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本來是要拿這個給葉玄一個下馬威的,但看到他這般耍無賴的樣子,心里也沒半點兒辦法。昨天和她一起見證這首詩誕生的,一共是兩位,一個是慶帝,另一個便是候公公。
而候公公又是慶帝身邊的太監,總不能為了這么一點兒小事,就驚動慶帝。更何況當時葉玄只是有感而發念了這首詩,污蔑她一事更是無從說起。
過了片刻,忽然,長公主啊呀一聲,發出痛苦的嚎叫,臉上浮現痛苦的神色:“葉大人,我這頭痛病又犯了,不知道大人能否為我瞧瞧?”
葉玄自然明白長公主這是在故技重施,心中也明白只有將計就計,見招拆招,才是唯一的辦法。要不以長公主的詭計多端,過一會兒不知道又要挖什么坑給自己跳呢?!
“既然是殿下相邀,臣便只能失禮了!”說罷,便轉身來到長公主背后,為她親自按摩了起來。
長公主閉上雙眼,一臉享受的樣子。過了半響兒,忽然輕聲道:“我記得上回你也是這樣給我按摩的。”
葉玄輕笑了一聲,嘲諷道:“上次長公主殿下可是給我準備了一個大禮物,微臣甚是喜歡。若沒有長公主殿下,那能換的來內庫財權和林相的支持。”
長公主自然明白葉玄這是拿這件事來諷刺她,嬌軀之上,一股強大的氣勢,開始愈發濃烈了起來。
她的一雙美眸緊緊的盯著葉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她怎么也沒想到!葉玄竟然敢如此直接了當挑釁于她,要知道除了慶帝,上一個敢這么和她說話的人墳頭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過了半響兒,長公主嫣然一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靜下來。
“本宮今日前來除了請教詩詞之外,還想跟葉大人商量一件事。”
“何事?!”葉玄道。
長公主聞言后,轉過身來,瞟了葉玄一眼,淡淡道:“自然是讓你投入我的門下,然后我將內庫財權好好交到你的手里。讓你毫無阻礙的成為慶國第一權臣,如何!?”
聲音越往后,她性感的紅唇離葉玄的臉龐更近幾分,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中回響著,似乎有著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
葉玄聽完,心中就是一陣不爽,還真以為自己成了她手里的面團不成,可以任她隨意擺布。想到這里,他便學著長公主向前也湊近了幾分。此時二人的距離僅僅只有分毫之距,幾乎可以說是身子相貼著。
豈料,他這一湊近湊的有些猛,兩人之間最后的距離也沒有了。而長公主的紅唇,還未曾從他的臉龐收回。
他湊得太猛,長公主也反應的太慢。
好死不死的,兩人朱唇相對!
“臥槽!”葉玄大驚,他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只覺得眼皮突突直跳,心里驚呼道:“這下完蛋了,連自己的丈母娘都敢親。這玩完了!長公主和太子定會與自己不死不休!”
長公主也是在葉玄接觸到她的瞬間,美眸圓蹬!她怎么也沒想到葉玄,居然大膽到輕薄自己。如果此事被傳揚出去,她的清白和聲望往哪里擱,以后又怎么去面對自己的女兒。
她現在乃至于今生所追求的,無非是讓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能多看自己一眼。為此她不惜策劃牛欄街刺殺,幫助太子或者二皇子上位,然后成為慶國權勢最高的女人。
卻未曾想到,這一切的謀劃都便宜了這個該死的葉玄,讓他堂而皇之的成為內庫財權的接班人,還要迎娶自己的女兒,占了自己的清白。
簡直可恨!
正在這時,屋外一陣糟亂的聲音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道:“小姐,相爺不是說不讓你來嘛!你的身子骨不好,若是出了什么意外。
“相爺怎么能受得了,況且葉公子已經代替小姐你前來吊喪,您又何必跑這一趟!”
“這是林珙哥哥的葬禮,我這個做妹妹自然要來。葉玄他也來了?在哪里?”林婉兒聲音有些嘶啞的詢問道。
“在前面的書房和長公主殿下說話,我這就帶小姐你去!”說完,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向書房緩緩傳來。
聽了屋外二人對話,葉玄和長公主紛紛恍然大悟過來,從對方的身邊離開。
長公主舔了舔自己性感的紅唇,對著葉玄媚聲道:“你覺得怎么樣?!”
由于事情來臨太快,葉玄一時之內,有些摸不到頭腦,下意識的回答道:“濕濕的,一股玫瑰花的香氣,很有彈性....”
話剛說出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后悔了。再看了看對方臉上的恨意,他的腦子也是一陣頭疼,發生這種事情,確實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首先他不是故意的,絕對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知道,這么跟長公主說,她也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其次遇到這種情況,一般女子,都會閃電般的往后退,反觀長公主,竟然還借此調戲了一下自己,當真是女中豪杰啊!
而長公主遇到這事心情本就不太好,再聽到葉玄這好死不死的回答后,一股威嚴的氣勢油然而生。美眸之中,那股怒意卻更加濃重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么葉玄已經死上千次萬次了!
葉玄后退一步,正想說話。不料吱呀一聲,書房的大門被打開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創了進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來尋找葉玄的林婉兒。緊跟其后,便是這林府的軍師袁宏道。