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向李云睿妥協,在萬般無奈之下,誣陷范閑欺世盜名。之后范閑一夜詩盡天下詩,一生清名盡毀。
自古以來,文人對于名聲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為重要。而莊墨韓非但沒有絲毫的怨恨,反而以風燭殘年之身替范閑的詩集批注譯文。
甚至不惜自降身份,親自向范閑請教詩中真意,這樣的人值得他葉玄去尊敬!
就在這個時候,殿側一方傳來隱隱琴瑟之聲,候公公高聲嘶喊:“陛下駕到!”
話音剛落,慶帝從側面緩緩向正中心的龍椅走去,一股強大的氣勢散發開來,就連一身肅殺之氣的九品高手云之瀾臉上都微微變色,整個大殿全然被一種莊嚴肅重的氛圍縈繞著。
眾臣紛紛起身,走到中間的甬道,恭敬了行了一禮,高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在這些人中,有一個人明顯慢了一步,正是太常寺協律郎范閑。當然范閑不算是最特殊的,在另外一旁的葉玄站得筆直,在眾人眼中顯得格外地醒目,身邊見勢不妙的曾文若微微拽了一下葉玄的衣角,示意他趕緊向慶帝行禮。
張學士性子急,直接用手將葉玄拽了下來。
過了片刻,慶帝這才悠悠的說道:“平身吧!”
“謝陛下!”
說罷,群官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此詩一出,滿堂俱靜!
眾人聽聞后齊齊愣住,不斷品味著,而越品味,他們的眼神就越亮。
此乃詩仙當年大作,葉玄改了幾句,拋將出來,仍不失多少風采,將文人身上那份豪氣、志氣寫得一干二凈。
許久之后,宏大的宮殿之中,群臣才齊聲喝彩:“好詩!絕世好詩!葉公子大才!”
慶帝面露滿意之色,轉首望向莊墨韓,輕聲道:“不知莊先生以為此詩如何?!”
“好詩,足以名傳千古的好詩!”莊墨韓說罷,便細細品味著剛才葉玄所做的詩,臉上面露幾分滿意之色。
文人愛詩如同劍客愛劍,酒鬼愛酒,葉玄此詩可謂正中莊墨韓下懷!流星 品味良久之后,他不知為何竟輕嘆了一聲,然后又道:
“此詩想象巧妙,信手拈來,詩情忽翕忽張,由悲轉樂、轉狂放、轉憤激、再轉狂放、最后結穴于“萬古愁”,回應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氣勢,亦有曲折,縱橫捭闔,力能扛鼎。葉公子單憑此詩,便足以名垂千古!”
“老朽自愧不如!”
莊墨韓的一番話也驚醒了一眾大儒,他們紛紛開口道:
“葉玄此詩豪放至極,才氣逼人!”
“是啊!是啊!今日之宴怕是因為此詩而在史書留下極為濃重的一筆,我等也算是托了葉公子的福了!”
“盛名之下無虛士,古人誠不欺我!”
而在莊墨韓身旁的清秀男子也呆住了,他的那雙美眸之煥發出一絲光彩,臉上的紅暈和擔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震撼的驚訝。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葉公子果然是這世界上,一等一的奇男子!”
“諸位大儒謬贊了。”葉玄淡淡一笑,“不知陛下認為葉玄此詩能否過關?!”
眾人互相瞧了瞧,然后齊齊看向了慶帝,誰也不敢說第一句話。正在此刻,二皇子快步走了出來,淡淡道:“陛下,兒臣有話要說!”
“說!”
“葉玄除文采斐然之外,武功亦是過人,深得大宗師真傳,一手劍術更是出神入化,已至臻境。兒臣的手下謝必安就對他贊嘆不已....”二皇子不卑不亢的說道。
還等他說完,慶帝便出言打斷了他:“直接說!”
“來年春闈,不如就由葉玄主持科考,少年才子提點天下生員載入史冊,未嘗不是一段佳話!”二皇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此言一出,打破了整個大殿剛剛平靜下來的場面,一時間,議論紛紛。
春闈考筆乃是天下之重心所在,歷來都是由幾位名士大儒所主持。而且在這其中,不知有多少世家子弟暗中獲利,要是突然進來一個葉玄,后果將不堪設想!
更何況看這架勢,葉玄和二皇子的關系非常,首當其沖便是朝堂上太子一脈的人,而今日在坐的大半都是太子的人。
正在這時,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太子,希望他能出來反駁二皇子,打消這個可能。
“葉玄雖有才華,但終究資歷尚淺啊!”慶帝的聲音再次傳來。
忽然,太子走了出來,義正言辭的說道:“陛下,葉玄資歷雖淺,才華難掩,但我朝慣例是能者上,優勝劣汰。”
“兒臣同意葉玄主持明年的春闈大考!”
閱讀從慶余年開始的諸天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