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過三更,陰風陣陣。京都祈年殿中,慶帝負手而立,皇者威嚴盡顯。
良久,慶帝開口言道:
“我南慶文壇暗弱,文治方面遠遠不如齊國,一直以來都是先皇的一塊心病。如今天佑大慶,出了一個“詩仙“葉玄。傳令監察院,務必要將葉玄“詩仙“之名坐實。”
“我慶國也該出一個詩仙了。”
監察院內,八處主辦宣九卻是頭疼起來,翻遍監察院院內無數史書雜記,卻找不到半分關于詩歌典故出處。
“黃河是什么河?出自何處,黃色的河?”宣九發問道。
“還有這一句,樓船夜雪瓜洲渡。世間地域廣大,難道是一地名,瓜洲又為何地?盛產瓜果的地方?”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一名學官回道。
“何解?”眾人發問道。
“這小葉大人,乃是仙界詩仙下凡,這詩中未曾出現的人名和地名、典故,都是來自于仙界,黃河肯定是仙界之河。那么瓜州自然也是仙界中的地域。”學官故作玄虛道。
“這么一來,倒也是有理有據啊。你看這句,給解釋解釋。”另一位學官附和道。
宣九將手中書卷一置,佯裝發怒哼了一聲,眾人立刻恢復安靜,不再言語。
但是,回頭一看手中的詩卷,宣九不由頭疼,后來也是向陳萍萍請示不做注釋和批注,才解了這燃眉之急。
東方已經晨光熹微,整個京都也逐漸沸騰起來。路上無數學子皆手捧書卷,爭論聲、贊揚聲、驚嘆聲等如同糖衣炮彈一般席卷了整個帝都。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明月何時照我還?實在是好詩啊!”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我輩學子就應當快意瀟灑,千金散盡,又有何妨?”一名學子讀完開口大笑道。
“小葉大人,真不愧是詩仙啊。此本詩集一出,天下何人還敢再言寫詩?”張學士大聲說道,臉上滿是驕傲和得意。
“一夜吟盡天下詩歌,這等風采怕是古來無二了吧?”曾文若老顏大舒,歡快道。
“這詩仙下凡,真乃我慶國之福啊!”辛其物大聲說道。
另一邊,范閑家中。
“范兄,昨夜我已將太后寢宮中的鑰匙取出,如今只需范兄相助,就可以打開你母親葉輕眉留下的盒子,你想知道一切都在里面。”葉玄將鑰匙置于桌上,真誠地說道。
“葉兄,這份恩情。我算是記下了,他日若有需要,只管言語,必不會讓葉兄失望。”范閑拱手一禮,滿臉感激道。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范閑手提一個黑色皮箱從內屋走出。
葉玄端詳著黑皮箱子,通身用昂貴的鱷魚皮緊緊包裹,又用某種不知名的合金加固皮箱,設計上主要是以歐美風為主,簡約大方。
“這是你的母親給你留下的東西,你來!”葉玄將鑰匙挪到范閑面前說道。
范閑拿起鑰匙,隨著鎖芯的緩緩轉動。箱內的機關開始轉動,一個銀灰色的長方形聲音鎖,應聲而出。
“這個世界真是要多荒謬,就有多荒謬?這個世界當真是荒唐和真實并存。”范閑一時間百感交集,本以為已經了解這個世界本質,結果不過是鏡中花、霧中月。
“這下真的打不開了。”葉玄說道。
“葉玄,你我還未曾嘗試,為何要發出此問呢?”范閑詫異道。
隨著葉玄的話聲落下,冰冷的機械隨之響起。
“口令正確!”
砰箱子應聲而開!
一把漆黑的巴雷特大狙映入二人眼中。
“這是這..巴雷特大狙。葉兄,你難道早就知道這里面裝的是什么?”范閑驚訝道,瞳孔都明顯放大了一倍。
“確實知道,里面還有兩份書信,信中的內容能解決你對這個世界所有的好奇。這大狙我確實有用,還請范兄割愛。”葉玄拱手行禮,懇求道。
“通過今日葉兄所行所為,足可知葉兄與我母親關系匪淺。這東西我也暫時用不上,若是能為葉兄之事略盡微綿之力,在下不勝榮幸。”范閑回禮道。
“既是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葉玄拱手一禮,便施展凌波微步翻墻離去了。
“叮!恭喜宿主順利完成慶余年隱藏劇情任務:幫范閑找鑰匙”
“叮!任務獎勵已發送。
獎勵1:一包辣條一包華子 獎勵2:七品武學《天山折梅手》
獎勵3:六品內功功法《少林伏虎功》”
“獎勵2。”葉玄通過心念溝通之后,瞬間,系統便給出回應。
“恭喜宿主學會七品武學《天山折梅手》,熟練度:入門”
陽光和煦,和風吹來心情舒暢。
但此刻,長公主李云睿的心情卻是復雜百味,突如其來的刺殺和葉玄晚宴上驚人表現,無刺激著李云睿敏感的神經。
“北齊的局勢,現在如何?”長公主發問道。
“沈重和我們合作,本就是不懷好意。所以沈重的態度一直都是陽奉陰違,我們在北齊的商路一直遭到來自于錦衣衛暗中阻撓,讓我們損失不少人馬。”綠衣女官回答道。
“這個沈重縱橫北齊朝廷數十載,隸屬于太后一黨。在北齊根基深厚,我們還真是拿他沒辦法。不過也無需太多擔心,沈重不會過多阻撓我們的行動的。”長公主說道。
“現在要命的是,當夜行刺之人到底是誰?如若不將這個人揪出來,我寢食難安。”長公主嬌美的臉上閃過一道陰煞,讓人不寒而栗。
“屬下曾和其有過短暫交手,那人身形矯健、內力深厚,有著一手熟練的四顧劍劍法,現今在京都的九品以上的高數除了臣,也就剩下洪公公、云之瀾了。”燕小乙拱手說道。
“那你覺得是洪公公的實力和你相比如何?”長公主向燕小乙發問道。
“在臣之上,臣不是洪公公的對手。”燕小乙答道 “在你之上,那么洪公公便是宮內那位神秘的大宗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