!”
慶帝聽了宮典的回答十分滿意,但還是沒有放下弓箭,繼續問道:“如果我這一箭射下去,你還有什么遺言要說?!”
“臣的遺言便是沒有見到我慶國統一天下,掃平北齊和東夷城的那一天。愿陛下身體永健,我慶國萬年!”
宮典這一聲大吼,像是將胸中埋藏多年的東西給釋放出來一樣,面色紅潤,臉上寫滿了舒適暢然之意。
慶帝聽到此刻,這才放下手中的弓箭,對著宮典由衷的感慨道:“慶國想要萬年,朕是其中一部分,但也需要你這種忠臣輔佐,才能在這個世界上屹立不倒,得到真正的萬年!”
“陛下,臣記住了!”宮典頭上的汗珠不時往下落,但還是堅定的回答道。
慶帝擺了擺手,用著平和的語氣說道:“你先下去吧!”
宮典這才如臨大赦一般走了出去,對于今天的這一天,他何嘗不是九死一生啊!先是早上的厲害的天外飛仙,然后又是有人假扮自己行刺太子,還有就是與葉玄的那一戰,慶帝的懷疑....
稍有不慎,哪怕他今天是有九條命,怕此刻也是都死絕了!
當真是閻王爺賞了他條命啊!
待宮典的身影漸漸走遠,慶帝抬頭看著已經快要變成黑色的天空,用著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不是葉玄和范閑,那這兩個黑衣人又是誰?!”
想到這里,他不由沉思了片刻,但在思考半天,還是毫無頭緒之后,輕聲吩咐道。
“傳朕的旨意,回宮!”
這時,在一個黑暗的角落里,突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一個人影,用著嘶啞的聲音說道。
“是!”
慶帝看了他一眼,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吩咐道:“吩咐下去,從京都巡防營調出一個營的兵力守護這里,方圓百里之內,不許有任何人靠近!”
那道人影又回了個‘是’,轉眼便消失在慶帝的眼前。
葉玄回到府中,沒有發現葉重和葉靈兒的身影,先是讓下人們給他做了一頓豐盛的飯,吃完之后,便回到了自己房間里,準備使用今天剛剛得到劍道感悟卡。
但就在他推開門的那一刻,看著眼前的身影,他頓時驚呆了。
“你...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